这也就印证了我的猜测。
一开始。
主楼就是在风水局上所建立。
这一点,当初那个为天宫集团看地的风水师,不可能不明白!
但凡涉及到大工程的项目,都会请风水师望山断水,这是行业内的行规。
主楼还是这么建起来了。
那事情,就简单了。
“得想办法找到那个风水师。”
我心头默念一声。
而后。
再次看向这潭水。
“黎爷,咱们要不要报警?这下面八成是别人的墓!”
耳边,传来老杨颤抖的声音。
我看向站在我两侧的洪师父,和苦行僧二人。
“两位师父,有何见解?”
洪师父眯眼看着那一潭水,沉思了几秒道:“依我看,这死水底下,埋的不是普通人。”
“何出此言?”
“官杀之地,大横之水,但凡有点风水葬术常识的师父,都不会选择在这里下葬,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洪师父沉声说道:“这风水局,是为了害人!埋在这里的尸体,则是被害的一家人!”
这个猜测,很大胆。
但,也在清理之中。
归根结底,这么个地方,其实并不能称得上是一块下葬的风水宝地。
“可这些残肢断臂,又如何解释?依我看,这地方,十有八九是某些杀人犯,用来藏尸的地点。”
“进而弄巧成拙……”
说到这,我停顿了下来。
洪师父呵呵一笑:“说不过去,对吧,小友?衡水大凶局,可不是能自然形成的,必然有人在此特意布局。”
“但你说的这种可能,也并非没有。”
“不妨抽掉水再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点了点头,也是这么想的。
可我这个命令刚发出去,却没多少人敢动。
“怎么?看见上面的断手断脚都怕了?”
我看着这些工人,当场说道:“谁敢去把尸体清理出来的,奖励十万块钱!”
“敢拼凑起来的,奖励十五万!”
“先到先得,不限人数,谁有这个本事,谁就把钱拿走!”
听到我的话,原本还有些发怵的工友们,顿时站出来了好几个高个子,直接就开始干活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老祖宗留下来的道理,没错。
只可惜,这不是在北非,若是那边的战乱地区,花个几千块钱就能请一堆人来办这种事。
很快。
漂浮在黑水上面的残肢断臂,都被一个个掏了出来。
水,也被抽了个干净。
地基之下。
果然是一座坟墓。
只不过,这坟墓的构造极其古怪,里面的坑坑洼洼勾勒起来,居然组成了一个——
“死”字!
“真是好重的煞气!”
洪师父在我耳边出声 语气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所谓的煞气。
寻常人是看不见的。
但,能够感受到。
靠近这地基。
明显能够感觉到空气都变得刺骨了几分,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被寒气包裹的感觉。
此时的我。
就有这种感觉。
但更加吸引我注意的,是这一个巨大的石字下方,摆放着五具棺椁。
棺椁用的都是木头制造,早就已经被腐蚀的千疮百孔,没有一点完好。
“拼凑完了没有?仔细数一数,是不是有五具尸体!”
我对着四周正在干活的工友大吼一声。
很快。
有人回应。
“黎爷,正好五具尸体!!!”
我深吸了一口气,穿上工地里常用的套鞋,朝着这五具棺椁靠了过去。
洪师父和莫言师父,都没有停下,和我一起靠近了这个地方。
“不出意外,这里就是整个风水局的局眼位置了。”
洪师父弯腰,看着那一团团汇聚在一起的黑色泥巴:“下葬的土,用的是阴土,下葬的棺材,用的是柳木棺。”
“好一个惊天绝户局!”
阴土,就是那些被污脏之物,诸如动物尸体、器官、大小便等等常年浇灌的土,一般来说下葬用的土都必须是干土,硬土,这完全相反了。
柳木棺,这都不需要多作解释,柳木本身就属阴,这玩意根本就不适合用来打造棺椁,也不会有哪个木匠干这种活!
偏偏这地方,汇聚了二者。
“五棺聚阴,大横凶水,窂动土牛,加上那五具尸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做这个风水局的人,恐怕跟……这五口人,有着深仇大恨!”
如果不是深仇大恨,何苦做到这种地步?
我不是没有听过、见过那些修建风水局,就只为了让自己的后代平步青云,亦或者是让仇家日渐家道中落。
这五棺聚阴,属于是绝户中的绝户,不仅是要人全家死绝,还要让后人子孙一个二个霉运加身,不得好死。
“洪师父,你见多识广,你觉得布下这个风水局的人,到底是抱着怎样的目的?我从未见过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我看向洪师父说道。
“古往今来,衍生过太多阴谋诡计,风水这一行,偏偏有的是门道区别,恕我直言,小友,我也看不出来,种下此风水局的人,到底是什么缘由。”
洪师父叹了口气,随后就极其认真道:“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我们属于后来之人。”
后来之人。
这个形容,很关键。
如果说主楼完工之后,整个天宫岛都建立了起来,那么不用我多说,管他有什么风水上的变动,都不值一提。
但这个坟,一开始就在这里。
那就是鸠占鹊巢。
遭殃。
报应。
都会接踵而至。
可不论如何,我都不想往那方面想:难道说三哥,还有那十七人,都是因为这个坟,才死的?
“不,我不信。”
我立马摇头反驳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最应该出事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毕竟天宫集团的建立和扩张,我绝对是那个功不可没的人。
“小友,你快看,莫言师父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
洪师父突然对我说道。
我连忙转过头看去,就发现莫言大师,不顾这泥巴的肮脏,伸手在距离我最远的一个棺椁里面,掏出了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鬼童子。
只不过浑身上下,都被涂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金色锡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