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
“玛丽小姐,能说说你对那份宝藏知道多少吗?”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徐梓轩和童童等人,对我说道:
“这……”
我轻轻点头:
“但说无妨,能在这里的人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倒是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秘密,我建议你两位保镖先回避一下。”
玛丽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听我这么说,都是脸色一变,面色不善看向我。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闷声说道:
“你怀疑我们?”
我摇摇头,还没说话,玛丽就急忙笑着将那个男人拦下来:
“雷蒙,陆先生并没有恶意……陆先生,我既然将雷蒙和马修带来,他们自然也是我信得过的人,这一点请您放心!”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玛丽轻咳一声,继续说道:
“既然陆先生想听听我对那份宝藏知道多少,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其实……我不仅知道那份宝藏就藏在东部丛林的某个金字塔陵墓之下,更知道……他是来自华夏,也知道那份秘宝关系着华夏一批极其珍贵的古董……”
我愣了一下。
金字塔陵墓?
这我确实不知道,没想到她知道的要比我想象得更多。
我疑惑问道:
“玛丽小姐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跟你合作取出这份宝藏……”
我打断她还没说出口的话,冷笑一声,说道:
“你认为那份宝藏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吗?”
“难道不是吗?”
玛丽神色有些困惑。
我摇摇头,看来她知道的东西有些片面。
“你只是知道那份宝藏的大概方向,凭什么认为就已经成了囊中之物,你知道要取出那份宝藏需要地图和钥匙吗?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那份宝藏吗?”
我颇有些无奈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玛丽似乎也愣了一下。
但她很快又笑了起来,对我说道:
“看来先前陆先生所说的信息还是有所保留,想要得到这份宝藏要比我想象的更加困难了……”
我略微一怔,就见她脸上浮现出一股兴奋的神色,舔了一下淡粉色的嘴唇,道:
“不过这样也只是更有趣罢了,我相信陆先生会有办法的!”
我哑然失笑,想不通这个女人冒出来的信心竟然寄托在我身上。
还不等我解释,玛丽就继续说道:
“陆先生既然知道宝藏需要地图和钥匙的事情,那想必也有解决办法了吧?”
我摆摆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太高估我了,我也只是略微了解一些关于那个宝藏的消息,至于地图、钥匙什么的,都是我的猜测,毕竟追寻这份宝藏的人已经追寻了数十年,如果真的不需要地图和钥匙,那他们早就将所有的财宝都带走了,现在哪里还会闹得沸沸扬扬?”
她看着我,目光中带着怀疑,又沉思了片刻,缓缓点头:
“那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过,陆先生说这份宝藏已经有人追寻了数十年时间,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您了解吗?”
玛丽神色认真,似乎完全不知道关于灯塔和沈高林的事情。
我刚开始还有些没想通,但转念一想。
灯塔从来都隐藏在暗处,沈高林也从来都不会亲自出面。
按照他们的办事风格,一般人没有正面对上他们,恐怕还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我摇摇头,说道:
“那些人的身份我也不了解,但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情况下,盯着那份宝藏的人可不只是我们了!”
“咦!我说你怎么怂恿我将宝藏的消息宣扬出去,看来你对那些同样觊觎宝藏的家伙有些忌惮啊!”
玛丽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神一亮,兴致勃勃地盯着我。
我沉吟一阵,也没有选择隐瞒:
“没错,他们势力庞大,身份神秘,确实不我们能轻易招惹的……”
“你好像对他们很了解?”
我点头说道:
“他们就是我所说的仇人,也是敌人,你说呢?”
“哦哦……”
其实玛丽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笨,竟然已经从我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灯塔和沈高林的存在。
当然,这也和我没有刻意隐瞒有关。
从我在杨山的建议下找上佣兵公会开始,其实我已经确定他们基本不太可能和灯塔组织有关联。
没有其它的缘由,最主要的原因是佣兵公会的力量太弱了。
不过也不怪佣兵公会力量弱,更重要的是佣兵公会的力量过于分散。
整体来说,佣兵公会更像是一个服务型机构,他们就好像是其它佣兵共有的信息平台和服务平台,他们自身的武力和势力反而没有那么强大。
也正是因为佣兵公会处于这样尴尬的地位,才会导致拉托米亚三大势力中的白佬会一家独大。
更甚者,白佬会能肆意干涉将军府的政权更迭。
在这种情况下,佣兵公会不仅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要帮忙守门, 还得担心将军府被灭了之后,自己也步其后尘。
一番分析下来,如果说白佬会和佣兵公会之间真的有一个势力跟沈高林有关,那绝对是白佬会。
当然,佣兵公会的嫌疑也不能绝对排除。
不过这也正是我和玛丽接触的其中原因之一,我既然是诱饵,那么适当的暴露身份行踪也没有关系。
“既然这样,我们合作吧!”
玛丽不知道想到什么,紧盯着我的眼神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合作?合作什么?”
我问道。
“我们一起合作,就能拿到那份宝藏了啊!”
她兴致勃勃地说道。
我长舒一口气,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放弃,于是问道:
“你为什么认为我们能拿到宝藏?”
“你对宝藏的信息知道的不比我少,好像就连那些觊觎宝藏的神秘人的身份都了解的很清楚,再加上我们佣兵公会的势力,那什么宝藏难道还不是我们马上就能到手的东西了嘛!”
玛丽坐在椅子上,两手压在膝盖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我。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她给绕了进去,却又不明白她为什么似乎对这份宝藏似乎抱着什么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