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手中一沓厚厚钞票,将其分成两份,其中一份递给部落大汉,另一份则是递给坐在椅子上的买家。
他们两人都是一愣,脸上闪过疑惑之色,目光中看向我手里的钞票也带着一丝渴望。
我心中感谢美金的购买力,能让我对这几个语言不通的部落人使用“钞能力”,但脸上的神情却不敢丝毫放松。
小猴儿禁锢在特制的金属囚椅上,不能动弹,猴脸上闪过人性化的好奇,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我。
我没有再看它,转头对部落大汉和买家比划了两个手势,指了指手里的钞票,又指了指身后的小猴儿,期望他们能理解我的意思。
那名掏钱买下小猴儿准备享用美食的部落人似乎很有地位,他呜呜喳喳两句不知道说了什么,周围几个围拢上来的部落人都神色不善地看着我们。
我感觉形势不妙,朝着徐梓轩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见机行事。
当然,在这里肯定不能动用枪支。
这倒无关三大势力的规矩,而是我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一旦发生冲突,在拉托米亚这屁大点的地方,势必会引起三大势力的注意,所以能不动用枪支还是不要动枪为好。
正在我和徐梓轩眼神交流的时候,却听见身后又传来一阵意义不明的话语声。
转头看去,那名握着银白色小刀的部落大汉似乎正在和买家交流什么。
买家也是皱着眉头,似乎心情有些不太好。
两人叽哩哇啦一阵,最终似乎达成了共识。
部落大汉从怀里掏出先前那沓钞票,退还给买家。
买家借过钱,起身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认为我抢了他的猎物。
我也没有解释,更何况解释了他们也听不懂。
眼睁睁看着买家收起钱带着手底下几个部落人往外走去,我这才转头看向原本的部落大汉。
他这会儿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银白色金属小刀,神色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张。
我将手里的钞票递了过去,指了指猴子,又指了指钞票。
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我还在想着怎么比划让他打开小猴子的手腕脚镣的时候,却见他已经走过去,三两下解开了小猴子的束缚。
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去抱小猴子。
猴子没有动弹。
这会儿的猴子似乎也知道自己死里逃生,逃脱一劫,安静的出奇。
我一把将猴子捞起,抱在怀里。
小猴子很轻,估摸着也就二三十来斤。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部落大汉熟练地收起摊位上的几个编织袋,将所有东西都用一根长长的木棍挑好,扛在肩头往人群外走去。
我并没能拦下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之中。
“童童,你来抱着他!”
我将怀里的小猴子递给童童,她也是极为愿意地接过。
看热闹的人群中还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似乎在惊叹我出手阔绰,但我却毫不在意。
虽说出门在外,要尽量财不露白,但也没必要过分小心。
毕竟我们实力也不弱,真要有什么人盯上我们,反倒是送上门来的肥肉。
更何况,我们已经做好出城的准备,也许就是这一两天的时间,我们就会离开拉托米亚前往埋葬有秘宝的那片丛林。
对于前往丛林生存的必要物资,我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但却还有一些东西不得不考虑进去。
我想了想,转头看向萧然,问道:
“飞星门有没有能化解瘴气毒性的药物?”
萧然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眼神一亮:
“想起来了,有倒是有,但我也没配过,需要的话,得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草药能配制……”
我心中暗道失策,还是对萧然这个“学渣”抱有了不该有的期望。
要是华神医在这里就好了,当初在媚城的时候实在没有考虑清楚,就应该让华神医给我们配置一些丛林生存的药物。
毕竟以华神医能接筋续骨的通神医术,我相信一些驱蛇药、去瘴药物,应该都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我心头叹息一声,有些失望,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对萧然问道:
“那你们飞星门的其它秘药呢?比如驱蛇的,还有上次那种白云瘴,神仙泪一样的秘毒,还有储备吗?”
“驱蛇药……好像也有,白云瘴那些我还有一些存货……对了,我想起几个好玩的秘药,过两天给你个惊喜!”
萧然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脸色兴奋得有些红扑扑的。
我看着她的表情,感觉到一丝不妙,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生硬地笑了两声,提醒道:
“这些秘毒和有特殊效果的秘药尽量多配制一些,速度要快,我们这两天可能就要离开拉托米亚,前往丛林深处了!”
“嗯嗯!”
她重重点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我们一行人又在黑市上绕了两圈,萧然又买了一些东西。
不得不说,黑市上的东西还真是千奇百怪。
我原本以为不会有人买的东西,却万万没想到买家正是身旁的萧然。
她眼睛也不眨地买下了一朵巨大的花,那朵花的花瓣足足有一米多宽,甚至要比我们先前买下的那只小猴子还要大得多。
这花虽大,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三天没洗的袜子,又像是七天没冲的厕所,让人想要呕吐却又不知该不该吐。
但萧然显然不介意这点气味,她神色兴奋,红扑扑的小脸显得有些兴奋:
“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花,让我给遇见了哈哈……”
见她这么兴奋,我不禁好奇问道:
“这种花有什么用?”
“唔……我也不确定,还是要弄回去看看,也许能做出什么好玩的东西!”
萧然多付了点钱,在摊主那里多要了一个编织袋,将巨大的霸王花扛在背后,宛如进城赶集的老农,看得我眼皮一跳。
我们回到住处的时候,前台的服务生看着我们一行人,有些呆住了。
她伸手指着萧然背后的编织袋,疑惑问道:
“里面是什么?”
“一朵花!”
女服务生鼻头耸动,皱着眉头,脸上闪过一抹警惕,问道:
“我怎么闻着有点腐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