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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还有什么条件?也别在这要说不说地拿人戏耍了,赶紧都一并讲出来吧!”

开口的是邹氏,因着对分家一事的不甘,此时她的声音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愤恨与嫌怨。

她顿了顿,想起了些什么,又补充了一句道:“先说好,你若是还想要银钱的话,我可拿不出一分一毫!”

除了分家之事外,邹氏所还能想到的、安珞可能提出的要求,也就是要他们再出银钱,去赔安珞那毁了的容貌了。

然而就算分家之事她已不得不应下,但这银钱之事,她却绝不可能再答应!

无他,实在是因为她就算是想应、也是真没了那个银钱还能容她再应下的!

毕竟之前被安珞要回大房产业那次,她就已经几乎是掏空了家底。

谁料后来却被安珏这难防的家贼又偷了一回,更是将她最后那丁点傍身的钱也耗了个精光。

如今她甚至连以前从未看在眼中的侯府月例,都要计算进花销,就算真是抓了她去下狱、流放、甚至问斩!她也是真拿不出这个钱了!

听到邹氏这外厉内荏的一番话,安珞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她当然知道邹氏已完全拿不出什么银钱了。

哪怕算上二房、再连带着邹府都算上,其实都再凑不出个十万两,

这一点,她可能比邹氏自己、还要更清楚呢。

安珞本也不缺钱,倒还真从未指望能从邹氏或二房身上,再刮出什么银钱来抵账。

不过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想要的……也从来都不是金银罢了。

安珞轻笑:“既然祖母都发话了,那我便直说吧,其实也没什么,对祖母和二叔而言,这第二、第三件事,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她说着顿了顿,抬眸睨看向了安平桧微眯了眯眼,继而平静又道。

“二叔就写两份文书来吧,其一、是将四妹妹过继到我父名下,从此四妹妹便是我嫡亲的妹妹,二叔不再为四妹妹之父、仅为四妹妹之叔,以后四妹妹之事,无论轻重大小,便都与二叔再无瓜葛了!”

安珞此言一出,院内众人俱是惊愕非常。

邹氏和二房几人完全没想到、也无法理解,安珞为何会想出这样的一项条件。

而安平岳心中的惊愕,也完全没有比邹氏和二房三人少上分毫。

毕竟他与安珀连话都没说过两句,什么熟稔亲近之类的就都算不上。

这过继一事他可以说从未想过,就连女儿也从未向他提起过哪怕一句话!

此时骤然听到自己女儿要给自己再过继个女儿,安平岳只觉得一脑瓜子浆糊,完全是出于对女儿的疼宠,才晕乎乎地沉默着认了下来,没有反驳任何。

而相较于此言对院内之人的冲击,屋内之人的惊讶也同样不遑多让。

光是听到大姐姐说要让她过继给侯爷的话,安珀就已经惊得杏眸圆睁、樱唇微张,连原本紧紧拉着自家娘亲的手都不自觉就松了力道。

不过此时听到安珞之言的吴氏,倒也根本不用安珀再去拉扯。

事关女儿,吴氏几乎是最先反应过来安珞到底说了什么,而在他反应过来回神的瞬间,惊讶也就登时便转为了惊喜、狂喜!

直喜得她只觉耳根发软、浑身颤抖,心中几乎顷刻间便要将漫天神佛都一一敬谢个遍了。

过继给侯爷啊!这是多大的福分啊!若此事真能成,那她的珀儿从此之后便不再是庶女而是嫡女,而且是侯爷的女儿!

有了这层身份,再加上大小姐素来对珀儿的照顾,那她的珀儿就能再不受人欺压摆布!就能好好过完这一生了!

这般希翼之下,吴氏自然只恐之后会有阻拦、使得此事不成,又哪里还会想自己冲去屋外再生事端?

也因着这过继一事实在让众人震惊得厉害,安珞后半句那附加的第三件事,倒是几乎没再扰乱得众人心弦——

“……其二,便再写一封吴氏的放妾书来吧!”

虽然安珞在提及安珀后又提到了吴氏,但一个要被放还的妾室、自然远比不上未来的侯府千金重要。

而且任谁都能看出,有关吴氏的这条要求,不过是因安珀过继一事而生出的延伸。

“不、不行……不行!!!”

反应过来安珞真说了让安珀过继大房的话、且这不是玩笑后,安翡却是最先崩溃了。

她尖声叫道:“不行!这绝对不行!这天底下向来只有过继儿子,哪里有什么过继女儿的道理!?不行!我爹娘不同意!安珀是绝对不可以被过继给侯爷的!!!”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她从小就恨自己不是侯爷的女儿,恨她只是二小姐,恨她们家只是二房,又恨她爹没能坐在爵位上!

明明都是侯府血脉,明明她和安珞一样都流着祖父的血不是吗!凭什么安珞就是侯府最尊贵的千金大小姐,而她却只能沾些侯府的余光!??

她一直期盼着她爹终有一天能夺来爵位,期待着能将大房、将安珞踩在脚下!

她期盼了这么多年,可现在呢?现在却是一直随她欺侮的庶妹要成为着侯爷的嫡女!是她从没看在眼里的庶妹要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了!!

安珀那贱丫头究竟凭什么!???

安珞冷眼看着安翡面上扭曲的神情,即便安翡已竭力掩饰,可她周身散发出的那如有实质的妒火,却几乎让人只看一眼、就会觉得她仿佛就要被自己的嫉妒燃尽了。

“有没有这样的规矩,就不劳别人费心了。”

安珞冷笑一声,却是看都懒得再看安翡,只将目光又落在了安平桧身上,

“二叔只按我要求的写便是,来人,取纸笔案桌!”她说道。

随着安珞一声令下,主屋紧闭的房门也随之打开,屋内的彩霞小心的探出头来,飞快瞄了眼院内的情况,便向绿枝她们示意屋内就有桌案、立刻就可以来搬。

“哎、哎!别这么急啊!大小姐!”

眼见安珞雷厉风行,孙氏在女儿的催促下,也不得不赶紧开口。

她迅速道:“翡儿说得也没错,天下的确没有过继女儿的!这、这事传出去也叫人笑话呀!况且珀儿毕竟是二爷的骨肉,便是这寻常百姓人家过继、也都得讲究个你情我愿不是吗?血浓于水啊大小姐!哪有这般硬逼迫人割舍亲女的……”

“——血浓于水?逼迫割舍?”孙氏才说到一半,安珞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若没记错的话,刚刚我回来之前,二叔二婶还在逼迫四妹妹,自裁以全家中声名来着?呵!”

她讥笑一声,语气骤冷。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知道分家已成定局,又觉得我在意四妹妹,便想着今日留着四妹妹,日后便能以此来拿捏我……不过你们最好别忘了,那匣中还放着什么!”

“就算此罪重大势必牵连家人,可凭我安远侯府的实力,将一无辜受牵连之人的罪责,从斩首降为流放、从流放打点到牢狱,再从牢狱中捞一不重要之人出来,可实在算不得什么难事啊!”

狐眸紧紧盯向孙氏,声音低沉地威胁道。

“你们最好、趁着我还有心情放你们一马时,闭、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