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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二当家的讲述中,安洛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那人最开始找上古四海,便是要四海商行帮助他们,运送货物南下到肃南。

不过若只是这样的要求,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找上商行,又何必还要跑来赌场赌这一局?

因此在更多的要求中,他表示每一趟货物的运送,都会有他们自己派来的人亲自参与。

而四海商行要做的,仅仅是提供其他明面上的货物遮掩,只将他们的货、混杂在这些明面的货物中,一同运往南下。

光是这番要求听起来就很不对头,且那人又不准古四海询问任何有关货物内容的情况。

古四海自然不会答应,那人便要求与古四海对付赌三局。

若古四海三局输了,就要照他说的去做。

两人那日比的也是大小,而前两局古四海骰子、竟是都莫名变了点数。

“大哥摸骰子都摸了四十几年了,就是只用一根手指头、都能摇出来三个六,那天的前两局却都是三个一,这怎么可能呐!”刘三当家如是说道。

古四海自然也察觉出对面是出了千,改了他的骰数,可出千这种事口说无凭,除非抓到证据,否则别人又如何会认?

只是这桌是他们四海赌坊的桌,骰子也是他们四海赌坊的骰子,那出问题的……只能是被对方接触过的赌盅了。

——赌局开始前,那人曾要求由他来先选赌盅,那时他将两个赌盅都碰过了。

察觉到端倪后,古四海便去检查自己的赌盅,果然是在盅内有所发现。

“发现了什么?”安珞问。

“是……一只虫子。”赵二当家答到,“一只黑色半透明的虫子,不知是什么虫,足有小指大小,却又几乎没什么重量,也不知那人是怎么放进盅内的。”

那虫子十分灵活,就那般藏在盅顶,就能翻动骰子、改变点数了。

出千的证据被发现,这赌局自然就作废了。

见千术被拆穿,那人便想要回虫子离开。

但古四海却没有归还那虫子的打算,直接就将其拍死在了赌桌上。

那人当时没说什么,只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古四海好一会,便离开了。

但之后不久,这怪事就接二连三地开始发生了。

交谈间,马车已经到了兄弟仨京郊处、安置古四海的一处田庄。

三人下了马车,安珞跟着两人进入了庄上。

“这最开始,大哥只是越来越嗜睡,以前每日只睡三四个时辰,现在却是不睡够六个时辰根本叫不醒他。”

赵二当家一边给安珞带路一边说道。

“后来大哥有一回,干脆是整整睡了三天三十六个时辰,再醒来后,这嗜睡倒是稍微缓解了一些,可新的毛病却又来了……”

安珞跟在赵二当家的身后,默默观察着四周。

这里就是一处普通的田庄,看各处建筑、园景的用料,也都算不得奢华,而且似乎没多少人在这,左右也没有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

唯独是在他们正走向的方向,她隐隐听到了一些异响。

吼——

……就好像是什么野兽在咆哮。

“对!就是从那次久睡苏醒之后!”

刘三当家也点了点头,接着二当家的话说道。

“大哥他突然之间,便胃口大增,原本一天的饭量都比不上那一顿的,而且还越吃越多!吃到肚子都滚圆了也不停下!还是嚷嚷着饿!”

再后来,随着古四海吃得越来越多,人却也越来越不清醒,要么睡着,要么就是吃,而且吃得越来越多,边吃还边喊着饿。

就好像普通的吃食无论吃进去多少,都填了无底洞一样、丝毫没有作用!

直到后来有一天……古四海咬了给他送饭的丫鬟。

他终于没有再叫饿。

两人也这才找到了能安抚古四海的办法。

安珞脚步一顿,目光一凛、瞪向旁边的两人。

前方的吼声已经越发清晰,此时她也猜到了那吼声来自何处。

“你们别告诉我,你们用人血……甚至是人肉在喂他!”

古四海这症状的确是古怪,可以说是安珞闻所未闻的病症。

但结合两人之前提到的、那黑色的虫子,安珞倒也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但无论她猜的是对是错,也不管那害了古四海的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一方。

若赵三江和刘二河这两人当真是不管不顾地、取他人之血甚至他人之肉来喂古四海,那此人她绝不会救!

“这哪能啊,骆爷,您这可是误会了!”

赵二当家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

“我们只是开赌坊的,又不是江洋大盗,哪能干这杀人害命的事呢……我们是发现了可以用生肉。”

“……生肉?”安珞微皱了皱眉,判断着二人说的是真是假。

“对,生肉,主要是猪或是鸡……总之是带血的……从那天之后、大哥他就几乎不愿意碰烹饪后的食物了……”

赵二当家顿了顿,有些话还是没敢直说。

但他一想着、骆爷毕竟是他请来帮忙救人的,也不好瞒着,是以叹了口气后,还是又补充道。

“骆爷,也不敢瞒您,那些猪鸡之类的……后来大哥他又是越吃越多,那畜牲的确实抵不上人的有用……但我们!但我们可没干那伤天害理的事啊!”

他说着,唰地一声撸起了袖子,就开始解胳膊上的绷带

一旁的三当家见状,也忙一同将袖子撸了起来——

“大哥喝的、都只是我们俩的!”

看着两人解开绷带后的胳膊上、那一条条放血留下的伤口,安珞都怔愣了一瞬。

她不久前刚见过这样的伤口,自然认得出这种新伤叠旧伤又叠新伤的伤口,正是长期放血所形成的。

见这俩人没有伤害无辜、而是以身饲兄,安珞对他们的看法也略略改变。

她的语气稍缓和了一些:“按你们这说法,你们大哥这病也持续好几个月了,难道之前就没找郎中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