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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皇帝昨夜宠了她,又来自己这处,年世兰身上不适、心理更不适。

恶心。

年世兰瞥了眼颂芝,颂芝心领神会,即刻发话:

“主子面前,哪有你这个奴婢说话的份儿?来人——将这没规矩的东西拖下去,教到她懂规矩为止!”

原本后宫里头,皇后宫里的掌事姑姑剪秋最大,而今皇后不能主事,颂芝便成了宫女中最有权力的。

小泉子进来要将吉悦拖出去。

打狗还要看主人,乌拉那拉雯若自有高门贵女的傲气,她原就觉得皇后护不住剪秋,十分窝囊,现下自不能眼睁睁瞧着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总归昨日与年世兰已经撕破脸,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乌拉那拉雯若护着吉悦,道:“皇贵妃对于皇上宠幸臣女,心中不满,有什么气冲我来便是,何必要拿一个丫鬟撒气?”

“没得失了皇贵妃的气度,白白叫人瞧不起。”

吉悦有主子的庇护,挣开了小泉子的手。

年世兰才不吃她的激将法,“现而今就敢如此猖狂,进了宫还了得?”

她懒声道:“周宁海——”

吉悦被这气势吓到,“格格救奴婢——”

周宁海早准备好了,他两步上前,当着乌拉那拉雯若的面,直接朝吉悦的腿踹了一脚,迫使她跪了下去,乌拉那拉雯若吓得低唤一声。

便是这一惊的功夫,小泉子捏着吉悦的肩,生将人拖出去。

乌拉那拉雯若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年世兰,“你如此行事,就不怕皇上和太后怪罪吗?”

还知道搬出皇上、太后吓唬自己?

还真把自己当颗葱。

“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本宫受命于皇上,替皇上管理后宫,遇到这样不知礼数的情况,若不出手,轻易纵了去,岂非要辜负皇上所托?”

这句“不知礼数”显然说的不是吉悦。

年世兰嘴角扯着一抹戏谑的笑,“想必太后娘娘听说,也会夸赞本宫赏罚分明、处置得宜,格格说是吗?”

乌拉那拉雯若阻止不了被打脸。

外头传来的掌嘴声很有规律,偶尔混杂一两声蝉鸣,平白叫人生出几丝困意。

“昨夜寿康宫半个多时辰,孤男寡女,娘娘应该明白发生了什么?”乌拉那拉雯若微扬着下巴道:“臣女受封是早晚的事情,娘娘如此大动干戈,可知不是太过畏惧的缘故。”

畏惧?

她管这叫畏惧?

就她?

“本宫倒是不明白,还劳格格解释一下,那「半个时辰」「孤男寡女」是什么意思?”

“你……”乌拉那拉雯若哪里说得出口?“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敬事房一早送来记档,昨夜皇上可没有留宿寿康宫的记录。”

乌拉那拉雯若底气不足道:“那是因为……因为我还不是妃嫔。”

“原来格格知道自己不是妃嫔啊。”

乌拉那拉雯若哑然。

年世兰好整以暇继续道:道:“敬事房没有记录,格格昨夜与皇上便是闹翻了天,也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吉悦连声求饶知罪,外头的掌嘴声总算是停了。

“臣女多谢娘娘昨日赏赐,也多谢娘娘今日教诲。”乌拉那拉雯若蹲了蹲,盯着年世兰道:“臣女铭记于心!”

颂芝瞧着日光下两人消失的背影,“娘娘不怕她向太后告状吗?”

吟香:“奴婢瞧她那个性子,怕就算娘娘待她千般好,她转身自己能弄出一身伤来,赖在娘娘头上,倒不如咱们动手,痛快!”

叶澜依眼底闪过一抹凶光,“还没进宫就如此不安分,胆敢如此冒犯娘娘,要不然奴婢直接将她解决了?”

好不容易叫周宁海改掉了打打杀杀的习惯,又来个叶澜依。

年世兰垂眸瞧着手里的罗帕,耳边听着几个丫鬟的声音,隔了许久,缓声道:“跪下!”

议论声戛然而止。

殿中人俱一愣,不知道娘娘这声“跪下”是针对谁。

年世兰看向叶澜依。

叶澜依倔强瞧了年世兰一眼,乖乖跪下去,她心里大抵是明白年世兰为何生气。

颂芝和吟香知道叶澜依忠心,忙替她说话:

“澜依便是这样的性子,见不得娘娘受半点委屈。”

“说笑而已,澜依年纪小不懂分寸,还望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年世兰递了个眼神,二人旋即闭嘴。

“昨儿皇上是午时一刻去的景仁宫,你巳时三刻便到了,为何要说见不到皇上?”

颂芝和吟香互看一眼,眼珠子大了一圈:这丫头竟敢阳奉阴违!

叶澜依心虚低下头去,没说话。

年世兰声音有力道:“本宫用人,能力不是最重要的,你若不能听话,存了二心,本宫是断不会用你的。”

“奴婢没有,奴婢对娘娘忠心不二!没见到是因为……”

叶澜依正要解释,年世兰适时提醒道:“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倘若被本宫发现你有意欺瞒,休怪本宫无情。”

“娘娘又不喜欢他,何必勉强?”

叶澜依索性直言相告:“奴婢就瞧不上他那个样子,皇帝又如何?昨夜要不是娘娘眼神拦着,奴婢就算是死,也得将皇上打晕过去,断不会叫他欺负了娘娘。”

她这话里话外都是皇帝高攀了年世兰,年世兰为皇帝委曲求全。

总结起来就是皇帝不配。

颂芝和吟香听了这大逆不道的话,吓得环顾四周,生怕隔墙无耳。

“帝王后宫哪来那么多喜欢不喜欢?”

她怎么瞧着比自己还恋爱脑?

不知为何,年世兰心里有些失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不想多说,叹了口气,“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