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沈眉庄警惕道:“那上回呢?”
“上、上回是千鲤池啊。”
她若毫不犹豫说出来,沈眉庄还能相信,可是她支支吾吾,明显是心虚。
沈眉庄坦坦荡荡道:“千鲤池不是华妃要害我,是她救了我。”
这也算是向甄嬛坦白了自己和华妃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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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眉庄没有请安陵容过来,康如芸请了皇后的懿旨,将安陵容接了过来。
她一早就到门口去接安陵容,两人一同去了勤政殿。
康如芸本以为会在这里碰到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场戏,可是勤政殿门口并没有弘历的影子。
她知道今日是见不着皇帝的,同苏培盛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从勤政殿回宫,康如芸特意选择湖边,没有嬷嬷拦路,弘历也并没有从假山上跳下来。
“姐姐是在找什么?”
饶是安陵容初来乍到,缩手缩脚,仍发现康如芸一路上在寻找着什么,“姐姐可是丢了什么重要的物件?”
“哦,是,来时戴了根碧玉簪子,方才发现不见了,所以看看有没有丢在路上。”
“我也帮姐姐一起找找。”
“罢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天气炎热,过两日便是温宜公主的周岁宴,妹妹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随安陵容一同从宫里过来的,还有吟香。
之前离宫来圆明园,皇后说端妃身子不好,让一同来圆明园养病,齐月宾却回说身子不好,耐不住舟车劳顿,留在了宫里。
据年世兰所知,齐月宾性格十分谨慎,原剧中为了能够斗垮华妃,一直在隐忍,直到选秀时见到甄嬛,才觉机会来了。
温宜周岁生日宴,是她第一次见甄嬛,之后的木薯粉事件,她因为帮了甄嬛,获得好感,为她二人以后得联手奠定基础。
靠一格电撑到最后的人,实在不容小觑。
她不来,年世兰怕有什么变故,未免措手不及,特意将吟香留在宫里。
“如何?”
“娘娘不在宫中,端妃身边的吉祥便找了太医院的太医去看病,这几日瞧着身体好了许多。”
年世兰无意与齐月宾联手,到底她这一身病得益于自己那壶红花,所以也不再拦着她寻医问药。
“宫中余下的人可有什么动作?”
“銮驾来了圆明园,宫里就没什么人了,不过禧答应、安答应这些,她们平日就是不爱说话的,如今宫里没了人,倒是愿意出门,只是走不到一处去。”
吟香如实将众人离宫后的事情汇报给年世兰,事无巨细。
年世兰仔细甄别着消息,“你是说齐月宾和浣碧、安陵容分别遇见过两次。”
“是,都是两次,没有规律,一次是先遇到禧答应,一次是先遇见安答应。”
难不成是自己多虑了?
温宜周岁宴前一天,太后命人给沈眉庄送来一枚赤金和合如意宝簪,年世兰嫌那个簪子晦气,让沈眉庄收了起来。
生日宴上,皇后有意提起此事。
“太后知道煦嫔有孕,特意命人送来一枚金簪,那簪首上的和合二仙,是多子多福、如意双全之意,太后最是喜欢,怎么不见煦嫔戴上?难不成是瞧不上?”
齐妃立刻道:“那可是太后娘娘的心意,煦嫔可莫要恃宠而骄啊。”
沈眉庄不紧不慢道:“太后割爱,臣妾喜不自胜,只是簪子贵重,臣妾不敢招摇,故而用锦盒放在在内殿,悉心收着,不敢有半分怠慢。”
年世兰幽幽道:“那支簪子贵在是太后怀十四爷的时候戴过,太后自然是喜欢。”
她最后那句喜欢语意指向不明,说不清太后是喜欢煦嫔,还是喜欢她的老十四。
众所周知,当今皇帝与胞弟水火不容,太后宠爱幼子多于长子,皇帝没瞧见那枚簪子,心里反倒畅快些。
曹贵人如今虽是皇后的人,面上却不能露出半分,华妃说罢,她立刻将话接过去:
“由此可见,太后是多盼着煦嫔肚子里的孩子。”曹琴默转头看向沈眉庄,“我也好想知道,到底是多俊的一个阿哥呢。”
一句话将沈眉庄推上风口浪尖。
齐妃感觉到危机,不客气地瞧了沈眉庄一眼。
沈眉庄温柔道:“哪里就一定是阿哥呢?我倒盼着是位公主,和温宜一样的可爱呢。”
今日甄嬛告病没来,酒过三巡,颂芝在年世兰耳边道:“康贵人方才出去了。”
年世兰喝了口酒,哼笑一声:这厮还真是大胆啊,绿帽子也要照收不误。
风流王爷俏嫂子,她也不怕玩脱了。
要不是她想搞死自己,年世兰真就愿意留着她,就当看猴戏。
年世兰不知道康如芸有没有遇到“缥色玉纤纤”,反正她回来的时候,就到了着名的曹琴默抓阄环节。
先是皇后书法,然后就是惊鸿舞。
不同的是,这次的惊鸿舞不为害人,是为让康如芸重获圣宠。
欣常在像个尽职尽责的旁白,特意说了惊鸿舞的来历,其中最重要的一句便是“纯元皇后酷爱”、“几经寻求原舞”、“又苦心孤诣地加以修改”。
又道:“康贵人才多大年纪?只怕作不了这惊鸿舞呢。”
曹琴默说了些反驳的话,道:“惊鸿舞本就是女子皆能舞的,即便舞的不如纯元皇后,也%”
“既是女子皆能舞,不如曹贵人献舞一曲?”
年世兰大有一种狠起来自己人也不放过的莽撞,倒显得她不针对某一位,而是在场的每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