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你也知道?可是学院好像也没有限制我们的自由吧?”
潘绯这话非但没有解决她的疑惑,反而让她更摸不着头脑了。
“昨夜严家发生了一件大事,严家庶女集体从居住地消失了,甚至药田外那已经在严家流传百年的阵法居然完好无损,里面的人却凭空消失了。”
潘绯看着易烟,心里犹豫要不要继续把话说下去。
“嗯?难道师兄怀疑我吗?”
“倒不是我怀疑你,是严曳曦那小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大早跑过来要找你说理,最后被严戚带走了。”
潘绯看着易烟那故作茫然的表情,没忍心戳破。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雁书跟着易烟去搞破坏了。
易烟和严曳曦的冲突他早有耳闻,听说昨天还被严家另一个小子针对了,这小师妹真是睚眦必报啊。
他倒是觉得没什么,因为他相信以雁书的实力是留不下什么痕迹的,但是他现在还在因为那拜师的誓言别扭呢,看见易烟心里实在是五味杂陈。
“这样啊,怪不得,谢谢师兄。”
易烟眨了眨眼睛,没再多说,转身就要离开。
“小心些吧,虽然严家最近一直被打压,也是没那么好欺负的。”
易烟已经迈出去了几步,耳边突然传来大师兄的传音。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看着那么别扭,其实这大师兄人还挺好?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易烟直到坐在药鼎面前时都保持着一副坦然的表情接受众人的眼神。
原本就失去大量活性药田的严家再次失去了大批廉价好用的药师,基本上是彻底垮掉了。
但是培养出数位强者的严家,肯定不会姑息这件事。
所以昨天她和雁书在炼丹房附近的动静,肯定已经被严家派人再次查看过了。
那里的阵法确实只有从她的屋子才有破解之法,所以严曳曦怀疑她也很合理。
只是...当查出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没有背景的人时,这矛盾是否会指向向她抛出橄榄枝的易澜庭呢?
易烟心底都泛起了一丝期待。
今天公共炼丹房里稀稀拉拉的只坐了大概一半人,基本上严氏的孩子都不在此处。
据同堂一位好心的姐姐所说,所有严氏子弟都被紧急叫回了,但凡会些炼药常识的人都被顶了上去,一个人当十个人用。
听到这句话时,易烟非常淡定。
严家在叁芪域的药坊起码有五十家左右,这样庞大的需求量,刻意培养的庶女奴都是要天天连轴转才能保证药坊丹药供给的。
尤其是近期易家药坊势头正盛,还在和严家激烈竞争,原本就局促的局面更加紧迫了。
就这些三脚猫功夫的子弟,能顶多少事情呢?
估计用不了多久,严氏药坊便会大量关门歇业了。
而易烟早就筹谋的收购计划,也可以稳步展开,彻底发展起自己的丹药势力。
悠哉悠哉的上完了今天的课程,易烟朝在药院分配的寝室走去。
她还有一些谜团需要解开。
“团子,出来。”
易烟拍了拍自己的衣襟,揪出一个不情愿的黑色团子。
早在听到严盼说昨夜情况时易烟便感觉不对劲了,她根本没有师妹暗系灵力,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某种原因触发了黑色团子里的隐藏力量,帮她解决了困局。
可是昨夜直面过那股力量,易烟心里非常明白,想要彻底去除时间之力,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可是她今日的右臂居然像没有受过伤一样,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她担心严曳因为她出什么意外。
两只手捏着那个圆滚滚的黑团子,易烟试探着问了一句:
“严曳,昨夜是你吗?那不是我做的梦?”
“咔...咔咔!”
“你不能说话吗?”
“咔咔咔...咔!”
一人一球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了半刻,最终是易烟先败下阵来。
也只能今夜去严曳的宅子看看了,她心里实在记挂。
现在严家有怀疑她的嫌疑,她不能贸然的暴露严曳的情况。
“易烟,你在里面吗!易烟?”
就在易烟的“审问”陷入僵局之时,院子外传来了呼喊她的声音。
听声音,似乎是,大师兄?
听见有人来,小团子乖巧的钻进易烟的衣襟,看它如此省心,易烟也不好再强迫什么,值得转身去给潘绯开门。
“师兄怎么这么着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进去说。”
潘绯的脸色是易烟从未见过的精彩。
激动中又带着一丝紧张,匆匆忙忙就把易烟往屋里拉。
“易烟,你知道吗?刚才严家彻底宣布挑战,两家长老已经在准备相关事项了!”
“这么突然?发生了什么??”
易烟原本以为严家会通过她这个媒介查到易澜庭头上,谁想到这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师妹,你这么这么牛批,是你昨夜把那严家庶女奴转移到易家的吧,你是怎么做到的啊!今日易家藏人的地方暴露,严家顺着庶女奴身上的契约找到了易家的院子,那场面叫一个精彩啊!”
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大师兄,易烟挑了挑眉。
通过刚才他的描述,自己已经猜到了具体发生的事情。
易澜庭居然敢把人就这样藏在宅子里?她还以为他们能有多高明的手段呢,没想到居然因为这样的事情暴露了。
不过倒是大师兄,他这么肯定是自己干的?是对她有啥误会吗?
潘绯见易烟只是眉毛动了动,甚至没有接他的话茬,有些疑惑:
“师妹?”
“潘绯师兄,你是听谁说这是我弄的?这可太冤枉我了,倒是你,不会和易家有什么仇怨吧。”
“我...你和师,雁书混在一起,那阵法,只有他有这个能力了!”
看着易烟脸色揶揄的表情,雁书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尴尬的缩了缩脖子老实的坐会了凳子上。
“什么仇啊,师妹太敏感了,可别随便给我乱扣帽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