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幻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原本站在她前面的戴帽蒙面女人飞出去几米远。
她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脸上的布也掉了下来。
凤漪涵拍了拍手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蝼蚁也想威胁我们?不自量力。”
女人被另外两个人扶着站了起来,此时她连说话都无比困难,肋骨更是被那个美到雌雄莫辨的男人踢断了好几根。
女人起身的时候,从她身上掉下一个钱袋,小厮立马跑过去捡了起来。
“你这个小偷,居然偷我的钱。”
他吹了吹钱袋上面的灰尘,把它收了起来。
叶乔幻看向受伤的女人,惊讶道:“叶贾?居然是你?”
叶贾嫉妒地看着叶乔幻:“凭什么当初你我一起去赌场,一起喝酒,你现在却过得如此滋润。不但有了钱,还娶了这么多貌美的夫郎。”
她回家的时候,李香菱跟她说现在叶乔幻发财了,不但买了大马车,而且穿金戴银地回来了。
这让她嫉妒坏了。
许是李香菱天天在她耳边念叨让她有些烦了,她决定金盆洗手出来找个活干。
但是她找的活要么工钱低,要么太累。
最后叶贾找了个替人家搬卸货物的活,身边的这两人是与她一起做工的。
叶贾跟她们说要干一票大的,打劫。
两个人在她的忽悠下跟着一起来了。
只是没想到叶乔幻身旁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叶乔幻无奈道:“你明明可以好好找个活养家的,但你非要走歪路。更何况……”
她挥舞着拳头,专挑叶贾身上痛的地方打。
“这次就当给你个教训。你别忘了你家中还有夫郎和孩子在等着你。”
叶贾想到李香菱就厌恶不已。
两个人经常吵架,专挑难听的骂。
叶贾挣到钱时就会去青楼里待待,那里的男子温顺可人又会哄她,这样一对比她就更加厌恶李香菱了。
见这几个人都不好惹,叶贾身旁的两个人就要带着叶贾离开。
这时,祝墨幽突然道:“慢着……你们走之前把身上东西交出来。”
三个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其中一个女子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让我们交出身上的东西?”
“是啊是啊,这次就算我们倒霉。”她拉着叶贾就要往回走。
两颗小石子打到了女子的腿弯处,她们立马跪了下来。
巫星尘声音温柔但是却带着威胁:“没听到说让你们把东西交出来吗?你们先是偷东西又打劫,你猜猜若是把你们交到官府会怎么样?”
巫星尘捡的石头刚好派上了用场,只要有声音,他就能判断方位。
云念羽佩服地看着巫星尘,好像在说“教教我嘛。”
叶乔幻上前伸出手,一开始她们还犹豫着,直到一把剑抵在她们的脖子上,三个人这才不情愿地掏出十几个钱袋。
叶乔幻拿起钱袋晃了晃,钱倒不少。
“这些都是你们偷的?”
“这是我们捡的……”
见叶乔幻脸色变了,另一个女子赶紧道:“是我们偷的,现在东西你也拿到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原本想放你们走的,现在……可由不得你们了。”
叶乔幻拎小鸡仔一样把人拎了起来,叶贾吓得瑟瑟发抖:“叶乔幻,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忘了以前你还跟我一起去喝酒调戏男人呢!”
霎时间,几道视线落到了叶乔幻的身上。
叶乔幻:“你都说了那是以前!”
最后有小厮和她一起,把这几个人交到了官府,原本县令在自己后院喝酒,结果听到有人来了正不满。
直到凤漪涵拿出一块令牌,她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是……是……”
凤漪涵警告地看向她,最终县令改口道:“原来是凤大人,这三个女人敢偷你们的东西,我这就把她们关起来。”
说完,她大手一挥,几个身穿官服的人就把叶贾她们带走了。
县令谄媚地道:“不知凤大人光临有失远迎,是下官该死。”
“无妨,若是敢泄露我的身份,你这官位也别坐了。”
“是是是。”
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皇宫的人怎么会屈尊到这么一个小地方呢?
她可是用了好几年才坐上这个位置,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叶乔幻拿出这些钱袋,“这是那三人偷的百姓的,还请县令贴个告示让他们来认领。”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县令赶紧让人把钱袋拿了过来。
“我可都清点过,还请县令如实归还给他们。”
“没问题!”
县令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之后一行人便离开了。
……
路上,叶乔幻好奇地问凤漪涵:“这个令牌是何物?为何县令看见惧怕不已?”
凤漪涵把令牌给了叶乔幻,只见上面刻着一个“凤”字。
凤是国姓,只有皇室的人才姓凤。
叶乔幻看了一会儿还给凤漪涵。
他解释道:“虽然我现在不在宫中,不过宫中若是有事我还需要回去。有了这个令牌也方便些。”
他在宫中有一个替身,除了内部人员,基本上没什么人知道。
他对外称染了传染病,自然也没人敢去看望。
叶乔幻带他们来到了江边,旁边就有卖花灯的,她买了好几个。
她扭头问巫星尘:“星尘,你有什么心愿?说出来我帮你写上。”
“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平安顺遂。”
叶乔幻刷刷刷写上,拉着巫星尘的手和他一起放花灯。
花灯是莲花形状的,下面是绿色底座,中间还点着蜡烛。
此时烟花绽开,将几个人的脸照得通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开心。
祝墨幽写完纸条以后,放到了花灯上。
他放完花灯以后暗暗在心中许愿,“希望妻主能够一直爱我。”
许完愿,他看着飘满莲花灯的江面恍惚。
曾经,他每想到那一天的场景都无比痛苦,更是非常抗拒过花灯节。
但是,若不是那次意外,他也不会遇到如今的妻主。
他笑了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