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幻询问过后,就和他们一起来到报名的地方。
此时还没到比武大赛举行的时候,外面都站满了人。
负责人一边维持秩序,一边说道:“要想参加这次比武大赛,须到这边测试自身能力,凡是辰等以下的禁止参加。男子到这边报名,女子到那边报名。”
叶乔幻看去,只见男子排成一队,女子排成一队。
比武的时候是男女分开,但是最后决赛的时候,是各自双方的第一名进行比拼选出最后的胜者。
另一边。
神色威严的男子一脸严肃地看着这边的情况,他的旁边坐着一个表情柔和,一袭白衣的少年。
少年的眼睛清澈明亮,不染尘埃。
任谁也想不到,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居然看不见。
男子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嗽两声,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够小了却不知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其他感官更灵敏的少年捕捉到了他咳嗽的声音。
少年关心地问道:“爹爹,你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爹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他常听见爹爹在晚上的时候一直在咳嗽,连家中的下人看见他都常常叹气。
要是家主去了,他们巫家就剩一个盲眼少爷,这可怎么办啊!
男子看着一脸纯粹的儿子,目光复杂,自己时日不多,得赶快找个可以照顾尘儿的人。
这几日来报名参加比武大赛的人越来越多,但来人都不能让他满意。
其他三大家族对他们巫家虎视眈眈,早就盼着他倒下了。
他要在走之前,为尘儿寻找一个靠山。
而目标就是这次比武大赛的第一名。
“爹爹没事。”
男子安抚着儿子,看着他的眼睛虽然漂亮但是却空洞无神叹了口气。
当初要不是……
尘儿的眼睛也不会看不见。
得知辰等以下不能报名以后,宋锦佑和宋绯词有些失望。
他们看向云念羽。
“阿羽,我记得你是辰等吧?”
云念羽后退一步,躲到叶乔幻身后。
“我才不报名呢!”
这些人哪一个不比他高大?
他要是参加那不是等着挨打吗?
“去试试嘛,反正报名又不要钱。”
云念羽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妻主参加就好了。我给妻主加油。”
说着,他手握成拳头放到身前,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叶乔幻看向他们二人,“阿羽不想参加你们就别逼他了。”
她自己参加就好了。
若是她能在这才比武大赛出名的话,对于她日后行事都会方便得多,毕竟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城市,要是一个普通人,恐怕各方面都会受到限制。
报完名以后,他们就打算回去了。
根据负责人所说,比武大赛五日后进行,到时采用抽签制,十个人一组,组内比拼。
届时会淘汰掉一半的人与其他组的人比拼。
前几场是比武,后几场比的可就杂了。
这场比武大赛将持续一个月。
叶乔幻用的是化名,洛欢。
这几日,她让他们陪着自己练武。
因为祝墨幽有身孕,所以叶乔幻便让他在一旁歇着,她和另外三人练习。
每次都练到大汗淋漓,从早上到晚上,他们才停下来。
因为有些招式是叶乔幻教他们的,在练习的同时,叶乔幻同时也指出他们的不足。
几天下来,三个人觉得自己的功夫都突飞猛进。
就在他们打算休息的时候,一个飞镖毫无预兆地飞了过来。
叶乔幻侧身躲过,飞镖竟转了个弯,接着朝她飞来。
叶乔幻伸手接住,飞镖在她的手中停下,差点伤到了她的手。
飞镖的飞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且这个小东西又不起眼,但凡她反应慢一点就要被伤到了。
叶乔幻接过飞镖以后,又朝着祝墨幽扔了过去,他伸出两根手指接住,飞镖稳稳停在他的手指间。
“大哥哥,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
云念羽忍不住看着他手中的飞镖,他还以为刚才有人偷袭他们,原来是大哥哥拿飞镖试探妻主呢!
祝墨幽淡笑着,“我看你们这几日练得这么用心,就想着试探一下你们。没想到你们反应太慢了,还是妻主接下的飞镖。”
宋锦佑不满地看着他。
“你那叫试探吗?我们根本都没注意到飞镖飞过来,你这是偷袭还差不多。”
祝墨幽又接着说道:“若是敌人,你觉得他们会给我们反应的时间吗?”
“现在又没有敌人,你刚才是不是想谋害我们?”
“你若觉得是,那便是了。”
看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叶乔幻赶紧出来说话。
“好了,练了一天了你们也累了吧?不如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后天就是比武大赛了,需要早起,明天她打算好好休息一天。
宋锦佑冷哼一声,扭头和宋绯词一起回到了自己房间。
晚上。
祝墨幽突然说肚子有些不舒服。
叶乔幻不敢大意,连忙过来为他把脉。
她满脸担忧,问道:“怎么会肚子不舒服呢?你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吃饭的时候,他好像也并没什么异样。
把脉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
祝墨幽看着她乌黑的头顶,喉间滚动,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又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叶乔幻为他把脉的时候并没发现异样,起身说道:“是不是动了胎气?我让厨房为你煮些安胎药吧。”
祝墨幽摇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我和孩子谁更重要?”
“啊?”
叶乔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祝墨幽有些恼怒,然后又问了一遍。
“妻主觉得,我与腹中胎儿,谁更重要?”
叶乔幻坐下,然后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当然是你更重要了。”
祝墨幽垂眸,他昨晚做梦梦见自己生产的时候难产。
妻主说保孩子,不要他了。
惊醒以后,他发现自己满脸是泪。
他又问道:“倘若在生产时出了意外,那妻主是保大还是保小?”
叶乔幻把他抱得更紧,“你怎么总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她亲了亲他的眼角,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保大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还用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