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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高月岚把纸条紧紧攥在手心里,转过身去,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之后,才找出火折子,把纸条点燃后丢进香炉里,待看到纸条一点点燃尽,才把香炉的盖子重新盖上。

之后,她坐回椅子里,眼眸中并无半分其他的情绪。

却无人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正翻起一场惊涛骇浪。

……

相较于高月岚这边的纷繁复杂,沈悦薇的日子就轻松多了。

如今她还在坐月子,小惊喜也用不着她操心,可谓是乐得自在,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

现在回了王府四五日,穆九霄也不许无关人等来打扰她,连她想看会儿书都不许,非要亲自读给她听。

所以,现在的沈悦薇,真真是过上了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这不,才这么几天过去,沈悦薇觉得自己的脸都圆了。

穆九霄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哪有?刚刚好。肉多了手感好。”

沈悦薇打掉他的手,嗔道:“你当是什么呢,还手感好?”

穆九霄把手里的书丢在一旁,直接在沈悦薇身边躺下,习惯地把她搂在怀里。

沈悦薇推了他一下,脸也跟着红了:“不行。还没出月子呢。”

“我就想抱抱你,你在想什么?”穆九霄促狭一笑,道。

沈悦薇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我才没想。你少胡说。”

“行行行,不胡说。”说着,穆九霄把沈悦薇抱得更紧了一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哦对了,孙太医送信来,说明日来给你诊脉,看你恢复得如何。”

“师父要来?不用照顾他那个弟弟吗?”

如今孙太医好不容易找回孙思云,自然是万分小心,他这段时间已经向宫里告了假,什么也不做,一心陪着孙思云。

孙思云被找回来之后有些奇怪,时而糊涂,时而清醒。

清醒的时候看着挺正常的,但是糊涂的时候又是撒泼打滚,跟个疯子一样,让人招架不住。

这些日子,孙思云把孙府的人折腾的够呛,也就是孙太医在的时候,孙思云能老实一会儿,换了旁人,谁也控制不住他。

偏偏孙太医心疼孙思云,又不愿意在他糊涂的时候把他捆住或者是关在房间里,可孙太医自己也年纪大了,折腾了这么几日,身子实在是受不住。

听说,孙太医前几日病了,看着很严重的样子。

为此,沈悦薇还特意把廖思远叫来问了问情况,知道是劳累过度,没有什么大问题,才稍稍放了心。

这种情况下,孙太医倒是要来看她,着实让沈悦薇惊讶了一番。

穆九霄摇摇头:“我也不知,不过孙府传过来的消息的确是这么说的。”

“那你派人去跟师父说一声,若是不方便,不必过来。我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有数,再说了,昨日师兄已经帮我诊过脉,并没有什么事,让师父不必担心。”

穆九霄点了头,让随风亲自去办这事儿。

但是随风回来之后却说,孙太医还是坚持要来。

这下,沈悦薇就猜到,师父这回过来,只怕是还有别的事情,并不单单是要来给她诊脉。

第二日,孙太医如约而至,只是,并没有带孙思云。

“没带师叔过来吗?”

孙太医捏了捏眉心:“他的情况不大稳定,怕会惊扰你。来之前我给他服了安神药,让他睡下了。”

说完,孙太医朝着沈悦薇伸出手,细细地为她诊脉。

诊完之后,孙太医如释重负:“已经算是恢复了。待出了月子,也就和之前别无二致。切记,月子里不可劳累,不可多思,只安养着就好。”

“师父说的是。”

之后, 孙太医就没再说什么,但是,他也没走。

沈悦薇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道:“师父,当日您若是想动手脚,我这会儿必定已经是魂归黄泉。说白了,我这条命是您救的,既然如此,您在我面前,也不必藏着掖着。您有什么心里话,只管说。”

“唉!”孙太医叹了口气,“若是还有别的法子,为师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烦你。实在是思云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不好,为师十分担心。为师是想着你一向聪慧,兴许会有法子。但你现在,实在是不宜多思。”

“师父这话说得不对。我虽然是在坐月子,不可多思,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想。如今既然师父有难题,我这个做徒弟的,自然是当仁不让。您只管说说看,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孙太医点点头,这才把孙思云回来之后的情况说了。

最开始的时候,孙思云还是清醒的时候多,至少,能认得他是谁。

可是越往后,清醒的时候反倒越少,发疯的时候也越来越吓人。

就在昨日,他发疯的时候,差点儿拿刀砍死一个下人。

听着孙太医的描述,沈悦薇凝神细思。

孙思云如今的状态,倒是和穆九霄那时候有点像。

“师父,您不觉得这像极了罂子粟中毒发作的样子吗?”

“为师也这么觉得。中了罂子粟之毒,诊脉是无法诊出来的。你师兄也来看过,确认是中了罂子粟之毒。”

听完,沈悦薇若有所思。

孙太医的意思,她明白了。

之前穆九霄曾经中过罂子粟之毒,被廖知远所解。

这件事虽然隐秘,别人都不知道,但是,背后下毒的人必定是知晓的。

给穆九霄下毒和给孙思云下毒的,极有可能就是一伙人。

可既然如此,他们就该知道,廖知远可以解罂子粟之毒。

幕后之人让孙思云中罂子粟之毒,就是想让他的头脑变得不清醒,从而不能坦白这些年来的经历。

可问题是,廖知远能解此毒,幕后之人也知道,可为什么,还是偏偏给孙思远下了这个毒?

孙太医分析道:“是不是当时事出紧急,他们来不及找别的药物,就找了罂子粟?”

沈悦薇摇摇头:“不像。此人心思缜密,绝非寻常。即便是再极端恶劣的情况,他也不会出这样的纰漏。细细想来,现在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孙太医迫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