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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正事。”沈亦君不知道端木念听懂了没,赶紧岔开了话题。

这才多久没见,怎的这蓝芩夜说话变得这般不知深浅了。

端木念,“……”

果然,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只要是男人,说什么都能扯到那上面去。

不过,她是单纯小白兔,她听不懂,呵呵。

蓝芩夜好似也发现自己的话孟浪了,摸了摸鼻子,立刻正色。

“皇姐的五万军,已有两万在两个月前分批潜入城中,目前均已扮做百姓分布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只等寿辰之日行动。”

蓝芩夜到底是皇子,加上带过兵,正经起来瞬间便有了皇家气势。

“有长公主的助势,我们胜算确实大了很多。”沈亦君沉眸看向蓝芩夜。

“不过,那是我们有十足的把握确定长公主是与我们在同一战线上方可。”

长公主与蓝云瀚的事迷点太多,若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之间有不可化解的仇恨,那他们对长公主的话就不能完全信任。

况且她们有理由怀疑,长公主会不会是假意与他们一伙,实际是帮助蓝云瀚迷惑她们,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夺位之事太过重大,不容许他们冒任何一点风险。

如果长公主是不确定因素,她们宁愿不要这个助势。

蓝芩夜岂会不知沈亦君的担忧,皱眉沉思了片刻后,声音低沉:“你们怀疑父皇命丧蓝云瀚之手,这件事,我已调查清楚,确实是他所为。

你们见到的冰棺,也确实是我父皇,是皇姐亲自送进那个山洞之中,同时将珍妃的遗物一并留在了那里陪伴父皇。

皇姐对父皇的感情是我跟蓝云瀚无法相比的,她得知蓝云瀚弑父夺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与蓝云瀚决裂。”

“杀父之仇,仅仅只是决裂?”端木念皱眉。

蓝芩夜无奈苦笑, “身为皇家子女,哪个不明白皇位是血水浸染出来的呢。

他已坐上那个位置,而当时的我又中毒昏迷,能不能活都是问题,她也只能由着蓝云瀚。”

“所以现在你的毒解了,她就又不想由着蓝云瀚了?”端木念摇头,“这不是主要原因吧,我记得长公主是在你醒来之前就已经回京了。”

“对对对,端木丫头说的没错,我也记得。”沈太傅连连点头。

“不是因为我。”蓝芩夜目光扫过几人,缓缓开口,“因为皇姐查到,当年珍妃宫中大火是蓝云瀚母子所为。”

皇权交替之时,刀光剑影,父子反目兄弟相残自古不少见,但是,如果父母皆死于对方手中,那要报仇就再正常不过了。

“那…”端木念顿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长公主与蓝云瀚之间是否真有不伦之情?”

蓝芩夜面色尴尬:“当年我还太小,实在无法确定他们的感情是否超出正常兄妹之情。等我大一些以后,皇姐已经嫁人。

这件事,皇姐是不会告诉我的,我也绝不会去问。”

“此事倘若为真,那也算是皇家秘事了吧。”沈太傅抚摸着鸡毛掸子,眼睛晶亮。

蓝芩夜白了他一眼便转头不再看他。

你个老八卦!

“按正常情况分析,弑父杀母之仇,即使是相爱之人也当反目成仇。”

端木念看着蓝芩夜,“所以,我们得确定长公主是不是恋爱脑。”

恋爱脑这种物种,就不能以常理来分析了。

三人齐齐看向端木念。

端木念一愣,“哦,我的意思就是,长公主会不会是爱情至上,凡事都是将男人放在第一位。”

“这......”

蓝芩夜哑言,无论男女一旦涉及到感情这种事情,就无法用平时的性格去分析她会如何做了。

正当端木念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夜山竟然来报长公主来了。

端木念心下一惊,看向蓝芩夜。

蓝芩夜立刻往后一缩往前推掌,“我没有跟她说我们今夜在这里。”

端木念收起将信将疑地目光,转向沈亦君,“你要不先回避一下,你进城的消息不可透露丝毫。”

沈亦君笑了笑,“无碍,既能在此时找到这里,应该也就知道我已进城。”

蓝明珠的到来让场面变得冷了下来,几人规矩行礼,跟平日见到时并无差别。

气氛有些冷,沈太傅瞄瞄这个瞄瞄那个,见大家都不说话只得站出来,“不知长公主深夜来访,有何......”

“今夜没有长公主,只有一心为母亲报仇的女儿,恳请各位信我。”

蓝明珠打断沈太傅,在众人震惊地目光中缓缓弯下身子。

“使不得,使不得。”沈太傅赶紧虚扶起蓝明珠,“公主有事尽管吩咐,万万受不起公主此等大礼啊。”

蓝明珠站直身子,对沈太傅颔首致谢,随后目光缓缓掠过几人,最后停在了沈亦君的身上,“我知你们打算做何事,我愿将我的五万军全部交由沈将军。”

蓝明珠从袖中取出兵符,“但沈将军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公主请讲。”

“他们杀害我母妃一事必须公之于众,且他们母子二人的命必须由我亲手了结。”

蓝明珠清冷的眼眸中含着恨意,语气却平淡地像是在讲今夜的星空许多星辰,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一般。

沈亦君盯着蓝明珠眼睛,许久,缓缓伸出手,“我答应你。”

蓝明珠握了握手中的兵符,放在沈亦君的掌心。

黎明前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沈太傅灭灯后的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几人仰头看天空,没有漫天的星辰,只有几颗星星坠在天边,努力透过云层发出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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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是个雨天。

太后的寝宫中钦天监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

“太后恕罪,微臣当时确实算出今日是大晴天啊,微臣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就变天了,微臣……”

“啪!”

青色琉璃花樽砸在了钦天监的额边,打断了他想要继续辩解的话。

“大胆!变天二字岂可随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