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简单的跟个一似的?”
如果非要让我形容开直升机有多难的话,我想那应该真和伊戈尔说的一样,简单到爆炸,至少比开车简单多了。
相比较于地面公路上错综复杂的行驶环境,在空中那简直就像是在鱼入大海,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驾驶员那颗自由翱翔的心。
当然,前提是别给飞机开翻了就行。
“妹夫,开飞机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爽歪了,哈哈!”
说句大实话,我真没觉得有多爽。
对于我来说,开直升机带来的快感,远远不如在地面上开跑车来的多。
“还行吧,挺好的……”
毕竟也算是期待了那么久,若果表现的兴趣缺缺,那实在是对不住伊戈尔的一番安排。
“有机会我带你去体验体验战斗机,让你感受下什么是‘灵魂离体’的滋味,哈哈哈哈……”
好家伙,我就等你这句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有时间你赶紧去联系联系。我这次来俄罗斯时间上还是充足的,要是开不上战斗机,我还就真不走了!”
“只是,快要下雪了啊,我估计够呛……不过我倒是可以找个模拟机给你玩玩,除了不能飞以外,其他的都跟真的一模一样!”
扯淡,有玩模拟机的那功夫,我去干点儿别的不行吗?
……
我只是开着直升机在天上来回晃悠了几圈,便彻底失去了兴趣。
我还没有到盘串喝茶加钓鱼的年纪,对于那些并不能让身体分泌出肾上腺素的行为,通通归纳为不感兴趣的行列。
“伊戈尔,既然我们都已经出来了,趁着还有时间,要不我们去拜访你口中的大师吧?”
相比较于直升机,我还是觉得那个神秘的武器制造大师更能吸引我。
“明天去吧,今天这时间可能不太够了。”
我抬头看了看高高悬在天上却感觉不到温暖的太阳,明明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怎么特么的就不够了呢?
“伊戈尔你老实说,是不是压根就没有你说的那个大师?你说真话,我保证不揍你……”
既然都已经到莫斯科来了,我总不能当着安娜的面暴打大舅子吧?
“我真没骗你,那大师这会儿在十月革命岛呢,离我们这儿好几千公里……”
“十月革命我听说过,这十月革命岛是个什么鬼?”
“俄罗斯距离北极圈最近的四个大岛屿,统称北地群岛,而十月革命岛就是其中面积最大的一个……”
北地四岛因为靠近北极圈,其中大部分常年都被冰雪覆盖,鲜少有人会到那里去生活。
然而,伊戈尔口中的武器大师波波夫却是个例外。
伊戈尔口中的波波夫是一个脾气古怪的小老头,从民间铁匠到一个武器设计与制作大师的转变,波波夫只用了三十年。
波波夫不喜欢人多的嘈杂环境,如果不是因为制作武器需要用到的不少材料与制作车间不方便运输,波波夫可能一辈子都会待在十月革命岛上。
“那老家伙古怪的很,明天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天才嘛,特立独行一些,也是很常见的……”
虽然伊戈尔将波波夫的技艺夸的出神入化,但我却对那位所谓的武器大师没抱多大希望。
期待是一回事,抱有希望是另一回事。
只有当成乐子的不抱任何希望,那么在失望时也就不会显得那么难以接受了。
就比如说直升机——
算了,不提也罢。
……
“嘭嘭嘭!”
大清早的,我和安娜还在美梦中呢,就被伊戈尔的大力砸门给惊醒。
“起床收拾一下,吃完早餐我们就得出发了……”
明明要定制武器的是我,反而伊戈尔却兴奋的有些过于异常,也不知道他在着急个什么劲儿。
简单用完早餐之后,司机直接将我们一行三人给拉到了机场。
“咱家的飞机被老头子开走了,这次咱们得自费坐飞机过去。”
我说呢,大清早的就跟叫魂儿一样……
三个多小时后,我们落地泰梅尔半岛上的一座建造在冻土层上的城市——诺里尔斯克。
即便它是处在北极圈最边缘的陆地城市,也丝毫没有受到太阳神的照顾。
炎炎夏日,就在我们都还在为头顶的骄阳而烦恼时,诺里尔斯克的孩子早已经习惯了在冰层上奔跑。
刚出机场,我便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与在莫斯科不同,脚下这靠近北极圈的地方,就连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没化开的刺骨的冷,不穿羽绒服真扛不住。
“我靠,这儿也太特么凉爽了吧!”
即便是我们三个裹的和粽子一样,我仍是感觉有凉飕飕的冷风顺着缝隙往衣服里钻。
但一向硬气的嘴压根不允许我服软,只能说是非常凉爽。
“老公抱抱, 冷!”
我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哆嗦,绝对不是因为冷的原因。
当一头老虎变成了兔子,我就需要好好的想想,安娜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图谋。
“是吗,快来老公怀里!”
心里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想也没想便把安娜搂的紧紧的。
“我说你俩够了啊,在我面前秀什么秀啊,没看见车就在跟前儿呢嘛……”
这特么的,尴尬了。
诺里尔斯克是一座工业城市,最早是因为开采镍矿和石油而建起来的。
据说当初以几十万名罪犯和战俘为劳力,没日没夜的在脚下的永久冻土层上挖掘开采,才渐渐有了后来诺里尔斯克城市的雏形。
“这里太冷了,也只有在夏天才能在外面见到一些人影,再过一段时间天冷了,就又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城……”
能让一个地道的俄罗斯人都觉得冷的地方,除了南北极,我想应该也就只有诺里尔斯克了。
当我们的车子进入城市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充满着苏维埃风格的各种外墙标语和壁画。
虽然大多都陈旧不堪,看起来就和国内六七十年代差不多,但它们的颜色无一例外都异常鲜艳。
五颜六色的,还挺好看。
“是最近身体不行了吗,明明穿的比往年都多,却还是觉得冷……”
我听着身旁伊戈尔的自言自语,总是觉得想笑。
他可能还不知道,“虚”,是什么意思吧……
我没想到的是,即便是气候条件如此严峻的地方,也依然存在着伊戈尔家族的产业。
一个占地面积极大的混凝土库房,如果说它是产业的话,可能形容的不大准确。
但里面保存的货物,那绝对算得上是产业了。
输入密码,只见库房门缓缓向两侧打开,伸开双手的伊戈尔无比自豪的说道:
“谭,欢迎你来到家族最北边的仓库之一,希望你不要太过于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