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武直飞得“呼哧呼哧”的,不时来回在我们的头顶上面盘旋。
我们已经躲进了飞机丛林里,有了各种各样的飞机打掩护,一时间敌人的武直倒也拿我们没办法。
倒是给伊戈尔恨的牙痒痒:
“法克!咱们的车不能要了,找到机会直接弄个飞机走!”
然而眼下的情况别说是飞机和SUV,就连我们一行人能不能退着出基地都难说。
半空的武直就像是闻到肉香的老虎,不停的来回巡视,若不是有地面上的飞机挡着,估计我们都得凉上好几遍。
更难受的是屁股后面还有数不清的追兵,明明这破基地能住人的房子都让战斧导弹给犁一遍了,鬼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那么多的大头兵……
在一架运输机的肚皮下面,我们一群人背靠背蹲着休息的同时,也在不停的寻找着任何可以离开的机会。
“5号和10号怎么样了,他们安全吗?”
“不用担心,他们没事。”
然而还不等我们找到离开的机会,半空中直升机的破空声却是越来越密集。
敌人已经缓过来了,并且让越来越多的武直升上天,加入到了围剿我们的队伍。
距离敌人最终找到我们的藏身处,也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法克,我忍不了了!让这帮混蛋都下地狱去吧!”
伊戈尔掏出了卫星电话,拨通了“工程师”压着嗓门低吼道:
“按照我之前发给你的经纬度,将剩下的两枚战斧导弹全打过来……对……你不用管我们,我们死不了,执行命令!”
“啪”的一声,怒火冲天的伊戈尔挂断了电话。
“现在我们只需要坚持一个小时就好,一个小时后,咱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坐飞机回去……”
“1号你通知一下5号10号,尽快与我们汇合,别被我们自己的导弹误伤了……”
至于通知5号10号这种小事为什么要北极狐1号去做呢,那是因为其他的北极狐成员只听从北极狐1号的调遣,就连伊戈尔的命令在他们听来也都只是废话而已。
虽然金主可能会有些蛋疼和不爽,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就是北极狐雇佣兵团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
“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藏起来!”
随着时间的不断消逝,四周的环境在天光下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若是不找个地方藏身的话,我们压根儿就不可能坚持到导弹的到来。
“就是现在!”
趁着天空武直的动静消停了不少的空档,我们贴着飞机肚皮弯腰朝外围慢慢退了出去。
“一点钟方向有一架运输直升机,去那里!”
走在前方的北极狐1号突然转向,我顺着一点钟方向看去,居然看到了运输直升机下趴着的5号和10号。
他俩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摸到我们前面去了。不得不说,他们那手头上的活儿还真不赖。
眼看着我们与5号10号的距离就隔着一架飞机了,前面的北极狐1号突然举起了握成拳头的左手。
早已习惯了的我们立马原地蹲下,背对背跪姿举枪。
只见到一支由三名美国大兵组成的小队,正轻手轻脚的搜寻着我们的踪迹,慢慢靠近了我们所在的位置。
北极狐1号举起的手没有放下,我们其余人也就不敢有任何动作,甚至就连呼吸都在刻意压制着,生怕被美军发现好不容易才隐藏起来的身形。
直到美军的三人小队渐渐消失在了飞机尾部,北极狐1号才放下了左手。
“继续!”
天上的武直仍旧没有放弃搜寻我们的踪迹,不时会带着愤怒的螺旋桨在我们头顶划过,每走一步都需要我们小心小心再小心。
当我们摸到5号和10号的位置时,头顶的天光已然大亮。
随着一声轻微的“库哧”声,相邻两架运输直升机的侧门缓缓被5号和10号拉开,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机舱。
一时间,我小小的心脏里只有大大的“卧槽”,我是万万没想到他俩居然还有这技术。
已经不能用“牛”来形容了,怎么着也得在后面加个“pRo mAx”才行。
我们十二人分别爬上了两架运输直升机,接着悄无声息的拉上了舱门。
在勉强能看清人脸的机舱里,我们能听到的只有彼此平稳的呼吸声,还有伊戈尔那盯着手腕的无声狂喜……
时间在静谧的环境里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武装直升机的动静就一直没有停过。
回过神来的美军也不是傻子,想必是猜到我们藏在了某个地方,因此一直没有放弃对我们的搜寻。
随着越来越多的幸存美军加入了搜寻我们的行列,我们藏身处外面的动静也越发的频繁起来,不时能听到美军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终于,我们藏身处外面的脚步声消失了。
然而还未等我来得及松口气,却又听见了机舱外的美军隔着门大喊道:
“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不然我们就要开枪了!”
这场躲猫猫的游戏,终究还是我们输了。
“工程师怎么回事,导弹怎么还没过来……”
时间早就过去了一个小时,眼看着马上就要被美军活捉了,一时间给伊戈尔急的直跺脚。
一声清脆的“咔哧”响起,北极狐1号给手里的步枪上了膛。
“准——”
“轰隆——轰隆隆隆……”
北极狐1号的一个“备”字还没说出口,便被突然传来的两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淹没。
地面不停震动的同时,接踵而来的滔天气浪差点将我们脚下的运输直升机给掀翻。
而在机舱里面的我们就像是猛烈摇晃篮子里的鸡蛋,心脏骤然收缩的同时,整个人还随着惯性狠狠的腾空撞在了舱壁上。
艰难站起身,我的耳朵里全被“嗡嗡嗡”的轰鸣声填满,即使再怎么晃悠脑袋也无济于事。
不仅胸口憋闷不已,胃里也在不停的翻涌,抑制不住的恶心想吐。
我颤抖着伸手摸了摸耳朵,手指上的殷红鲜血有些刺眼。
“呕——”
脑袋有些发晕,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只能模糊看到伊戈尔等人捂着肚子在疯狂的呕吐着。
一时间我再也压制不住蔓延到喉咙的恶心,闻着刺鼻的味道跟他们一起吐了个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痉挛的胃略微平复了些的时候,我单手持枪颤抖着将机舱门拽开了一条缝隙。
随着满是火药味且带着无数尘埃的新鲜空气灌进了机舱,我仿佛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就连脑袋都感觉清醒了不少。
机舱外的美军躺倒了一地,一个个都七窍流血生死不知,应该是被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给震晕了。
之前一直在半空中嚣张的那些武直也没了踪影,停放着的各式飞机也被掀的东倒西歪,整个空军基地里一片死寂。
远处的建筑群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成了只剩下两个超级大黑坑的破败之地……
“厚礼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