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即便我心中万分焦急,头发都薅掉了一大把,却仍旧找不到一个行之有效的潜入方法。
面前的街道两头不远处就有哨卡,只要出去,肯定会被人瞧见。
“不慌不慌,放轻松,放轻松……”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来,我索性把心一横,深呼吸后把枪背在了背上,直接出了藏身地,朝着街对面走去。
之所以背枪,是为了给敌人释放一个信号:
我觉得在这里很安全!
什么人会觉得在敌人的窝里面最安全?当然是敌人!
一步!
两步!
三步!
我的第六感在疯狂的提醒我,有越来越多的视线放在了我身上!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正对面呢围墙深处出现了一支巡逻队!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处于最放松的状态,一步步大摇大摆地朝着街对面走去。
直到与巡逻队员擦肩而过,所有盯着我的视线开始逐一消失,我才缓缓吐出憋着的那口气。
真是万幸,没一个人盘查我,巡逻队连问都没问一句。
我保持着匀速走到了围墙深处,墙里面便是水泥房,围墙顶端也没有做任何的防盗措施。
气味很难闻,从水泥房周围散发出的酸臭味和屎尿味,越过了三米高的围墙,散发到了围墙后面的空气中,简直辣眼睛。
左右四周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我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起跳把着围墙顶便翻了过去。
结果刚一落地,我就傻眼了。
我左手边不远处一个包着脑袋的络腮胡汉子,双手扶着他家老二在撒尿。
从天而降的我似乎是打扰了他的兴致,因为他明显愣住了,我来不及多想便直接跑步上前。
等那汉子反应过来,哆嗦着手搂裤子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他跟前,双手掰着他的脑袋用尽了全力,猛地就是一拧!
“咔嚓!”
骨折声响起,汉子的身体软了下去。刚憋回去的尿液失去了控制,一瞬间便湿透了裤子,传出阵阵难闻的骚味。
我将那汉子的尸体拖到了水泥房檐下的台阶上,摆成了一副靠着墙瞌睡的姿势。
我轻轻拧了拧水泥房后门的门锁,打不开,从里面锁上了,当下我只得转身朝着水泥房正门口走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具尸体就会被其他撒尿的敌人发现,时间不多了!
有了过街的经验,我再一次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正门口,四个端着枪的守卫只是简单瞥了我一眼,便任由我进入了水泥房。
我有些不敢置信,一切居然出人意料的顺利!
当我进入到水泥房内部的时候,怎么说呢,那绝对是我作为一名新时代有为青年,见过的最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
原本用来作为接待大厅的地方,零零散散地堆积着十来具僵硬发白的女性尸体,从尸斑的分布程度来看,死亡时间最长的还没超过24小时!
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伤口几乎遍布尸体全身,无一例外,生前都遭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折磨!
大厅四周或关押、或捆绑着数不清的男性。看他们七窍流血的样子,也是进气多出气少,没什么活头了。
而之前用来做私人办公室的地方,没了门窗,隐约能看见里面有络腮胡子的身影在前后晃动。
女性凄惨的嚎叫声、男性低沉的嘶吼声、谩骂声和嬉笑声,混合着空气中的腥臭味、腐烂味、酸臭味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似乎是给了我一个迎面大棒槌,差点儿没给我整晕过去!
“啪!”
我从一团浆糊的状态中惊醒,有人拍了我肩膀。我转头一看,是一个嬉皮笑脸的络腮胡子。
只见他一手搂着裤子,一手朝着他身后不远处指了指,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
但他的意思很明显,轮到我了!
我强忍着怒火,点了点头,与他擦肩而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待到确认那个络腮胡子出了门以后,我一个转身便朝着大厅深处的楼梯走去。
幸好艾丽莎凭着自身的姿色还有欧洲人的样貌,成了别人准备送出去的礼物,不然我的任务就可以宣告失败,转身撤退了。
艾丽莎被囚禁在三楼最角落的房间。
从二楼开始,情况明显有些不一样,每个房间外都有一名单独的看守,并且正在遭受折磨的动静不太多。
大多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应该是极端组织在代尔祖尔市的中层管理者所享乐的地方。
而三楼,不出意外就属于高层了。
我踏着楼梯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眼看着就到走廊了,不成想却被两名荷枪实弹的守卫给拦住了。
这两个守卫跟楼下的其他人不一样,他俩穿着制服。
隔着三米远,其中一人就朝我举起了枪,嘴里说的我一个字儿也听不懂。
我的AK47一直背在背上,只能举起双手,但我脚步却没停下,径直走到了两人身前。
只见持枪的那个守卫神情越来越激动,眼瞅着他就要扣动扳机,我立马欺身上前左手握住他的枪声高举——
“砰!”
一发子弹径直打在了天花板上。
我右手直接一拳击碎了他的喉骨,趁着他捂着喉咙后退的时候,我顺势夺下了他手里的AK47,转身便扣动了扳机,一枪正中另一名守卫的眉心。
两声枪响,让楼下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三楼……右手……最角落……”
我一边念叨着路线,一边朝着右边的走廊飞速奔去。
“嘭!”
到了最后一间房面前,我想也没想便一脚踹开了房门。
艾丽莎完好无损地躺在一张看起来还算整洁的床上,身上就只剩下了贴身内衣。
其实说躺可能不大准确。
准确地说,应该是五花大绑,她被人在床上绑成了一个“大”字,嘴角还被贴上了胶带。
“唔……呜呜……”
一见到我进了房间,艾丽莎便开始疯狂地挣扎着,不过没什么用,手脚被绑的太死了。
下一秒,她不争气的泪珠子顺着眼角就唰唰往下掉。
呵呵,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是我。”
我拉下面巾,把脸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