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酒楼的饭菜依旧还是那么可口,圆桌上众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见我们都吃的差不多了,表哥拿起筷子,轻轻敲了敲酒杯。
“那个,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咱们先把正事儿给办了!”
众人皆是一副“你说的对”“应当如此”的样子,唯有我在原地懵圈。
我又错过什么了?
我捅咕了谢蛟一下,轻声问道:
“咋回事?”
“哦,是这样的……”
经过谢蛟的解释,我有些哭笑不得,简单来说,也算是我们自作自受吧。
纸是包不住火的,当初我们在泰国和缅甸干的那一帮子事,终究还是被人给查了个底儿掉。
尤其是在我干掉军方大佬卡奇之后,他的继任者普提查将军直接联合缅北众多武装势力,将我们海龙突击队一行七人给列入了重点打击目标。
再简单说,就是咱现在成了两国的过街老鼠,想要继续在这边发财,不改头换面是不行了。
虽然我们手持美国护照,可以大摇大摆地到处晃悠,但是以前的旗号不能用了,得给七人小队重新起个名儿。
表哥显然是喝大了,只见他红着个腮帮子,一把拉过旁边有些迷糊的老李,大着舌头说道:
“老李子,来来来,你有文化,你先说!”
老李也不矫情,开口就是王炸:
“那什么……传说中不是有个叫‘七个矮子’的组织嘛,据说他们还绑架过一国公主,我看就挺好的!”
“我们也正好也七——”
表哥一把捂住了老李的嘴,尴尬地说道:
“咱们略过老李吧,他看的盗版——”
“砰!”
只见老李边上的阿虎一拍桌子,半眯着眼睛,高声说道:
“扯淡!”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明明是七个矮子轮流——”
谢蛟眼疾手快,一手捂嘴一手按头,将阿虎没说完的话给堵了回去。
“阿虎就这样,喝多了就爱开黄腔,略过略过,有请下一位选手!”
大钱小钱哥俩对视了一眼,大钱摇了摇头。
“咱哥俩还不如前面两位呢,略——”
没想小钱突然开口:
“我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讲的是七个剑客下山拯救天下,要不咱就叫‘七剑客’得了……”
郝运跟着在他边上起哄,在那儿摇头晃脑地说道:
“我看呐,应该叫‘七剑人’,既生动又形象,啧啧……”
好吧,他们仨也不用指望了。
谢蛟沉思了一会儿,对着表哥说道:
“要不就叫‘七骑士’吧——”
表哥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
“‘七骑士’好,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上档次!”
我也觉得不错,随即开口附和道:
“没错,咱还可以取个数字代号‘774’,这样一来就更完美了!”
表哥高举酒杯:
“就这么定了!以后咱们就叫‘774特勤组’!”
“来,干杯!”
酒足饭饱之后,我自觉去结了账,随后一行人肩并着肩出了四海酒楼。
与我们一同出门的还有另一波人,十来个的样子,一群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鸟。
特别是为首的那个,虽然穿西装打领带还戴着眼镜,但怎么看都显得阴测测的。
虽然他们不时用鄙视的眼神打量着我们,却也没敢招惹我们。
毕竟金三角这地方鱼龙混杂,谁知道你招惹的是龙还是鱼呢?
那群人加快了脚步,朝着路边的停车场走去。
结果那一人的三辆轿车刚开上马路,突然间从远处急速驶来六辆轿车,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一群身着军绿迷彩,手持AK47的女人径直推门下车,对准三辆轿车就是一阵横扫。
枪口的火焰映射着她们狰狞的脸庞,似有泼天之恨。
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响,使得半醉半醒的表哥他们瞬间清醒了过来。
“隐蔽!”
只见阿虎低吼一声,一把将表哥扒拉到身后,随即右手在后腰瞎摸了半天。
等他反应过来那群女人的目标并不是我们之时,停车场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前后不过十多秒,那群女枪手就已经开始挨个补枪了。
最惨的还是那个穿西装打领带的,正大口吐着血,躺在地上抽搐呢。
结果从人堆里走出来一个脸上带着道疤的女人,二话没说抬起枪口,对准那西装男就清空了弹匣。
她临上车前对着西装男的尸体吐了口唾沫,顺道还瞪了我们一眼。
她们一行二十来人,迅速钻上了六辆小轿车,随着发动机的阵阵轰鸣声,消失在马路尽头。
“卧槽,这些女人好彪悍,是谁的部下?”
表哥瞪大了眼睛,望着女人们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老李摸了摸他的八字胡,沉声开口: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她们应该属于那只前段时间从老挝过来的雇佣兵队伍。”
“叫什么‘黑百合复仇天使’什么的,反正她们这支队伍全是女性。”
“她们这群人也奇怪的很,就盯着亨瑞集团不放,在缅北这边已经拔掉了亨瑞集团很多据点了。”
“亨瑞集团你们也知道,他们长期囚禁的那些女性被这个佣兵团解救了之后,几乎个个都成了不怕死的战士,给她们一把枪,就连皇帝老子也敢杀……”
表哥在那儿“啧啧啧啧”地酝酿了半天,结果就蹦出来俩字儿。
“牛逼!”
听老李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了当初在大其力解救出来的那些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去。
一个人的实力终究有限,还好我有一个可以放心交出后背的团队,知足了。
这样一想,眼前这一帮正直直的盯着我、表情略显猥琐的人,突然间也变得可爱起来了。
“别看了,这就出发,咱们接着换二场!”
没办法,这一群色胚盯得我头皮发麻,要是再晚一会儿,我怕他们会掐死我。
直接招手拦下了三辆出租车,去了清莱最大的夜总会。
至于路边上的那些千疮百孔的尸体,总是会有人去收拾的,天不亮一切就又会恢复如初。
总之,习惯了就好。
隔天早上,我们一群人在桑拿房醒来。
我也算是兑现了诺言,吃喝玩乐加桑拿一条龙,把他们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特别是郝运那老小子,到后来干脆搂着我肩膀亲切地叫着老弟,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他半眯着眼睛、磕磕绊绊地说,我要是不应声,他就要发飙。
到最后发飙倒是没发成,只是他身边那四个风韵犹存的洋大姨估计累的够呛。
等二场结束都凌晨三四点了,老小子哭着嚎着要给我们安排三场,结果就来了这个连招牌都没有的桑拿房。
我刚伸了个懒腰,就听见隔壁屋传来那老小子的哀嚎:
“踏马的,老子的裤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