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很多事,她和小姑都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
是赵嫣她自己不想醒悟,那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不必了,我们薛家又不是买不起伤药,况且,强哥儿也没伤到那种地步,我是他的亲生父亲!”薛川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后,拽着薛志强离开了。
怀安郡主也只能默默的跟了上去。
薛志强被伤成了那样,薛川这个做父亲的为了赌气,不给孩子及时上药…
怕是…容易落下病根。
赵明昕叹了口气,随后把傅然然叫了过来和她小声嘱咐了几句。
“娘亲放心吧”傅然然点着头,拿过云橘手中的瓷瓶,笑着跑了出去。
“志强哥哥”傅然然用尽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追上了薛志强。
薛川面色铁青,谁都没管直直的回到了自家马车上。
而怀安郡主见来人是傅然然,只是没好气的丢了句“别耽误太长时间”便也跟着上了马车。
薛志强顿在原地,不敢自信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这还是丫丫第一次叫他志强哥哥!
此刻他觉得再重的伤,突然间也不疼了。
“这个给你”傅然然白了他一眼,把小瓷瓶塞给了薛志强。
“娘亲说了,这个药膏是薛祖祖配的,好用极了,你每日擦三次,很快便会好起来的”傅然然说道。
“嗯,我一定会好好擦的,谢谢你丫丫”薛志强满是感动的开口道。
“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傅然然又嘱咐了一句便又小跑着回去了。
她能感受到,薛志强的爹爹对他不好。
薛志强盯着傅然然离去的背影许久,直到消散…
他小心翼翼的把瓷瓶放进怀里…朝着自家的马车方向走去。
第二日,确实有件事传的满京城人家,都大为震惊,哪怕是街边小贩、茶馆饭摊,也在不停的议论着。
不过不是薛志强的事,也不是奉国将军府的事,而是关于太子继子的事。
前两件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胡闹,谁家又没有几个纨绔子弟呢。
放在平常,倒是会让他们聊上几句,可现在…
太子这事不一样,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继子,突然去皇家学院进学不说,还嚣张至极,手段狠辣。
偏偏他现在是太子的儿子!太子都那么大岁数了,这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硬是高了一个辈分。
若是日后太子登基,这个孩子就是皇子,哪怕是没有血缘关系。
日后那个位置,就算他没机会争一争,也有能力把局势搅乱。
可就怕万一…毕竟…那孩子外祖父可是镇北侯啊!
镇北侯守在西北,赵明昕的手帕交,定北伯府的霍芜和定北伯守在关东。
双方皆是北方手握重权两大势力,但要论兵权,镇北侯比定北伯要更胜一筹。
太子良娣穆氏是镇北侯的亲女儿!
一个远离朝堂是非许久的重权武将,突然又出现在他们眼中,出现在旋涡中央。
这其中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因此,满朝上百官皆开始议论纷纷。
太子一党只有少数人觉得,太子可算是背后有了强力的一股势力支持。
对日后坐稳皇位有着非常重大的帮助,到时候他们肯定也会跟着鸡犬升天,所以他们欣喜不已。
而大部人都觉得,镇北侯是个极其不安分的因素,若是那个孩子是太子的亲生儿子还好。
可现在…
又加上那个孩子性情狠戾,若是再这样下去…以后只能是越来越乱。
所以这一日的早朝中,几乎一半以上的人请旨上奏元武帝,废除太子良娣穆氏。
元武帝板着脸看着这一幕,他费尽心思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太子就是这回报他的??
他已经严令禁止太子将刘席送进皇家书院。
就是因为那个孩子他见过,是个极其不安分且有很大野心的孩子。
若是自己的亲孙子,他倒是还能培养一番,可一想到他是镇北侯的外孙…
还是…以绝后患为好!
太子因为这么多人,都反对自己纳良娣收继子,心里暴怒。又见这些人里有许多都是他的辅臣,心里更加是雷霆震怒。
“孤不过是纳了个良娣,收养了个孩子,诸位大臣是闲着没事做,又开始盯上孤的后院了吗?
你们哪个不是今日纳一个妾室,明日抱个美人回府,就连和寡妇有染者,孤所知道的你们其中就有不下数十人!
孤至少比你们有担当,你们只知道藏头露尾,而孤光明正大的给了穆氏一个名份!
为何你们可以!孤却不行??”
太子的质问声充斥着整个金銮殿!
顿时,所有人沉默不语,就连元武帝都差一点把手里的玉珠串砸了过去!
你要是正常纳个普通人家的良娣,自是没人过问。哪怕是强行把个有夫之妇收进后院,至少他们也不会这般兴师动众。
可关键就在于…你是储君啊,那穆氏可是镇北侯的女儿。
自古以来,偏爱掌握重权人家女儿的帝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关系到以后朝堂变化的方向,甚至严重会影响江山社稷。
你身为太子,带头引起朝堂动荡,他们这些朝臣怎么能不管!!!
你要是像陛下这般有能力,有手段,不会因为儿女情长之事影响朝政,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太子你没有这样的能力,若是让你再这样胡乱行事下去,那后果不敢设想啊!
听说,那刘席被皇家书院除名,回东宫后,太子还大骂了永安公主不留情面,甚至为了安慰穆良娣母子,他还赏了黄金百两作为补偿。
这不就是表示,太子并没有觉得刘席哪里做错了!甚至还觉得人家母子两个受委屈了??
这样的储君,岂是大乾之福?
一时间,许多人都在内心中,重新思考自己的位置。
“二哥此言差矣,二哥是太子,是储君,言行举止皆在给世人作表率。
各位大臣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忠言逆耳。二哥如此,真是让大家寒心啊…”四皇子文王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