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奉国将军府的几人只觉得都快站不稳了。
这个文静的小姑娘,竟然是南乐公主的女儿??!!
他们再次仔细的看了一番,发现她果然是长文县主…
南乐公主很少带她的女儿出门,奉国将军府等人,也就只有在宫宴上见过…
可是…南乐公主根本懒得和他们打交道。
奉国将军府的人,自然也对长文县主印象不深了。
但,南乐公主母妃可是贵妃之位,外家可是齐国公府,手握重权。
更别说还有驸马的家世呢…
他们奉国将军府这是捅了什么窝吗?
除了他们几个,还有永刚公主府呵瑞王府,东宫和薛家…
随随便便来一个,就够把奉国将军府给拆了…
赵德的面色惨白,不敢置信地后退了几步,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老爷!”
“爹”
赵远、周氏、向氏担忧的唤了声。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啊,这几个小屁孩竟然都有这么厉害的家世!!!
哪一个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啊!这下可真是坏了!
“这就吓到了?”薛志强笑了声道“也太没用了吧”
“姐姐,那个爷爷摔倒了!”傅兴之说道。
“他是坏人,你别管他!“赵漾玲连忙道。
赵德此刻,真的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要是真把这几个孩子留在府里了…
估计明日…京城内就没有奉国将军府的身影了…
“扶我起来”赵德虚弱的缓缓开口道。
赵远连忙扶着赵德站了起来。
“华容县主,这一切是老夫错了,您想如何,老夫都听你的”赵德此刻像丢了魂一般,毫无生气,瞬间老态龙钟。
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尽量保住奉国将军府。
“爹!”
“父亲!”
“老爷!”
赵远、周氏、向氏几乎同时不甘的叫道。
“你们都闭嘴!”赵德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喊道。
“好,那本县主要赵奕在佛祖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行。要整整五日,本县主会派人去监看。
并且,赵奕要在皇家书院,当众给本县主的弟弟道歉”赵优优淡淡的说道。
“好!”赵德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下来。
不过是罚跪和道歉,这有什么的。
周氏还想开口说话,但被赵远给拦住了。奕哥儿本就伤成了这样,还要去罚跪!
怎么能这么作贱人呢!
既然如此,那刚才奕哥儿被打又算什么?这不是白打了嘛?!
“你别着急啊,本县主还没说完!”赵优优轻笑道。
“那县主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赵德艰难的露出一抹笑意。
“本县主要你们把温嘉姨母,母亲的嫁妆,全都还给星烨表哥。丢失的东西可以拿银子补上!但别想滥竽充数,本县主可以去连家要嫁妆单子”
赵德之前所说倒是提醒了赵优优,奉国将军府确实会可以影响到赵星烨的。
当年连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也还是有些底蕴在的。
所以赵梦母亲的嫁妆也不少了,不然奉国将军府又怎么会点头和连家结亲。
“妹妹,不…”赵星烨刚要开口阻拦,便被赵优优的眼神给止住了话。
此刻,赵星烨只觉得心里热热的。
“凭什么!”向氏嗷的一声,大喊道。
这么多年了,赵梦母亲那个贱人留下的东西,早就被她用的差不多了,哪里还剩什么了。
“好!”赵德不顾向氏的反对,再次向赵优优低头道。
大不了就是散一些财,赶快把这些瘟神打发走!
“老爷…唔唔唔…”向氏不停挣扎,但被赵德死死的捂住了嘴。
“本县主还要你们签写一份文书,今后不得以星烨表哥外家的身份,威胁、诋毁甚至迫害。若是星烨表哥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来,你们也要出面声明。
你们还要拿出十万两银子作为抵押,之后大家若是相安无事,每年便会还给你们一万两银子,直至十年后”赵优优说道。
现在大乾签署文书的相关律法很是完善,只要是有条有据,有手印、章印,都会收到律法的保护。
当然,这只是在门第权势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赵优优也是不放心,这才提出这种条件,毕竟谁都在乎银子。
就十年,相信十年之后星烨表哥有能力解决奉国将军府。
而这些只是她表面上的报复,奉国将军府,她不会轻易放过的。
“你要了我的命吧!我把命赔给你!”向氏声嘶力竭的大喊了句。
整整十万两银子啊,他们还活不活了!
他们奉国将军府上上下下,一共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啊!
“你们欺人太甚,我要去告御状!”赵远气的面色涨红。
“许久没有听到御状这个词了,好呀,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进宫!”赵优优淡道。
娘亲倒是经常被告御状,她还是第一次呢,竟然会有些期待!
“好,我给!”赵德几乎是快要碎了牙开口道。
凭元武帝对永安公主和华容县主的宠爱,他们一旦进了宫,付出的东西可能就没这么简单了!
华容县主不是说了吗,会还给他们的,那就不算是没了银子,就当是放在她那吧。
“早这样不就没什么事了吗,赵大人!”赵优优学着娘亲的模样,和善的笑着说了句。
仿佛刚才咄咄逼人的是另一个。
说完,还瞟了一眼赵奕的方向。
赵奕现在正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袖,他在讨论赔偿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可是他不敢醒。
“还有我们辛苦费,在这和你们说了这么半天,本少爷都累死了!就给我们每个一千两银子甜甜嘴吧”薛志强开口说了句。
见赵德和赵远好像要不顾一切的吃了自己一般,薛志强又改口道“行了,知道你们小门小户拿不出来,就当本少爷吃点亏,给我们每个人二百两银子就成!”
九个人,每人二百两就是一千八百两。十万两都给出去了,也不在乎这些了。
“好!“赵德重重的说句,最后飞快地转身边走边吩咐下人。
生怕他晚了一会,又要拿出什么东西来堵上他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