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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面城墙上“永安县”,狼狈许多的时春、时秋、时夏、曹优优、王茂一行人,历经七天终于抵达了。

永安县的街道是宽阔的,阳光洒在这条街道上显得特别明亮。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比南城县热闹多了。

“吁~”马车在县衙停下,时春下车走到守门衙役前“我要见你们张修文县令”

永安县主的封地是实封,县令都是赵明昕一手提拔的,时春是赵明昕的贴身大丫鬟,自然知道永安县令的情况。

“去去去哪来的小丫头片子,县令大人是说见就见的吗”衙役不耐烦的驱赶着。

时春举起县主金印“看好了,永安县主金印在此”

金印通过阳光散发着光辉,衙役愣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跑进县衙。

不过片刻,刚扶着曹优优下车的时春便看到张修文小跑着出来。

张修文看着面容憔悴的几人,发现并没有赵明昕的身影,便拱了拱手“请问,时春姑娘可在?”

张修文经常修书给赵明昕汇报永安县的情况,也是知道永安县主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时春的名字。

时春再次举起县主金印“奴婢是时春,这是我们家小小姐”

县主的女儿,张修文立马行礼“小小姐安好”

“张大人,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好,各位里边请”张修文侧身迎接。

进到县衙堂内后,大家明显松口气,张修文吩咐小丫鬟带着大家洗漱休整一下。时春则是跟着张修文来到屋内,把这些天的经历和张修文讲了一遍。

“岂有此理!那曹渊竟然是如此不忠不义之人”

“张大人,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护送小小姐回京,再派着人在临川府那边找找,县主一定还活着”时春眼眶微红哽咽到。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时春姑娘,你好好休息,之后还有一个月的路程要走”

时春和时夏时秋帮着曹优优梳洗完,换着张修文纷纷人送来的新衣衫,时春看着曹优优,这几天小小姐都不怎么说话,不哭也不闹的真让人担心。

“时春姐姐…娘亲她…还活着对吗”曹优优沙哑的声音突然间响起。

瞬间时夏已经哭出声,时秋也双目微红,时春努力的克制自己“小小姐,奴婢知道那天在车上您是醒着的,奴婢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奴婢不想骗您,但,县主遗体一天没有找到,奴婢就相信县主还活着”

曹优优沉默了一会,突然间拥入时春怀中放声大哭“呜呜呜,呜呜呜娘亲一定还活着,娘亲答应我好的事情呢,啊啊啊,娘亲… 娘亲一定还活着,我要变得更强大,我要保护好娘亲…呜呜呜”

时春再也克制不住了抱着时夏、时秋和曹优优也哭起来,四人相拥大哭着。

偌大的宫殿中充满了一种威严的气氛,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五十四岁的元武帝坐在龙椅上,在御案前正严肃的批阅奏折。

他身穿纳纱金龙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汉白玉四块瓦明黄马尾丝带,嘴角眼睑都有了细密的鱼鳞纹,两鬓有些斑白,只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散发出冷峻威严气场。

突然,宫殿外急匆匆的太监总管李玉小步到元武帝前。

“陛下,永安县来信,永安县主在临川府周围遭遇刺杀不知所踪,县主贴身侍女保护小小姐拼死抵达永安县”

豆粒大的墨汁滴在奏折上晕染开,元武帝把奏折扔到一边,抬头不敢相信的道“你说什么?姩姩出事了?”

李玉看着怒发冲冠的元武帝,低着头道 “回陛下,信是二十多天前写的,加急快马今日才送到,信上没有详细说明,只说小小姐拿着县主金印,在永安县召集五千兵卒护送回京,算算日子还有十日左右抵达京城。”

“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给朕去找”元武帝的声音传遍宫殿每个角落,所有的宫女太监把头低的更低了。

“祖父的姩姩啊,你在哪儿?祖父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玩笑啊”

十三日后,京城官道上突然出现一支五千人的军队,他们护送的马车行驶在中间,一路上没有任何阻拦直接抵达皇宫。

另一边,十几天前得知永安县主被刺杀生死不知的瑞阳王妃卧床不起,瑞阳王妃虚弱的由侍女喂着药。

“王妃,回来了 …小小姐回来了,现在刚过通州了,正准备直接进宫”小丫鬟喘着气在门口道。

瑞阳王妃听到外孙女回来了,身子突然有了力气“来人,给本宫更衣,再派人叫王爷”

担惊受怕了一个多月的曹优优、时春、时夏、王茂等人,终于踏进了皇宫。

瑞阳王扶着急切的瑞阳王妃,上方的元武帝、王皇后,以及太子、平昌伯。此刻在大殿盯着门口方向。

时春等人讲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们上前跪地“奴婢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臣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孙女拜见皇外曾祖父,拜见皇外曾皇祖母”

“快免礼,都快免礼,小娇娇快到外曾祖父身边来”元武帝着急的挥手。

曹优优看了眼正流泪的瑞阳王妃,担忧的瑞阳王和神色复杂的平昌伯和太子。

曹优优跑着到元武帝怀里“外曾祖父”

皇后安慰着抚摸曹优优的后背,伤心的擦了眼角。

元武帝抱起曹优优,打量着出来面容疲倦外,没有受伤的地方,朝着时春问去。

“时春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回皇上,县主一个多月前在南城县和姑爷大吵一架后,县主便带着小小姐和奴婢们回京,路上遇到黑衣人刺杀,县主让时秋和时夏带着小小姐躲起来。”

“而后奴婢中箭意识昏迷,县主把奴婢藏在了树洞后引走了追兵。奴婢醒来时正好听到追兵议论说县主跳崖而死。后来奴婢和时秋她们相遇,绕着山圈找遍了没有找到县主遗体”时春跪在地上叩首,一字一句的无不展露当时的凶险。

瑞阳王妃听闻掩面大哭起来,瑞阳王死死的盯着平昌伯。

她们在南城县和张修文讨论过,不能把下毒一事说出来,如今县主失踪她们没有证据不说。就算皇上信了,而后肯定庞然大怒立刻下令斩首曹渊。

到时候小小姐怎么办,和离书在县主身上还没来得及上报宗人府,平昌伯府肯定不会认。如果克死爹娘的传言如果流出了,小小姐一辈子就毁了。如今什么要以小小姐为主,这也是她们和县主的约定。

“吵架?何事吵架,那梅氏呢她怎么不拦着干什么吃的,那黑衣人又是什么人!”

元武帝都急死了,短短几个月,他的小姩姩…

“回皇上,仪宾在县主到南城县的一个月后,领着平昌伯夫人的侄女梅丽娘进门说要纳妾,而且那梅丽娘与姑爷竟有两个孩子,最大的只比小小姐小一岁,县主气不过和仪宾大吵一架。”

“仪宾不管不顾一定要纳梅丽娘进门,甚至要把那两个外室子记在县主名下记为嫡出,县主不远,他就说县主善妒要休了县主,平昌伯夫人也在一旁帮腔,甚至拿婆母身份欺压县主”

时春声色并茂的说着,虽不能让曹渊死,但也不能让那两个狗男女好过。

“至于那些黑衣人,奴婢们实在不知,但时秋发现那些人像是宫里出身”

元武帝听闻眯了眯眼,随后冷声“好,好一个曹渊好一个平昌伯夫人,来人啊!”

元武帝愤恨的看向平昌伯,平昌伯暗叫不好“陛下,陛下赎罪啊,都怪老臣教子无方,可是陛下,看在老臣那逆子是优姐儿父亲的份儿上,留那逆子一命吧”

平昌伯头磕的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