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
芈越站在门口,身上被厌恶的眼神所注视着。
“我不知道芈日和芈千怎么死的,但是我只能说他们两个的死与我无关!”
女孩掷地有声地话在空气中一字一句地响起,这话落在众人耳里只让他们脸上的怒气更加地浓厚。
“他们两个若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四长老望着芈越质问道。
“今日r特意派人过来说感谢我们送她的见面礼,说她很满意。”
“你自己看看!他们两个的头颅切割处的疤痕!不是你还能是谁?!”
四长老说着就从储物戒里掏出了几张照片,狠狠地朝着芈越扔了过去。
接过照片,芈越的视线在上面一一扫过,在望到那脖颈切口处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脖颈上面的刀痕坑坑洼洼,好似是被人用工具锯断的一般。
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鞭子,这鞭子上面带了锋利的倒刺,只要使用这鞭子的人古武够强确实能造成这种刀痕。
四长老冷眼瞧着芈越这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芈越,这下证据都在这!你还敢不承认?!”
这话一出,原本对芈越还带着丝敬畏心的众人也纷纷开始应和起来。
“芈越,平日里你仗着自己是守墓人的身份在族内作威作福就算了,我们是同胞也让着你,可这次你是真的太过分了!”
“芈千和芈日两人不管做错了什么你也不应该把他们俩杀了,族长都不能擅自抹杀族人的生死,你竟然就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如今才刚刚成为大长老多久就敢对族人下如此重手,那是不是等到族长要传位时准备篡位了?!”
“我看芈越就是这心思!那r绑走少主我们都担心地不行,就只有她一点不着急,不出手帮芈千他们就算了,还时不时言语讽刺,现在竟然直接杀了他们!简直是太过分了!”
“就是!真过分!”
“你这种人就不配待在族内!”
“你就应该和你那妹妹一样被驱逐出去!”
“闭嘴!”
芈越的声音忽地拔高,整张脸冷地不行,阴郁的眉眼此刻夹杂着杀意。
她抬眸望向说话的人,猛地抬起了手,左手握成拳头,脚尖一点,径直挥了过去。
浓厚的灰色气体包裹着的拳头直接冲着说话的男人而去,在空气中带起了一丝凌厉的风声。
“砰!”地一声。
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男人重重地倒在地上激起了一片灰尘。
灰尘消散,芈越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神凌厉无比地望着四周面露恐惧的众人。
“给我听着!”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从今以后我耳里若是再听到一句关于我妹妹的脏话,我不介意把你们的舌头割了去喂守墓兽!”
芈越语气冷漠,面上溢着浓厚的寒意。
“还有,芈日和芈千不是我杀的。”
“我芈越一向敢做敢当,死在我手下比这两废物地位高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两个废物是什么东西,还没到让我杀了不敢承认的地步。”
“最后,你们一口一个我杀同胞,这种事我芈越在三年前就干过不少,你们自己也清楚。”
“既然你们觉得芈日和芈千是我杀的,为了自证清白,我自会找出杀这两人的人!”
芈越直起了身子,眼底的情绪渐渐地平息下来,整个人又再一次恢复了来时的那般冷漠。
“到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别忘了给我道歉。”
芈越冷冷地扫视了一眼站在人群中面色浓重的四长老,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
“四长老,你的少主就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就替你去瞧瞧。”
最后一个字说完,芈越嘴角的冷笑立马消失,她转过了身,消失在了众人眼里。
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四长老双手捏成了拳头,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这芈越,简直是太嚣张了!”
“不过听她这么说好似也有道理,她这人虽然不把同胞放在眼里,但是按照她的性子若真的是她杀的她会承认吧……”
“你这么说好似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们忘了三年前她在祖地杀了族内大长老二长老还有三长老的事情了?”
“当时她可一点都没有躲避,反倒是十分嚣张地承认了,丝毫没有要逃避的意思……”
……
深夜,洲主府。
昏暗房间内。
透过窗外皎洁的月光,粉色被单的大床上一道纤细的身影半躺在上面,一双清澈的眸子在这不算亮的灯光下尤为亮眼。
扶清靠在床头,视线放在敞开的窗户处,身子一动不动,若不是她睁着眼睛还真像是睡着了一般。
窗外微风徐徐,时不时还带动了窗帘的飘动。
忽然,窗外的风停了下来,被月光照射的地毯上印上了一道影子。
“哪位。”
扶清望着翻窗过来的人,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意外。
“芈越。”
清脆的女声在空气中响起。
扶清脸上划过一丝意外,她没想到眼前这身材如此高大的人会是一个女孩子,但这意外也仅仅只是维持了一瞬。
“芈族的出行方式这么特别?”
深更半夜翻窗进来,这若是个男人她抬手就是邦邦两拳,不说要了他命,打碎几颗牙还是要的。
“咳咳…”
芈越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
她原本是打算偷摸进来的找芈天的,结果没想到这一翻窗直接翻到了这主人房间……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今日那芈日和芈千是人体实验的主要负责人,一年前的那场爆炸两人也有参与。”
“如今你也知道了这两人是什么下场,少主你可以放了。”
扶清靠在床头听着芈越这话面色有一丝变化,她唇角扯起了一抹笑。
“芈族用两个人头就想让我放了芈天,是你们把我当傻子糊弄还是你们族的人都不太聪明?”
她的语气平静,话语间却带着浓浓的讽意。
扶清眸色微眯,望着站在窗口的女孩。
芈越背着光,别说瞧不见脸上的神色了,连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样都有些困难。
“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