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周永通衣着官服的走出来,他家里并不是在这边的,夜晨许坐在马车里面,外面换了一个人控制马。
轻轻的打开一个缝隙观看外面的人,他走的很急,后面都不知道是什么追着他走一样,从巷子里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看一看周围的人,自己则是走了。
夜晨许追随着他的背影,后面并没有人跟着他一起走。
他在这里等了一小会,不久之后就离开了,夜晨许不知道周永通来这里干什么,派人进去小巷里面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停留一下就走了。
等到他再次进宫,那是真的夜冕临在宣他进宫了。
夜冕临让他进来就是试探一下夜晨许那日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亲手做的。
旁边还有一个周永通,夜晨许扬了扬眉,怎么来到这里就像是一个对质场,这周永通的位置就站在了夜冕临的旁边,活像一个判官。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冕临:“……皇弟不必多礼,坐下吧!”
夜晨许走到留给他的位置里,周永通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不过目光已经放在夜晨许身上许久了。现在他看起来很得夜冕临的重视。
这人之前一直都是夜冕临的眼中钉,现在身份一转变就成了站在身边的人,看来在自己没有过于关注这里的时候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变啊。
夜冕临:“皇弟不需要紧张,让你进来不过是问一些事情而已。”
夜晨许:“臣弟知道,不过看着周大人在这里有些好奇而已。”
“他现在掌管刑部,所以让他在这里朕也好安心一点,皇弟不必太在意,朕想要知道你那天去救元跷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夜晨许早有准备:“皇上,那日的事就是从臣出发开始的,其实,臣那日没有说明白的是里面有奸细,陆桖知道我们追了出去,以为我们会截杀他们,一气之下就把……”
“等等——”
夜晨许顿住:“周大人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周永通:“请世子说的再清楚一点,你去到的时候齐王殿下已经死了吗?”
夜晨许看了夜冕临又看周永通:“没有,当时他还没有死,我们还说了如果能让齐王回来的话可以放过他们,但是他们没有接受。”
夜冕临看着夜晨许说的如此的真诚,怀疑的瞬间又有一些松动,难道这些都是皇叔一个人做的,夜晨许并不知道吗?
言语之间的漏洞连他都能听的出来,夜晨许自己当然知道,这也是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他在赌。
随后周永通又问了许多的问题,在这些问题上夜晨许都答的非常好,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疑问的漏洞。
说完不久,那淑妃又来了,她和夜晨许擦身而过,甚至都没有看夜晨许一眼。
淑妃和皇上的感情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淑妃来到之后连周永通都只能站在一边,等着淑妃和夜冕临讲完话才能轮到他说话。
听到是问夜晨许的一些事情,淑妃都非常好奇,就在一边一起听着,周永通想要说些什么话,告诉夜冕临这是政事,夜冕临给他更正:“这是朕的家世,后面的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淑妃在这里陪着朕那就更加好了。”
淑妃坐在夜冕临旁边,听夜晨许慢慢的重复那天的事情,周永通在这个期间时不时的,询问一下。
直到答完全部的问题了,夜晨许才得已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甚至夜冕临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弥补他,让他在宫中吃个饭再回去,这正合夜晨许的意。
“那就听从皇兄的。”
周永通得到圣宠,能够一起留下来,夜晨许和他坐在对面,上面摆满了多个菜色,皇帝的盛宴不是说说而已的,饶是夜晨许都是第一次看到一张横直的桌子,摆满了不同的菜,上次来和这一次看又不一样。
桌子上的菜几乎都是一个几口而已,夜冕临坐在中间,眼睛看向哪里就有人给他布那一些菜。
夜晨许的目光在哪里都会有人菜送上来,淑妃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夜晨许,什么话都没有说,眼神却是吓人,夜晨许一起就餐还没有进行到一半,外面就有人在诚是太后来了,众人一起起身行礼。
“皇上好雅兴,带着大臣一起在宫殿里享受,心里不知道有没有亲弟弟的地位在。”
太后自从知道了夜元跷死后,性格变了许多,不似以前那么温和,现在带着一丝凌厉,对着夜晨许是很不满的,让他去救人,都没有救回来,到了现在她还是非常生气。
夜晨许站在一边,什么话都没有说,太后来这里埋怨夜冕临。
他自己何尝不是想要查出来,还有就是太后让他去皇后那边看一看都没有去。
今天就是来发难的。
太后:“哀家听说皇后不太舒服,让皇上去瞧一瞧,那日皇上似乎没有去。”
她面上出现刻薄的神色,气的不是不去皇后的住处,而是皇帝不听她的话。
淑妃躲在夜冕临背后。
夜冕临:“母后,儿臣那日醉了酒,没有来的及去看望皇后,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已经让子然陪在皇后的身边了,今晚儿臣有空定然回去看一看皇后。”
这里有外人在,太后再不满都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训皇帝,皇帝的权力比她一个太后大很多,现在已经非常给面子了。
太后转另一个人。
“周大人今日是来商量国事的吗?”
周永通忽然被叫,感觉有些恍惚,被太后忽然严厉的问。
他不经意的回答:“回太后的话,臣进来和皇上说一些事情,说完之后刚好遇到淑妃娘娘和世子都来了。”
太后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随后变了一副神情,告诉夜冕临不要忘记今晚的事情,然后就走了。
在这场闹剧里,太后一点都没有对夜冕临生气,不满的是他们三个人。
夜冕临把饭局继续,当做太后从来没有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