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妤缓缓把纸摊开,一字一句的认真写下来。
红玉磨墨的同时,还想着偷偷看一眼,司马妤发现了,盖住:“好了红玉,这有什么好看的。赶紧磨墨吧!”
红玉撇开脸,小姐越来越开心的同时就越不让自己看。
虽然眼睛不看她的纸,但手里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虽然她是有偷偷的瞄的,但无奈于司马妤很会藏住写的字,任她怎么偷看都看不见。
两人的写信交流的时间越来越多,司马妤对于夜晨许说的事情让互相逐渐了解。
司马平誉和她吵了架,把小球寄托在夜晨许家里,到了现在,司马平誉还在觉得司马妤闹脾气,现在司马妤有人撑着保护小球,她什么都不怕了。
到了现在为止,两兄妹还在闹矛盾。
司马平誉在衙门观看那些尸体,大多数的尸体的肉都已经没有了,都是白森森的骨头,秦知州站在一边都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臭气和恶心。
面对这些肉都快没有了的骨头还隐隐约约带着害怕。
司马平誉看他这样子,觉得他还真是不管用。
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自己走近去棺材,新的检验尸体的师傅已经过来了,他们细致的观察,只告诉司马平誉骨头上有明显的划痕,哪怕就这一个消息,司马平誉都觉得值了。
上次自己被划伤了就是一条线,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刀已经是割到自己的骨头了。
摸着下巴的胡须,难得的聪明了一回。
“死士是少人可以培养的出来的,皇上命我来这里调查,说明这个案件是很重要的,难道这不仅是死士的功夫问题,还是刀的的问题?”
他看着骨头低语,秦知州上前企图可以听的清楚一点。
“将军,你在说什么,能否大声一点说清楚?”
司马平誉告诉他,秦知州睁大了单眼皮的眼睛。
“难道真的不是永王吗?”
司马平誉:“本将军什么时候说过永王!没有证据的事还请秦知州不要乱讲。”
秦知州不相信,仍然说:“我听说永王府的二小姐与赵家的公子私下来往,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入手,把他们捉起来严刑拷打,说不定就可以问出什么了。”
他出主意出的那是真的坏,司马平誉看他都觉得这人真坏。
人家姑娘和公子都是私下来往无非就是小情小爱,这个秦知州居然要严刑拷打别人。
表面是这个理由,但是这不就是让司马平誉自己上前招惹永王府嘛。
他今日出来带了脑子,用力一拍秦知州的脑袋。
“你在说什么!你身为一州的知州,居然敢这样胡来,你身为朝廷命官没有用心协助本将军就算了,还出这样的馊主意,你要是再不好好用心查案,一心诬陷的话本将军就禀告皇上,把你革职查办!”
秦知州被他这样一说立马就怕了。
没想到刚才自己的行为差点就乌纱帽不保。
赶紧解释:“不是不是,将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快点查清这些案件还百姓一个安宁啊!刚才不过是告诉您有这么一回事罢了。您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秦知州低声下气的哄司马平誉,本就烦的人因为他胡乱出主意就更加烦了。
“行了不要说了,本将军听到你说话就烦,现在没有你什么事了,该走就赶紧走吧!”
秦知州看着司马将军怒火很重的模样,他赶紧开溜,不知道女儿那里道歉道的怎么样了。
不能和王府的千金做朋友,和司马将军的妹妹做朋友也是一样的。
司马平誉只感觉到很烦躁,来了那么久,什么线索都没有,时间又紧迫。
现在的他只渴望能有人来帮帮自己。
“他们难道真的是同一批杀手吗?这个证据怕是不能全部证明。”
让人按着刀具的出处去查,希望可以查出不同的地点的东西。
司马平誉 差点就绕晕自己。
让人好好再检查检查,把这些尸体骨头什么的都安放好。
远在京城的皇宫之中。
皇帝的休息之处,到处弥漫着死寂一般的气息,让人不敢走进去。
寂静的地方带着宫女走路的轻微动静。
宫女端着药进来,药的味道非常浓烈,闻着都能感觉到里面的苦涩味道。
淑妃衣着华丽,头饰和衣饰皆是上等之物,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是她华丽的妆容与装扮,青葱般的嫩手轻轻的拨开挡住的帐。
柔声道:“皇上,先起来喝点药吧!这样可以好受一些。”
皇帝已经老态龙钟了,双眼浑浊,没有了当年的威风,现在的他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子,瘦了许多,虽然现在已经是秋日,凉了许多,但是他的身上盖着的被子足足三层,再厚都盖不住他的寒冷。
年轻的淑妃抱住这个已经几日没有洗澡的皇帝了,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仅仅皱了一下眉头,又舒展开来。
“皇上,先喝点药吧!”
皇帝颤颤巍巍的倒在她的怀中,用尽力气的喝几口药。
开口“朕的太子,在哪里?”
淑妃与他说:“皇上,太子殿下还在处理外面的事情,等晚上才能回来,您先好好休息吧!”
皇帝喝完了汤药,被放回床上继续睡觉。
可他已经不想睡觉了,只想好好的见见太子,这么多年来,自己亲自培养的太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可他仍然不放心,要交代的东西还没有交代完。
朝中还有丞相一派,司马将军一派,甚至永王一派,太子都不了解。
他担心。
他真的很担心。
他要告诉太子一定要防着夜擎崆,一定要防着他们一家!
筋疲力尽的他想要说话,淑妃不理解,她不想再抱住这个年老的皇帝了。
告诉皇帝好好休息,然后就离开。
太子夜冕临还在批奏折,深夜无人的夜里他盯着这些报告,对陆栢帮深恶痛绝,这个老东西坏事做尽,怎么还不死。
还要孤如此费劲。
旁边的公公看他这么累,劝他去休息。
夜冕临:“国家大事都没有处理完,孤如何休息?父皇病重更是孤监国更不能有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