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晨许非常暴力,刚才那些人看到了都庆幸没有上去和他教交手。
廖青北被踹的飞到桌子上,和零碎的木块一起倒下。
他强壮的没有吐一口血。
搭话小子看他一脚踹别人,好像踹到他脑子一样,一个激灵就脱口而出:“世子!你就是世子!”
他们瞬间乱作一团,怎么都想不到这么机密的事情会被一个少年混进来。
被认出来也是意料之中,自己还觉得怎么这么久才认出。
廖飞怪不得眼前的少年说‘你们’。
自己都被骗了:“还不赶快上前捉住他,把他杀了。”
一堆人一起跑上来,夜晨许一脚一个。
那女子被少年扶着,她肚子传来疼痛忍不住叫出来:“好痛,我的肚子。”
本来今天就是她的死期,自己也没想到会被眼前的少年救了。
只是肚子好痛。
她不得不伸手抓夜晨许借力,夜晨许见她那么难受,不得以让那些杀手进来。
杀手破窗而入,夜晨许得以解脱,看着闭眼的女人,摸向脉搏,没死。
青云帮的人看到夜晨许是有备而来,杀手没有杀一个人,但出手都是快狠准,把他们都吓退了。
廖飞想要一把拿下夜晨许送死,叫喊几遍都没有人敢上去,他自己上来被杀手打了一顿。
然后捉了几个当家的人。
女人的肚子没有什么反应,夜晨许带着她离开,找一个大夫看。
背后的青云帮就是一团散沙,不攻自破,夜晨许看着落荒而逃的人,眼里没有一丝情感,这次的大会已被自己搅浑,大多数见时机不对都跑了,还剩几个人杀了也杀不绝。
“都是被蛊惑的百姓,你们自己顾好自己就行,非不要不要杀人。”
被剩下擒住接受死亡的人听到这句话眼里发光。
好人世子呀!
廖飞和廖青北被绑的跟螃蟹一般,恨夜晨许恨的牙痒痒。
本来他们的计划都要成功了,还是被这个毛头小子给破坏了。
咬牙切齿的说:“我一定要杀了你……”
没有说完杀手把刀放他脖子上,抹了脖子。
血流下来,廖飞还睁大眼,世子不是说非必要不杀人的吗?
廖青北看到,连忙把头低下,不敢看廖飞的眼睛。世子说非必要不杀人,不代表就一定不杀人。
夜晨许带着一个女人找大夫。
她刚刚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马车上,迷茫的看几眼才反应过来。
对着夜晨许说:“是你救了我。”
夜晨许看着窗外有没有人跟着的眼睛返回女人身上。
“在下荆州世子,夜晨许,你不用担心有什么生命危险,你不会有事了不过你的孩子可能情况不太好。”
女子沉默一会儿。
而后带着沙哑开口“我知道孩子已经死了,前几天他们给我喝了不知道什么,我能感觉到孩子不在动了。……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我们找着大夫,这里很安全,你先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到。”
沉默一会儿,女人还是说出来:“我叫楚容……”
夜晨许“嗯,知道了。”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楚容也重新陷入昏迷。
她长的娇小,顶着肚子就像一个未成年一般。
他探出窗外,杀手已经跟上来,小声告诉他杀了一个廖飞,还有一个廖青北留着,等放回王府地牢再逼供。
夜晨许带着她到临近的医馆看病,大夫看过之后确定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真的死了。
清醒过的楚容失声痛苦。
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都是自己不够隐忍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凄惨的苦哭声响彻整个医馆,让人忍不住侧目,夜晨许把手放在背上安慰她。
“你还年轻,孩子还是会有的,没有出生的孩子没有记忆,不会带着痛苦离去。以后她还会重新来到你的肚子里。”
这样的话语不仅没有安慰到楚容,还把大夫说愣了,以为夜晨许就是孩子的丈夫,心想,怎么有这样的丈夫,自己的孩子保不住就算了,不仅不伤心还想着第二个孩子了。
“你作为丈夫,怎么这样安慰妻子?孩子没了就很伤心了,现在应该调理好身子才是,哪里能那么早就再怀孕?”
夜晨许一听就知道大夫理解错了。
“我不是她丈夫,我只是在半路上从劫匪手中救了她而已”
大夫不相信的看着他俩,楚容点点头表示是真的。
他还尴尬的说:“这位公子真是位盖世英雄,不失风采,还如此善娘,老夫真是看错了,不好意思啊!”
夜晨许不在意那么多。
大夫查看了楚容的身体,这身体本来就瘦的伶仃,还虚弱的很,亏损严重,需要立刻把孩子引出来才行。
楚容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强忍激动的情绪,把孩子从肚子里引出来。
夜晨许识趣的自己出门等待。
无聊的蹲在地上。
嘴里叼着一根草,夜晨许很难得的忧郁了,大着这么个肚子还被人这么折磨,楚容的商人丈夫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居然能让自己的妻子落得如此下场。
丞相在京内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他的人都跟自己一样驻扎在荆州没有办法深入京城,这是一大弊害。
好在今天自己亲自来了现场,楚容被自己救下,也才发现在背地里有那么多的人被洗脑。
这个和宗教一般没有什么区别。
那些百姓脑海里都是对皇室和朝堂的不满,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不难看出陆栢帮到底干什么。
楚容说陆栢帮的阴谋不会成功,夜晨许听到这么多,自己都能知道了。
自古以来,无数英雄豪杰都想称孤道寡,但皇位只有一个,能坐到那个位置的人也只有少数。
何况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锦绣河山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守住。
要是查看现在的南祈,那也是危机四伏。洪兵虎视眈眈,边疆隐患不断,内乱也是迟早的问题。
这些都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那现在的皇帝大脑得有多乱啊,怪不得会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