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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喝酒了?还醉了??”丰年若有所思摸 着下巴,“难怪丰盛一早上就出现在我屋里,他怕不是守了我一夜吧??”他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丰盛的兔子眼来,紧接着就去偷瞄旁边兰草的表情“我没有说什么吧?”

他记得当时丰盛说了一句‘大嫂’,然后他就想起那个跟自己定亲的姑娘,虽然因为自家突发状况,两人并没有成亲,但是他这些年心里还小心翼翼地想着那姑娘,只希望昨天晚上没有说醉话,可千万别让两个孩子看了笑话。

“是啊,先生昨天晚上离开时说过让你醒酒了去他那里一趟。至于大叔说什么了?让我想想,当时大叔坐在屋顶上可是说了许多话。”

兰草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她可是知道大叔以前可是被先生收拾过,也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她现在很期待大叔见到先生会怎么样?

“啊?我说了很多??糟了糟了!”丰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这下好了,在小辈面前丢脸了,丢脸了。

“哈哈哈......”

他那窘迫又懊恼的样子逗得兰草哈哈大笑起来,她也不等丰年再问什么,直接骑着大白向回城的方向冲去。

“嘿!你这小丫头,是不是诓我呢?你给我站住!!别跑!!”丰年骑着马往前追的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刚刚王氏的事情并没有给这丫头带来什么影响,挺好。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赶回了城里,这时,城里这会儿正是热闹的时候,丰年进城之后还特意绕路走了不太拥挤的街道回去,同时了避过了一些有心人的查探。

“大爷和姑娘,回来了。”两人才刚刚出现在丰家门口,就有小厮来迎接两人,另外一个小厮也小心地过来帮丰年牵马。

至于大白,那根本就不需要人牵,自个儿就往兰草的院子里跑去。

“今天家里可有什么事?”丰年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稳,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大爷,家里好着呢,就是客院的冯先生问了您两次。”小厮一边牵马一边笑嘻嘻地回话。

“呃~”正迈步进院的丰年忽然有种想要掉头离开的冲动,也不知道那姓冯的今天要怎么笑话自己,只希望能在小辈面前给自己留点儿面子。

正在纠结的丰年扭头看到正笑得贼兮兮地小丫头,便摆摆手“丫头快回你院子休息吧,今天出城一趟也累坏了,午后再去客院。”能打发一个是一个。

他的提议正合兰草的心意,别看她脸上笑嘻嘻的,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五味杂陈,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平静,回去缓缓也好。

“那我先回去了大叔,你记得向先生告假哦!”兰草也没推辞,二话不说就朝自己院子里跑去。

“知道了,你跑慢些。”丰年笑着摇摇头,他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到了客院,也想办法把丰盛也打发回去,到时候任凭姓冯的怎么数落都行。

“哎~”远远只听到兰草回应的声音,至于人影,早就看不到了。

兰草这次回去可是用上了许久没用的迎风扶柳步,这步法她在回到府城之后几乎没用过,这会儿她迫不及待想要独自安静一会儿,便不由自主用上了。

“姑娘,您回来了,可要洗漱一番?”正在院子里练功的香梨见到兰草回来,便欢欢喜喜地迎上来行了一礼。

“不用了,我去睡一会儿,你守在外面。”兰草并没有打算让香梨进屋,自顾自进屋把房门从里面关上。

“是,姑娘。”香梨虽然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多问,只继续在院子里练功。

兰草进屋之后也没有停留,直接进了空间,只有在这里,她才觉得是最安全私密的。

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进了空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泡温泉,而是从腰间抽出自己的鞭子,疯狂地练起来,尽力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为以前在兰家里的胆颤心惊、小心翼翼、谨小慎微,也为离开兰家后这一路的艰辛付出、摸爬滚打,虽然她现在在丰家的日子过得还算自在舒心,但是想到以前在兰家的日子,她眼泪依旧控制不住往下掉。

要知道那些苦难原本就不该自己受,她本该在姚家锦衣玉食地长大,却因为王氏和兰老婆子的私心作祟,让她自小生活在那样压抑的环境中。

她一遍又一遍在空间里的草地上挥舞着鞭子,宣泄着心里的委屈,直到再也挥不动鞭子,整个人仰躺在草地上呜呜呜大哭起来。

另一边,丰年磨磨蹭蹭来到客院时,丰盛已经被冯先生打发回去了,他进屋时就见到冯先生正一脸不乐意地坐在桌边喝药,平安和问竹两个人盯着他喝药,生怕他漏掉一点儿。

见到这个情景丰年总算放心一些,如果冯先生拿自己喝酒的事情来说,自己就说他喝药的事,反正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打定主意之后,丰年便神态自若地靠坐在椅子上喝茶。

冯先生淡淡瞥了一眼丰年,见到他没个正形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这像个什么样子?他赶紧将碗里最后一点儿药喝下去,将平安和问竹打发出去。

见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冯先生这才将头转向丰年“你昨天发什么疯??独自坐在屋顶喝酒?把两个孩子都吓到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唉~那丫头的身世搞清楚了,那孩子之前在屋里哭得伤心,我也跟着难受。”丰年没好意思说自己想起之前那个女子了。

“身世搞清楚了??怎么回事了?快说说。”冯先生一下子就被丰年话里的内容给惊了一下,同时,注意力全都跑到兰草的身世上了。

“她是府城姚家的女儿,出生时就被换到了兰家大房,那家人抱来她并没有善待,而是各种磋磨欺辱,唉!可怜的孩子,本该锦衣玉食长大,却受了那么多罪。”丰年一提起兰草的身世就是一阵唏嘘,那王氏被活埋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府城姚家?虽说是才搬到府城没几年,势头却也正盛,姚家和兰家前些年怎么会搅到一起?”冯先生就有些奇怪了,一个是府城新贵,一个是偏远小镇的农户,两家人是怎么有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