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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别想那么多,严格的说,郭大壮已经不是你们一个宗族的人,他早就被你们郭家宗族给除族了,这事也牵扯不上你的。快别自己吓自己了。”

丰盛见郭大爷双手抱着碗还把碗里的水给撒了出来,有些于心不忍,便上前宽慰几句。

“老汉这不是怕吗,之前那个杀千刀的死活攀扯上我,当时这镇上的人还全都信了,我怕......”郭大爷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有些头皮发麻,跟那些人讲什么道理都没用。

正在大伙儿围着郭大爷各种安慰开解的时候,丰年的声音忽然从众人背后响起,他的脸上也是很无奈。

“你这老头真是的,怎么听风就是雨呢,咱俩相识多少年了?你的脾气秉性我还能不了解,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再说了,那族谱上面可是写得清楚,郭大壮是之前就被除了族的,为了其他郭氏族人,你们族长族老知道怎么说。”

“大叔,你回来了?刘婶快摆饭!”兰草第一个从人群里冲出来。

“大伙儿都散了吧,这事儿没郭大爷想的那么严重,他就是自己吓自己。”丰年在兰草脑袋上揉了两下,这才冲众人挥挥手。

其他人都听话的一下子散开,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只留丰年郭大爷几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

“真的?老汉不会被流放吗?你可不要为难自己,当官的人情可不好还。”郭大爷并不是没有见识的老农,他当年也跟着军队南征北战,虽然只是小喽啰,但是见识也是长了几分的,知道什么样的人情不好还。

“放心吧,这事儿还用不到我的人情。”丰年不在意的摆摆手,郭大壮被除族是事实,就算是官府也是认这个事的。

“要不,老汉还是签个卖身契吧?”郭大爷知道自己在丰家跟别人是不一样的,自己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完全是因为之前和丰年丰盛以及小草的交情,他总不好一直这样享受着。

“卖身契的事还是算了,府城之行结束之后,你就跟他们两个回县城回庄子上了,万县和桃花镇这边都要忙着恢复生机,哪里会有人把目光放在你身上,别想那么多。”丰年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郭大爷的提议 。

“是啊郭爷爷,当日我请你去庄子上为了让你养老,可不是要让你签什么卖身契,还是放心吧,大叔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兰草也在一旁帮腔,她之前也只是见郭大爷人不错又可怜,才请他去庄子上做事的并且让他在那里养老,从来没想把他当下人看。

“哎!都听你们的!”郭大爷被丰年和兰草的话说得热泪盈眶,自己能在老年时遇到这家人,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安抚好郭大爷之后,丰年急匆匆回去洗漱换衣服,这一整天他一直守在牌坊那边,可把他恶心坏了,晚上得吃些清淡的。

刘婶做为亲身经历过的人,自然了解这些人想吃什么,晚饭也准备的十分清淡,还是很合大家胃口的。

一直到丰年都已经吃过饭了,丰盛也回房间做功课去了,兰草还是坐在他房间里摆弄着自己的刻刀和木头,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

“丫头?怎么了?是不是今天被吓到了?”

丰年见到兰草这个时候还待在自己房间里,还以为她白天偷跑出去,被外面的事情给吓到了,同时他在心里将丰盛数落了好几遍,已经在想着该怎么惩罚那个办事不利的臭小子了。

“我没有被吓到,就是有事想跟大叔说。”兰草见丰年的脸色不太好,赶紧收起自己的木块解释道。

“哦?有什么事?小丫头还等这么长时间?”丰年听兰草说并不是被吓到的,整个人立马就放松下来,心里暗想,看这丫头的表情,似乎还不是什么小事。

兰草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丰年的话,而是从随身布包里掏出她之前一直放在空间里的黑色玉牌。

丰年有些疑惑地接过玉牌,原本不那么在意的表情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猛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将黑色玉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才不敢置信地问:

“这牌子哪来的?”

兰草听得出来,丰年的声音都有些嘶哑,她赶紧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碗水,往丰年在前推推。

“大叔,你嗓子都哑了,快喝些水。”在兰草看来,现在是丰年的嗓子更重要一些,她怕丰年会染上疫病。

“哎哟~小祖宗哎!先别管什么嗓子不嗓子,先说说哪里来的这玉牌??”

丰年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嗓子,只想知道眼前这小丫头从哪里弄来这个珍贵的玉牌,整个大周手里有这牌子的不超过一把手,没想到他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

“大叔,先喝水!在我看来,再珍贵的玉牌也没有大叔的身体重要。”这茶壶里的水可都是空间里的清泉水,不说包治百病吧,至少预防疫病是没有问题的。

“唉!你这孩子......”丰年无奈,只能先放下手里的玉牌,端起兰草刚刚倒的水一口喝下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么难得的牌子是哪里来的?”

“这是以前在山上时碰到的一个男子给我的,他还抢走了爷爷的房子。”这个时候兰草可不好说那个男人抢走的是供奉爷爷石像的棚子。

??

丰年表示自己有些懵,难道这牌子不是小丫头今天才得到的?

“这牌子不是今天才得到的?”

“不是啊,放在我身上好久了,今天就想问问大叔,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兰草有些奇怪,就算这个牌子能卖很多钱,但是大叔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什么?那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丰年激动的往前走了一步,一脚踢到了刚刚坐着的椅子,疼得他一时间呲牙咧嘴。

“嗯~年龄比大叔大一些,像个嗯~说不上来,很俊,像神仙......”一时间兰草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男人。

丰年听了兰草的形容之后,已经开始慢慢冷静下来,努力回想他知道的人。

“嘶~”忽然他轻嘶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人,然后又将那玉牌翻来翻去看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