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心里鄙视!
见过小心眼的,没见过随时抱着醋坛子灌的。
格局呢?
就这点肚量,早晚掉进醋缸淹死!
察觉到向阳暗暗翻过来的白眼,他淡淡地斜了一眼,“你觉得把自己和领导们相提并论合适?”
“都是人,一个鼻子两只眼,哪里不合适?”
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向阳悻悻地摸摸鼻子,“陆棠,这事你怎么说?”
“我觉得不怎么样,”陆棠摇头,“既然此前已经说好的只和女同志握手,就不能破坏规矩,否则,说出的话就会失去公信力,以后也没人愿意相信了。”
“这样啊……”
向阳很失落。
他本来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压根没想那么多。
突然,灵活地脑袋一转,他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陆棠,我不握手了,你能给我一颗糖吗?我花钱买也行。”
“糖?”
陆棠摸摸口袋,找出两颗奶糖,“给你两颗。”
“谢谢,非常感谢,”向阳拿到糖,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装进自己口袋,“陆棠,程锦行,等我娶了媳妇请你们喝喜酒!”
说完,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笑的嘴都咧到耳根了。
然后,娇羞地捂着嘴离开。
这一幕,程锦行极为不适,“这家伙确定是娶媳妇而不是去嫁人?”
这反应,怎么看怎么诡异。
陆棠沉默了。
她想到向阳天天挂在嘴边的豪言壮志:找个能干的媳妇吃软饭。
“或许,真的是出嫁也说不定呢。”
心情太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预祝心想事成吧。
翌日吃过早饭,跟亲妈说了一声,程锦行就带陆棠离开。
“臭小子,出门在外,照顾好棠棠,还有,”她警惕地左右打量,压低声音警告,“别带她去乱七八糟的地方见你那群狐朋狗友!”
知子莫若母,看儿子蠢蠢欲动的样子,单栀就知道他在家憋这么久已经待不住了。
再三叮嘱,啰啰嗦嗦交代一番,才不放心地挥手放人,“记得早点回来!”
县里没啥可玩的,两人合计一下,决定来省城探望赵启山,顺便,再打听一下别的叔伯近况。
小白楼。
赵启山分的房子面积很大,再加上大儿子大儿媳、二儿子二儿媳都在部队,两夫妻只和小儿子同住,房子就更显得空荡。
二楼书房。
赵启山认真地把表扬自己的那版报纸看了一遍又一遍。
表情虽然一如既往沉稳,眼睛却舍不得漏过一个字。
啧啧,老头子可真别扭!
赵飞扬撇撇嘴,一屁股坐在父亲对面,“单位已经批了离职,爸,你到底受了怎么想的?我好不容易能往上升一点,怎么非在这个关口逼着我下乡?”
“你不乐意?”
“我真想不通,你要是看老儿子不顺眼,我可以入伍找大哥二哥不在家碍事,不用多此一举!”
下乡有什么好的?
吃苦遭罪不说,也浪费时间。
自己这么年轻,做点什么事不行,非得下乡和老乡抢口粮?
赵飞扬满脸不情愿,脸上也带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