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刚刚那骇人的事,加之遇上六太爷一行人,李杳也觉得不宜久留,便欣然同意。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来,就等下次吧!
马车驶出城南,路变得宽广。
就在他们出了城不久,一辆马车悄悄地跟上了他们。
一开始他们并不知道被尾随,因为出城的马车也不少。
但进入宁海县的路后,那马车先是不紧不慢跟着,后来转入小道,那马车就飞快地朝他们追去。
声音不小,甚至连隐藏的心思都没有了。
“寄阳哥,追上来了!”李杳早就坐在了一边的车辕上,而且换了身方便打斗的衣裳。
担心后面追来的人是想劫财,她把车厢里的东西全收进了空间。
车厢轻了,马车瞬间跑快了。
后面的人眼见追上了,突然又被甩下,顿时气恼不已。
“你娘的,会不会赶车,滚一边去。”
一个满脸疤痕,一字眉,一脸凶相的男人抢过马绳,挤开了原本赶车的车夫。
车内几个男人也骂骂咧咧。
“老大,一个小丫头值不值得咱们跑这一趟啊?”
“就是啊,城南还有几个长得不错的姑娘,有这工夫,不如去找她们!”
“你们知道个屁!”凶相男狠甩了一鞭子,抽得马飞了出去。
“别这么多废话,到时候分银子你们就知道值不值了!”
几个人见老大嘴角露出的笑容,心里那些不甘也都压了回去。
“咦,那马车不见了!”
一个男人看着前面消失不见的马车,大声说道。
娘的,该不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吧!
凶相男也就是他们的老大恼火不已,可也不信邪,仍追着。
只有这么一条路,就不信他们能飞出手掌心。
果然,没过一会,他们就看到前面不远停在路边的马车。
“哈哈哈,该不会是马车烂了吧!”
几个男人一齐跳下马车。
凶相男却觉得有点儿不对,刚刚还跑那么快,这会儿就停到这里。
不会是发现的他们,故意在这等着吧!
毕竟这个地方,偏僻得很。
想到这他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娘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还怕他们不成。
那人说了,只是一男一女。
他从来没有赚过这么好赚的银子,两个人五十两。
要知道从城南抓个姑娘卖掉,好看的也就十两银子。
“老大,没人!”
其中一人掀开了车帘,看着空空如也的车厢,气死了!
凶相男立马转过身。
一定是见鬼了,他们赶来的马车不见了。
就是停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马车,整辆马车,连车轱辘都不见了!
不过,他看到了朝他们走来的一男一女。
几人各举起手上的武器。
“嘿,你们是想打劫吗?”李杳冲他们嘲讽一笑。
凶相男并不多说,他虽觉得邪门,但也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
“就是他们,动手!”
几人一齐朝李杳兄妹扑去。
气势做足,若是普通老百姓,一定会被他们在凶恶的样子吓到。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李杳兄妹早就因过去两年的经历,面对他们这种小儿科,根本不惧。
李寄阳手上拿着刚刚杳儿给他的钢棒,李杳则是拿着根短鞭。
兄妹俩举手不是一棒,就是一鞭,打得冲上来的几个男人哇哇大叫。
李寄阳没有什么武功,但会使巧力,而且专挑人的软处打。
李杳在短鞭上抺了一些毒药,一鞭下去,皮开肉绽,那些毒药渗进他们的皮肤里,马上就倒地不起,口吐泡沫。
只消一会,就只剩下凶相男独自站着。
李杳冲他勾唇,“城南失踪的姑娘是你们干的?”
凶相男一边盯着李杳兄妹手中的动作,一边准备伺机逃跑。
至于倒在地上的兄弟们,那就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了!
李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只当不在意。
凶相男也当找到了机会,往旁边一人多深的草地里跑去。
他不知道的是,李杳的轻功早已炉火纯青。
跑出一百多米,回头一看。
就见一道轻盈的身影朝他飞来。
李杳一脚踢在凶相男的脸上,另一只脚踢在他胸口。
当即凶相男被踢出几米,口喷鲜血,压倒一片绿草。
找了根绳子索住他的双手,李杳一脚把装死的凶相男踢醒。
“敢打你姑奶奶我的主意,你活腻了!”
把人扯了回去。
李寄阳已经把那几个男人全都捆了起来。
“妹妹,现在怎么办?”
要是以前,李杳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们。但今日,她打算把人送官。
“杀了,一个不留!”她说。
“别杀我!别杀我,我们也只是拿银子办事。”
凶相男这会张口了。
他是恶,但他发现眼前的兄妹也不是什么纯良之人。
尤其是这小丫头,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说要杀他们的时候,眼里还透着一点兴奋。
“哦?”李杳冷冷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的。”
“老实说!”
她坐到车辕上,冷喝一声。
凶相男被压跪在地上。
“今日一早有一个山羊胡子男找到了我,许诺我五十两银子,让我给你们一些教训。”
李杳脑子里闪过那蒋掌柜的脸,那厮的山羊胡可是标志,不是他又是谁。
“那你原本准备怎么教训我们?”
凶相男觉得不对呀,这丫头不应该追问那男人是谁吗?怎么反而问起这无关紧要的事。
可他也没得选,只能老实说。
一双眼睛在李杳与李寄阳脸上流转。
“男的卖到外地做奴隶,女的卖去暗窑里……”
“城南的姑娘是你们捉的?”李杳问。
凶相男点点头,“我们也是最近才开始的,原先我们是在码头搬货,可这日子实在不好过,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
都是那人害我的,我们老实的搬货赚些银子,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家伙在码头设赌局,我们被他坑了。
不得不干这活还赌钱。”
李杳大约明白了。
“那山羊胡子男直接找的你,还是那个设赌局坑你的人?”
凶相男垂下头,“直接找的我!”
李杳跳下马车,对寄阳哥说,“咱们再回云府,把他们送官。”
她原就没打算要他们的命,不是他们不该死,而是这些人死了之后,城南那些姑娘便彻底没了下落。
当然她也没精力揽这些事,还是交给官府追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