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指了指大平房后不远处的大木棚,那里应该是关大象的地方。
“我去那里!”
她没有隐瞒。
小九看着她,见她如此坦率,反倒觉得自己小心眼了。
想跟着去,又怕妨碍到她。
“万事小心!”他道。
李杳点头,“你们也是!”
于是四人分头行动,李杳带着师父去大木棚,小九黑脸去大平房。
“师父,你就在这里等我!”
李杳师徒这会已经在大木棚外了。两人的眼睛都注视在木棚里,里面赶象的人,正骂骂咧咧的拿着粗绳铁链捆绑。
“你嫌师父拖你后腿?”覃大夫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身胚。
李杳抬起旁边一个箩筐,大约是用这里的人用来挑食用的。因为里面还粘着不少菜叶子。
她翻过箩筐,罩在他的头上,“师父,蹲下去点!”
覃大夫缩了缩身子,“你要闷死为师?还有其他选择吗?”
话是这么说,他整个人已经罩在了箩筐下。
李杳又抓了几个箩子压到上面,“师父,如果你不想晕的话,这是最好的选择!”
覃大夫闭了嘴,弯曲着手摸不到后脑勺,但感觉到后脑一阵发麻。
这时传来的喝骂声,与杳儿离开的脚步声,让他彻底歇了冲动,老实的窝在箩筐内。
李杳再次听到大象痛苦的叫声后,双手推开了木棚门。
那门也只是个摆设,李杳一推就倒在了地上散了架。
发出的声音很快吸引了里面绑象之人的注目。
“哪来的侏儒?”其中一人一开口,就把李杳得罪死了。
李杳并没有吭声,双目停在不远处凄惨悲鸣的大象身上。
只见它四肢被粗绳捆住,脖子上套着同她胳膊一样粗的铁链。
而它身边站着十几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
手持铁棒,铁叉,或大砍刀等。
此刻大象已经受了伤,厚实的皮多处流着鲜血。
其中一只耳朵,被砍掉了半块,而那半块正踩在为头张牙舞爪的男人脚下。
李杳心里陡然生出一阵悲凉。
“愣着干什么,抓住这侏儒。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戴个面具装鬼!”
李杳收回神,男人的话让她意外,这还是头一批没有被她面具吓到的人。
是否也证明,这些人已凶残到习以为常了。
既然不怕假鬼,她就送他们去与那真鬼斗一斗。
她不动,静等着那些人冲上来。
当第一个人举着铁叉插向她的时候,李杳举起手,一枪打中那人的额头。
紧接着,她连开了几枪,冲上来抓她的六人皆倒地不起,闭了眼。
小头目还没反应过来,李杳已经换了把手枪,也朝他走来。
余下的几人见状,纷纷掉转头要跑。
虽然他们不知道眼前的侏儒怪使了什么妖法,但他们知道再不跑,他们就会死。
或许是额头穿孔,又或许是心脏滴血,再或者眼球稀碎。
总之,死得诡异!
李杳并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那些转背而跑的人,皆都中枪倒地,一枪没死,她又补上几枪,直到他们彻底没了呼吸。
而那小头目,以为自己逃得了,趁着李杳枪杀别人的时候,往大门方向逃去。
李杳冷笑一声。
伸手摸了一下浑身血淋,满眼惶恐的大象的耳边。
“我会替你报仇的!”
她换了枪,从空间拿出一把狙击枪,对准小头目。
怎么可能让他死得太痛快,李杳开枪打中了他的腿。
双腿中枪,小头目跪在地上,生生痛晕了过去。
李杳小跑过去,一脚踢在小头目的脸上。
“装死!”
小头目“啊啊”直叫。
李杳又给了他两脚,“你还会这么容易死的!”
李杳找来铁链,给他四肢绑上,“让你多活几分钟。”
原本狠戾的小头目,这会软绵绵的,像浑身抽了骨头。
惶恐冲击他的头顶,尤其是被大铁链绑上之后,他的脑海里全是过去宠杀大象时的血腥与残忍。
突然他口冒鲜血,眼睛瞪得奇大无比,且满是红丝。
李杳低头,冷哼一声。
没用的东西,竟然自己吓死了自己!
也好,省得她动手了!
李杳跑到流着血的大象身边,捡起地上的半只耳朵。
“别怕,送你去个好地方。”
那大象似乎听懂了,两只眼睛各滚出一颗晶莹的眼泪。
李杳解不开绳索与铁链,干脆连同着,一起收进了空间。
这只是其中一只,李杳把它收进空间后,快速往里走去。
大木棚内分两排隔着几十个木栏。
每个木栏里关着一只或者两只大象。
李杳从中间一路收了过去,也一路数了过去,竟然有一百二十只成年大象。
她感觉头昏脑胀,慌忙拿着水壶灌了几口水,又拿出几块士力架嚼着。
一路走到底,却又在最末端,意外发现一群小象,大约三十只。
一不做二不休,她一股脑儿地收了进去。
赶忙连吃两块士力架压压惊。
准备离开之际,又在最右边发现一个仓库,外面摆着一堆箩筐。
她撬开门,走了进去。
原来是这些大象的粮仓。
不得不说,欧阳家养象是舍得的。水果蔬菜堆满了仓库,虽然是普普通通明渊现有的品种,但胜在量多。
李杳不客气地全收了。
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空壳子。
原路返回,她边走边收着零落的铁叉,铁链。到出门的时候,整个象场,只剩下一个木棚。
“师父!”李杳揭开覃大夫头上的箩筐,“搞定了!”
覃大夫保持姿势不变,“僵了!”
李杳看着师父滑稽的样子,笑出了声。
“师父,你可得好好锻炼锻炼了!”
“哼,你也不看看这箩筐才多天,能缩进去也得有本事吧!”
覃大夫伸长了一下手脚,又扭了扭腰。
“对,对,师父最本事!”
李杳拍了拍马屁,“师父你功德无量。”
“那是,这样云府也就少了一个祸害。”
他嘟囔,“安平也能舒坦一点。”
“师父,你说什么?”李杳回过头。
覃大夫止住脚,“我说云府少一个祸害!”
“后面那句。”李杳抬眼笑眯眯。
“你耳朵有问题!”覃大夫揉了下自己的耳尖,那里有些发烫。
“师父,你不能当小三啊!”李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