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毒药而已!
每三个月要服一次解药,若是没及时服到,必肠穿肚烂而死。
死之前也有点痛苦,同万箭穿心般!”
舵主立马抠喉,愤怒地低头看着她。
李杳仰起鬼面,“没用,入口即化,是不是很香很甜?”
“你娘有没有告诉你越美的东西越毒?”
“你!”
“别嚷嚷,如今你小命在我手中,没有人能解你的毒,除了我!”
李杳自信的爬上牛背。
“我知道了,你是重毒派的人!”
舵主恍然大悟,“我们两派并无瓜葛,一直相安无事,你为何要这么做!”
“问这么多,是不是嫌命长了!”
舵主慌忙闭嘴。
“你该知道怎么做,青山村的人是我罩的,回去告诉你们阁主,再跟我作对,我定取他性命!”
什么时候青山村的人找了这么大一靠山,为了活命,舵主也不敢隐瞒不报啊!
只是他觉得,自此以后,他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只见侏儒老头,拍了下牛屁股。
“把这些死尸都埋了,别吓到我们这些老实人了!”
再一看,牛如离弦之箭,跑了!
这牛神了!
妈的!他是老实人!呵呵!
妈的!我好可怜啊!
一阵风从黑脸怪脸上拂过。
黑脸怪来的时候,就看见孤独的黑衣人在挖坑埋葬同类。
起内讧了?
难道他感觉错了!
看来这些人不是来找青山村麻烦的,算了,与他无关!
希望回去还能赶上席面!
闻闻也行!
*
“杳儿!”李梦一脸急切,脸都是通红的,“你终于回来了!”
“你一直在这等着啊?”李杳抱了抱她,“我只是出去兜下风!”
“你不会是生王叔叔的气吧,他娶媳妇肯定会有那么一丁点冷落你。
但你想啊,以后又能多一个人疼你,不是更好吗?”
这是哪跟哪,李杳这才知道梦梦姐想得有点多。
“嗯,梦梦姐,你说得对。我听你的!”
“真乖!”李梦摸了摸她的头。
“咱们快去吧,要拜堂了!姑姑找了你几次,小九也问起你两次。
嗯,你干爹也问了你!”
鬼话!李杳才不信最后一句,自古以来,都是重色轻友,没过个十几天,她保重干爹记不起她这个干闺女。
不过,小九问她做什么?
那家伙从来不安好心!
“送入洞房!”朱胜唱完这一句,她们才赶到。
到底迟了一点,不过没关系。
能赶上闹洞房!
王正春风得意,虽然没喝酒,但满脸通红。
朱音今天穿着一袭红衣,十分漂亮,粉黛未施,也难掩风华。
“兄弟们,留步!”
王正拦在转二楼的楼梯口。
“什么意思,王正,还不准咱们闹了?”
小黄声音洪亮道。
旁边的大黄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报那些莫明其妙的仇,也大声嚷嚷。
“行了!都别吵了!”
朱胜和几个太爷在后面大喊,“那木屋哪里承得住你们这么多人。
赶紧下来!”
众人一看,也是,纷纷退了下来。
朱胜道,“难得有喜事,咱们就别耽误别人的良辰美景。
各自回去,有媳妇地抱媳妇,没媳妇的抱被子,赶紧回去!”
朱胜发话,谁也不敢再闹。
到是几个小孩子,窜上了二楼,钻了进去。
“哇,好漂亮啊!”
大丫二丫一齐夸道,“这就是新娘子房?真好看!”
李杳得意地靠在木墙上。
又打量着坐得端正的朱音。
王正给大伙赔礼道歉后,马上上来了。
很是心急!
一群娃儿抓着他闹了会,直到他抓了把铜板分了,才把人打发走。
李杳走在最后,朝他眨了眨眼。
王正脸一红,推她出了门。
孩子们得了铜板散得飞快,苏氏这会也得了空走来接李杳。
“开席的时候,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几次。”
说到这事,李杳小脸就严肃起来了,“娘,找爹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说。”
见闺女说得这么重视,苏氏也不耽误,先带杳儿回了木棚,马上找来正在练刀的李阅炎。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李杳才说起。
“所以真正害我的是敏贵妃!”李阅炎眼里全是怒火,他握着的拳捏出了水。
苏氏轻摇了摇他。他才发现自己在孩子们面前失态了。
李梦和李寄风之前只知道姑父非李老头李老婆子亲生的,并不知道竟然是战王之子。
战王,那是明渊国老小都称赞的人啊!那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人物。
如果不是那些坏人,姑父哪会沦落至此,说不定早就加官晋爵,或是一方响当当的将领。
李老头,李老婆真可恶!
敏贵妃更可恶!
李寄风比李阅炎更激动,“有朝一日,我定要杀了他!”
苏氏按下他激动的身子,“你的好意,姑父姑姑都心领了。
这些恩怨,又岂是我们有能力解决的。”
她说的话不无道理。
光一个雨花阁,就让他们东躲西藏,更别说贵妃娘娘的手段有多狠辣了。
“这回好在杳儿发现了他们,又用覃大夫给的药把人药倒了。
我们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着!”
李杳当然没蠢得同大家说怎么把人解决的,只说药倒。
但苏氏和李阅炎心知她的手段,也知道那些人武功高强,哪有这么容易对付。
难免心有余悸。
苏氏打发了走几个孩子去睡,这才拉着杳儿检查身上。
发现完好无损,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李杳又把细枝末节同爹娘说了。
“所以雨花阁现在有我们的人了?”李阅炎暗了暗眸子。
“我是觉得与其被他们追着赶着,不如主动出击。
那人吃了我的毒药,不敢隐瞒,除非想死差不多。”
李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现在还以为我是重毒派的人,就算想报仇,也找不到我人在哪!”
李阅炎露出一抹苦笑,“爹真没用,还要小小年纪的你操心。
这次若是让他们找来,只怕要连累所有人。
爹就是那罪魁祸首!”
“爹!”李杳加重语气,“这不怪你,你本就是受害者。
该死的是那害你,害战王一家的人。”
想到那舵主口中的敏贵妃,李杳又惊觉道,“战王该不会有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