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没走多远,不过是找了个地方进了空间。
她招来黑鸟后,公鸡也在一旁像个大爷一样凑趣。
“你飞得快,又长得大,干点活儿应该轻轻松松哦!”
她想她温柔一点,这傻鸟应该会听她的。
“你看,你帮我个忙,我给你吃这个!”
她又拿出几块士力架,出了血本了。
黑鸟在地上像只鸡一样踱步,虽然体型大了几倍不止。
公鸡“咯”的一声。
装逼!在主人面前装逼,不是找死么?
果然,温柔维持不了几秒。
只见主人道,“你不听我的,我就把你守护的草药,扯了,剁碎,扔给它吃!”
李杳瞥了一眼黑鸟,指着公鸡。
我去,无妄之灾!公鸡瞬间扑着翅膀飞走了。
那黑鸟如果有表情,那也是面庞扭曲。
“但如果你帮了我的忙,我把那三株草药,想尽办法给你移株,插株,以后种一块土。”
李杳一顿棒子一颗枣。
“咋样?”
这是商量吗?
黑鸟无力地点头,根本不是商量,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算你讲义气!”李杳踮脚摸了摸它的头。
“你还长高了?”
黑鸟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你不长!
李杳去仓库捣鼓了一会,带出一大包东西。
黑鸟的尖嘴差点裂开。
姐妹,我是鸟,不是直升飞机,你看我带得动吗?
李杳一眼看穿了它的心思,“没说让你一次带完,分几次呀,傻鸟!”
她又警告道,“这里面是火药粉,精贵着呢!
给我乱撒了一点,我就……”
她做了个切菜的动作。
“咻!咻!咻!”黑鸟连叫三声。
一人一鸟出了空间,李杳把火药粉一边爪子给它绑了一袋。
“待会飞的时候飞低一点,别撒得四处都是,先把这林子周围撒一圈!”
黑鸟点头,想叫一声表示同意,尖利的嘴被一双柔软的手握住,“别乱叫!”
她沉默了片刻,“顺便看看哪里有人影!”
黑鸟扑了扑翅膀。
行了!它明白!就是逮着它使唤呗。那公鸡命好,只需要拍马屁,真是活得神鸟不如野鸡!
黑鸟来回飞了五趟,直到火药撒遍树林。
为了怕冰水使火药散失药效。李杳飞奔去与爹他们汇合。
李阅炎让黄叔和大黄撒火油。他和王正去了另一头撒汽油,虽然不能把那条沟壑全部撒到,但至少也能防止它们窜出。
一切准备就绪。
而此刻,林子里有一处木屋,黑低的伏在地上,周围大树缠绕。
身长百尺,头如铜锣的巨大蛇兽盘旋在上方。
屋内,一身黑袍,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瘦小男人,对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道,“废物,几个泥腿子还需老道亲自动手。”
黑衣人沉默不语,低着头,惧怕着男子低沉压迫的声音。
“我告诉你,要是坏了主上的好事,你们就是有百条命也不够死!”
黑衣人抖动着身子,猛地跪在地上,“属下已经派人潜入了他们之中,不肖几日,他们的一举一动就能尽在我们眼底。”
他战战兢兢,却也纳闷,“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杀了,以绝后患!”
“呸,你杀得了他们?”
黑袍瘦弱男子猛地转身,硕大的黑袍下,他像只精细的老鼠,阴私又诡秘。
“你也就杀杀那些反抗不了的村民。你几回去刺杀这些人,不是被红黑脸打得屁滚尿流。
折了几十人不说,连人家一根毛发都没碰到!”
说到这,黑袍男子气得蹬了地上的黑衣人一脚。
“滚!”
黑衣人生生受了这一脚,好在道长瘦小无力,踢在他身上并不痛。
“怎么还不走?”黑袍男子气道。
“求道长赐药!”外面那么多蛇,他倒是想走,也不敢走啊!
“废物!”黑袍男子扔下一个黑包。
黑衣人捡起之后,挂有腰间,这才退出木屋。
一仰头,就与那蛇兽的大脸盘子对上,吓得他连滚带爬跑了。
黑袍男子坐回木椅,敲击着面前的木桌,似乎在盘算什么。
骤然,他胸口剧痛。
很快,屋外的蛇兽翻转,蛇尾如疾风扫荡,绞住大树连根拔起。
他忍着剧痛,拿起桌面的铃铛摇了摇。
那蛇兽瞬间安静。
黑袍男子口吐黑血,蹒跚着走到屋外。
只见一片火光冲天,。
他着急不已,骑在蛇兽头上,向远处看去。
原来他那拦路的沟壑变成了一片火海。
而此时,无数细小长蛇往他这涌来。
不得不,他又摇起了铃铛。
好在,逃脱的蛇群在听到铃铛声后,静谧的在蛇兽旁停下,压成一座蛇山。
什么人竟然破了他的法?
黑袍男子抹掉嘴边的黑血。
他倒要看看对方是何方妖孽。
可是不等他驱蛇而去,附近接二连三的烧了起来,而且火瞬间接连起来,烧成一片。
眼见漫山的火花就要燃到他的跟前,他摇铃伏下蛇兽。
猛地往木屋里跑去。
而此时,木屋顶已经燃烧起来,他钻进木屋的时候背上的黑袍沾上了火苗,很快窜成一片。
蛇兽也随他钻进木屋。
很快一人一蛇就消失不见了。
“阅炎,你们把火油连林子里也撒了?没被蛇咬到吧!”
黄叔一行人这会正隔岸观火。
偶尔有窜出来逃命的小蛇,就被他们一刀或一剑砍断了身子。
“都别扔了,我带回去给覃大夫看看这蛇有什么用处没?”
朱春提着他的剑,斩断了十几条蛇,十分有成就感。
同时,还不忘记给覃大夫带礼物。
李阅炎眼眼漆亮,摇了摇头,“兴许是逃进去的蛇,引发了山火。”
“也是!”黄叔自言自答,“这蛇本身来得蹊跷,这林子突然烧了也不奇怪。”
他又道,像是同别人解释,“那火油本就易燃,兴许是沾上了枯木。”
小黄异常兴奋,沟壑里的蛇与树枝一起燃烧,还烧出一阵香气。
“不知道能不能吃?”他竟然道。
大黄拍了一下他的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小黄磨搓着起茧的手,“砍了一夜的树,我饿得不行了!”
“不能吃!”大黄丢下一句,走到他们爹那里了。
眼见大火不灭反盛,黄叔眉目疏展。
“这火怕是要烧两天!”
李阅炎望着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