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见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屋外是寒风吹打铁皮发出的刺耳声响,一阵阵打在了两人的心上。
这时,裴言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还抱着一堆柴火,男人不知道在门口听了多久,脸色被冻得有些发白,嘴唇也有些青紫。
沈凝雪顿时心疼不已,却又顾忌着袁丽欣,只能让男人暂时受冻。
袁丽欣也抬起头反应过来,拍了拍脸恢复平静,急忙下床又点了几根蜡烛,倒了保温杯里已经有些发凉的水递给裴言,声音里有些抱歉。
“裴先生,冻坏了吧,你赶紧上床暖暖身子吧,我皮糙肉厚,不碍事的。”
裴言摆手拒绝,坐在地上将干柴点燃,笑着说道:“叫我裴言就好,算起来我也叫过您一声姐姐,我们也才几年不见,不用这么客气,我没关系的。”
柴火升起后,屋内的温度明显升高,这也让三人终于不再感受到刺骨的凉风。
几人围在火柴边取暖,一时间大家都有没开口说话。
片刻后,袁丽欣率先打破了平静,故作淡定道:“凝雪,我知道你的好意,你今天的话我也记下了,我会好好考虑清楚,为今后的生活做打算。”
在沈凝雪以为袁丽欣有所松动时,女人却话语一转,打破了她的期待,“但是我不会再回去了,我知道你想让我离开这里,可是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真的帮不了你什么。”
沈凝雪一听便急了,她真的没想到袁丽欣原来这么倔强,刚想说话,就被裴言制止,男人给了她一个眼神后,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袁姐姐心意已决,我们不好多说,可既然我们都来了,姐姐不妨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言的声音平淡却又透露着一种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放下了内心的防备,有一种引人跟随下去的感觉,让袁丽欣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走。
“也许我真的就是被诅咒了吧,说来也是,自从我跟了老师后,在我们刚有点起色时,她就因为各种原因被迫退位。后来我结婚了,结果没多久那人竟然破产了,真是太可笑了。”
说到这,袁丽欣声音里有些自嘲,“也许他们说得真的都对,我真的是个不祥之人。不止这几件事情,跟我接触过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们明天也抓紧走,去拜拜扫扫霉运吧。”
沈凝雪听后沉默了,她已经感知袁丽欣被洗脑得透彻,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真的有点惋惜这样的人竟然会被这群人坑害至此。
“袁姐,想不到你这么迷信啊。”反倒是裴言听后笑出来声,还开起了玩笑,“这么小概率的事你也拿出来说,要照你这么说,那我们估计都是不祥之人了。”
“不是的。”袁丽欣听后立刻反驳,全然没反应过来对方在套话,将困扰自己的问题托盘而出。
“你们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我那不到1岁的哥哥就意外死亡了,他竟然是在家中离奇去世,从那以后,我家人就再也不待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