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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平稳地停靠在时钧科技的大门前。

苏时酒下车,望着面前的大门,脚步却略显踌躇,颇有些怯场。

他几乎能想到顾殊钧听到他的决定后,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苏时酒最终没忍住,轻轻叹了口气。

“苏小先生?”

一道有些讶异的声音传来。

苏时酒抬眸,便见顾殊钧经常带在身边的林特助,正与几名胸前挂着工牌的同事一起往外走,看到苏时酒,他眼眸染上笑意,“苏小先生是来找顾总的吧?我们刚开会完,顾总就在楼上,我和事业部的几位同事准备先去吃饭。”

苏时酒点头:“好的谢谢,辛苦了。”

林特助开口:“苏小先生太客气了。”

双方分别时,苏时酒隐隐听到身后传来几名同事的对话。

“这位就是老板娘?长得真好看啊,怪不得把咱们顾总迷得不要不要的。”

“可不。”

“呃,这话可别让老板听见,不然他给你穿一个月小鞋。”

“夸还不行啊?”

“……占有欲强着呢。”

苏时酒低垂眼睫进了门。

他有时钧科技大楼的权限,只需要扫脸就能一路畅通,只是这里的员工似乎都认识他,只要打个照面,无一不停下来打招呼,神色中有好奇有恭敬有惊艳有羡慕,这类社交耗费了苏时酒一点时间,等抵达顾殊钧的办公室时,后者应该已经从前台处接到了消息——走廊中,顾殊钧的门大开着,苏时酒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办公桌前,顾殊钧面前零散地摆着几份合同。

他眉头紧蹙,明明该认真工作的时间,心思却完全不在合同上,眼睫总忍不住抬起,频频看向门外。

心不在焉的。

当目光触及苏时酒,顾殊钧神色瞬间缓和。

他直接起身。

“酒酒。”顾殊钧唇角勾着,毫不避讳外面总裁办的成员,快步行至苏时酒面前,突然鼻尖嗅了嗅,“刘队摸你头发了?”

他一手落在爱人的头顶,温柔地抚了抚苏时酒的发丝,像是要用自己的气息覆盖掉刘队的,之后直言道,“我也想你了。”

苏时酒:“……”

苏时酒原本还停留在“连刘队摸我头发你也闻出来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的震惊中,听到后面那句,不禁脸热,他抿着唇,下意识避开对方的视线,想到刚刚林特助的话,问,“吃饭了没?”

“没。”顾殊钧一顿,扫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公司食堂不知道还有没有阿姨在,陪我一起去看看?”

苏时酒:“好。”

两人手牵着手下楼去食堂。

时间不早,食堂内人员寥寥无几,一眼望去,很多窗口都没人了,好在其中一个还在开,阿姨可以做一些简单的面食。

顾殊钧点了份拉面:“你点什么?”

一旁,苏时酒思绪有些游离,没听清这话,愣了愣,又问一遍。

顾殊钧停顿半秒,才重复问:“你想吃什么?”

“不用,我吃过食堂才来的。”

苏时酒回。

顾殊钧“嗯”了声,但还是要了两个碗,打算和苏时酒分食。

时钧科技的食堂阿姨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别的不说,手艺还不错,拉出来的面很筋道,浇头也很香。

苏时酒凑着顾殊钧的吃了两口,但不知道是因为中午吃过了,还是心中装着事,颇有些食不下咽。

……还是等顾殊钧吃完饭,再跟他说那件事吧。

苏时酒低垂眼睫,拿出手机,看到周明祈已经发来一张机票。

“啧。”

苏时酒挑眉。

从两人说开后,周明祈真是装也不装了——之前还说让苏时酒把身份证等信息发给他,他好订票,结果苏时酒没发,他还是轻松找到苏时酒的资料,把人填上了。

机票晚七点起飞,航程约三个多小时,在十点半左右抵达目的地,届时周明祈联络好的人会直接来接。

这意味着,苏时酒至少五点半要抵达江城机场……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苏时酒趁机将这件事告诉了马主任。

马主任立刻打来电话。

苏时酒:“稍等,我去接个电话。”

顾殊钧:“好。”

等苏时酒归来,顾殊钧已经吃完饭,正在勾头玩手机,能从侧面清楚看到他露出来的一截脖颈。

他烟灰色的眼眸中透着稳重与沉静,听到脚步声率先抬眸:“回来了。”

苏时酒:“嗯。”

“怎么这么久?”

“马主任的电话,聊得多了点。”

“我把会议推迟了一个小时,去顶楼坐会?”

“行,正好我也有事情跟你说。”

两人转移阵地,抵达顶楼时,秘书端着一杯咖啡和一杯果汁上来,冲苏时酒嫣然一笑。

“谢谢。”苏时酒双手接过果汁。

顾殊钧没开口,待秘书离开关上顶楼的大门后,他看向苏时酒,慢悠悠拍拍自己的腿。

苏时酒:“……”

苏时酒磨磨蹭蹭坐过去。

两个人动作自然地接吻。

顾殊钧仰着头,微凉的大手伸进苏时酒的衣摆,指腹触及皮肤,激得苏时酒身体一个机灵。

他一顿,没有强行将手按在苏时酒身上,而是收回手,手心相互搓了搓,等温度没那么低了,才故技重施,食指顺着皮肤滑过去,上下地轻抚苏时酒脊柱的那条凹陷下去的弧度。

动作缓慢,带着点挑逗的意味。

苏时酒耳廓绯红,总觉得这是一个很情色的动作,他“唔”了声,抬手推拒对方:“稍微亲一下就好了。”

这里毕竟是顾殊钧的公司,而顶楼并不是顾总的专属休闲场合,随时都可能有员工放风上来。

——虽然更大的可能是,之前送来饮品秘书会提前守在门口……

顾殊钧知道苏时酒脸皮薄,在这种场合不好意思,他不置可否,虽然没继续亲,但手却没收回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苏时酒的骨头,漫不经心问:“你刚刚说,要跟我说什么事?”

苏时酒抿着唇。

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苏时酒低垂眼睫,面容紧绷,柔软的唇上还遗留着刚刚接吻时的水渍,组织了下语言,最后张开,浓缩成了两句话:“周明祈知道我调查记者的身份了,他提出带我去东南亚,一起捞他失踪的弟弟出来,机票已经定好了。”

顾殊钧的手倏忽顿住了。

他抬头,目光定定地看着苏时酒。

不过顾殊钧知道,苏时酒不会在这件事上跟他开玩笑。

苏时酒在爱人那锋利的眼眸中感到了偌大的压力,他心跳有些加速,压低了声音开口:“……我很担心你。”

顾殊钧半晌没说话。

原本独属于爱人之间的和谐气氛,骤然变得尴尬与冷硬起来。

突地,顾殊钧嗤笑一声:“我?”

他神色漠然,声音更是冷到了极点,一只大手伸出,如铁钳般牢牢锁住苏时酒的下巴,强迫后者看向自己,那双烟灰色的眼眸无情地与低垂着长睫的苏时酒对视,慢慢开口,“苏时酒,你搞搞清楚。去东南亚那种地方的人又不是我,你担心我什么?”

显而易见。

顾殊钧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