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么激动干什么……”
这时,郎玉邪笑吟吟开口:“这是我的剑。”
言罢,右脚前踏,太虚心意顺逆周天,深渊般恐怖内力瞬间迸发,刹那间将四人笼罩。
“什么……”
“这小子……”
“仁兄!”
“该死的!”
四人脸色巨变,四道身影全都凝滞在半空,丝毫动弹不得,周围寂静无声,万物俱赖,仿佛置于一片深不见的深渊般,随时会被吞噬。
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但整个人都在颤抖,这种无法升起抵抗之心的感觉,只在先天境强者前体验过……但,郎玉邪达到先天境了吗?
他们可以肯定的是,郎玉邪并没有达到先天境,不然陷空城的规则早就将郎玉邪祛除了,但深渊般的恐怖内力几乎和先天境强者相差无几,只能说明……
郎玉邪目前的修为无限接近先天境,或者说是顶级超绝境,半步先天境。
可是,他才多大啊,连二十岁的年龄都没到,就到达如此恐怖的境界,这……根本无法理解,完全超乎想象。
无我一剑随风飘荡,缓缓落入郎玉邪手中,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更加旺盛,甚至能感受到无我一剑在自己手中欢呼。
轻抚剑身,无我一剑归鞘,郎玉邪这才散去深渊般的恐怖内力,四人接连坠落在地,脸色铁青一片,十分难看。
“各位,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郎玉邪咧嘴一笑,扛着石棺就要走,结果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看向一脸愤怒的黑袍男子,开口说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闻言,黑袍男子握紧方天画戟,冷声开口:“你可知道我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
郎玉邪嗤笑一声,眸子冷冷注视着黑袍男子,一字一句道:“我说,把衣服脱下来!”话音未落,深渊般恐怖内力迸发而出,瞬间笼罩黑袍男子。
“咳咳……”
黑袍男子身体一震,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尽管拼尽全力抵抗,仍然没有任何效果,泛起的黑芒瞬间消散,身后虚影更是扭曲几下,便回归体内。
“咕咚”一声,黑袍男子跪在地上,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紧握方天画戟的右手泛白,额头青筋暴起,豆大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脸色惨白一片,仍然在咬牙抵抗这股恐怖之极的压力。
“吼!”
黑袍男子仰天长啸一声,想要站起身和郎玉邪拼命,却根本站不起来,浑身骨骼咔咔作响,若是再强行反抗,他会被瞬间碾压成渣。
“好……”
黑袍男子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随后郎玉邪散去了深渊般的恐怖内力,重新获得自由的黑袍男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汗水尽透,哆哆嗦嗦将身上长袍解了下来,扔在地上。
“这就对了……”
郎玉邪笑了笑,右手一动,微风将黑袍卷入郎玉邪手中,掌心泛起黑炎,汗水烘干,将黑袍穿在身上,系好束腰,顿时舒服了许多。
“谢谢了。”
郎玉邪摆了摆手,扛着石棺和莫愁离开了。
“终有一日,必将你挫骨扬灰!”
黑袍男子冷声开口,手握方天画戟离开了,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各自无言,纷纷整理一下衣服,也全都离开了。
回了雾林阴湖,本想着找大狗子再续前缘,结果阴湖边哪里还有狼王的踪迹,气的郎玉邪大骂狼王没有良心,竟然擅自挪窝不通知他这位挚友。
算了一下时间,再有两日,陷空城会打开城门,结束此次际遇,郎玉邪和莫愁便离开了阴湖,朝着最近的城门走了过去。
一路上碰到不少的天之骄子,或神采奕奕,或狼狈不堪,但人数教进来时相对比,少的可怜,直到郎玉邪与莫愁来到最近的城门,也只见到了十几位而已。
将石棺放下,点燃篝火,郎玉邪将巨蛇肉拿了出来,用树枝穿好,架在火烧烤制,莫愁盘坐在一旁,凝神静气,修炼天霜寒气。
夜幕降临,弦月高悬。
袅袅篝火将黑幕撑开一道微弱的口子,在黑暗中十分醒目,吃饱喝足的郎玉邪躺在石棺中,瞧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正舒服的时候,郎玉邪忽然坐了起来,看向一处黑暗,不一会儿,一道有些狼狈的身影从黑暗当中走了出来。
郎玉邪顿时笑了出来,双手扶着石棺,笑吟吟开口:“好久不见了……”
来人听到郎玉邪的声音,身体一颤,眸子看向郎玉邪,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恶狠狠开口:“是你!”
“不错,正是我。”
郎玉邪咧嘴一笑,从石棺中跳了出来,开口说道:“最近怎么样啊……屁股还疼吗?”
“闭嘴!”
姜木鱼的俏脸愈发红润,气的肩膀有些颤抖,那不堪回首的一幕瞬间浮现在眼前,甩了甩脑袋,冷声开口:“把宝剑还给我!”
“你的宝剑早就丢了。”
郎玉邪耸了耸肩膀,开口说道:“再说了,就那么一把废铜烂铁不要也罢。”
闻言,姜木鱼气的不行,那可是家族锻造了好久才打造出来的神兵利刃,居然被他说成是废铜烂铁,丹田一动,强横内力瞬间喷涌而出,周围温度骤然下降,周身泛起片片雪花,想要和郎玉邪拼命。
见状,郎玉邪坏笑道:“这次再动手的话,可不是上次只是打屁股那么简单了。”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腕。
“你……无耻!”
姜木鱼大声骂道,狠狠的瞪了一眼郎玉邪,散去了内力……当时三对一,都不是郎玉邪的对手,自己一对一,结果可想而知。
“我不会放过你的!”
姜木鱼深吸一口气,冷声开口,随后转身颤颤巍巍离开。
“这就走啦,再聊会啊!”
郎玉邪看着姜木鱼远去的背影,扯脖子喊了一声,远处飘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滚!”
郎玉邪咧咧嘴,哼唧道:“怎么一个个儿的这么大脾气……”
“将来能嫁出去吗?”
“你还挺上心的?”
这时,莫愁抱着肩膀,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倒不是上心,只是替她感到愁得慌,毕竟一个女孩子那么大脾气,谁敢娶?”
郎玉邪笑嘻嘻开口。
“哼!”
“无耻!”
莫愁冷哼一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留给郎玉邪一个后背躺了下来,弄的郎玉邪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开口。
“就你这样,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