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林芷晴感觉下方似乎有轻微的震动感。
“声音?”路遥欣闻言,集中精神,“好像确实有,而且听起来像老鼠的声音?”
“老鼠?!”朱鸿逸想起负一层的变异鼠群,“来福,快,传送出去!”
“汪!”
从电梯内出去后,朱鸿逸急忙从来福的储存空间将大G拿出。
“快,快上车!”将来福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朱鸿逸一边扛着陈辰铭一边朝着两人催促道。
林芷晴和路遥欣看到朱鸿逸仓促的模样,也顾不得出声询问,跟在朱鸿逸身后,一起坐进车内。
“来福,我们去那!”朱鸿逸手指着一处楼栋。
朱鸿逸准备去的那栋楼,距离他们差不多300米左右,已经是来福能够传送的极限距离。
“汪!”来福的黄色的毛发被银白色的能量包裹,彷佛月光的笼罩。
银白色的流光闪现。
好在这一次的传送,大G并没有卡在天花板,不然没了陈辰铭能力的加持,大G很容易会出现损坏。
来福在一次次的传送后,尤其是这一次的远距离传送,体内的能量大幅度的消耗,现在正伸吐着舌头。
朱鸿逸掏出一把晶核放在来福面前,来福叼起晶核后,对着朱鸿逸汪汪叫着,同时储存空间内,一个肉罐头弹了出来。
朱鸿逸拿起罐头。
是啊,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热乎的饭菜了。
来福正不停的用鼻子拱着朱鸿逸的手背。
“好好好,给你开,给你开,别着急。”朱鸿逸嘴角带笑,拿出一把小刀,沿着罐头的缝隙,将盖子撬开。
扑面而来的是罐头中的肉香。
来福看着朱鸿逸手上的头罐头,跳脚汪汪叫着,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了。
“等辰铭醒来,我们今晚也好好吃点东西吧。”
朱鸿逸看着来福吃着肉罐头,想想他们也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食物了。
来福的储存空间内,还有很多之前朱鸿逸和陈辰铭收集的物资,哪怕是过了这么久了,里面的食物几乎还是没怎么消耗。
虽然现在可以通过晶核,补充体内的能量消耗,但是晶核毕竟是没有任何味道的,长时间的不吃不喝,作为人,难免会有口腹之欲。
“好!”林芷晴笑着将额前的发丝撇向耳后。
这么久过去了,她们的头发在没有理发师的修理,也渐渐变长了。
“队长,来福空间内有什么食物呀?”路遥欣身体前倾,双手放在主驾驶座上,脸上带着浓浓的期待。
“有很多!你能想到的应该都有。”朱鸿逸双手张开,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圈。
“我想吃鱼!”路遥欣高举着双手。
“有!”
“虾呢?”
“也有!”
......
“对了,队长,刚才下面有什么?”
“刚才电梯通道下面?下面是丧尸和变异鼠群。”
“老鼠也会尸化吗?”
......
王彦昌正站在窗口吸着烟,窗外的天色黯淡,月亮高悬。
“王队,今晚我们就在这过夜?”孔运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向,一边问道。
“嗯。”王彦昌站在窗口,云烟缭绕,他的视线一直在看着远处的商场。
“剩下的那些人怎么处理?”孔运杰走到王彦昌的身后,小声问道。
“回来多少人了?”
“之前走散了十人,回来四个,现在还有就剩下沈鸿文他们了。”
“带路。”王彦昌将掐灭烟头。
“王队,会不会太过了?”孔运杰望着王彦昌。
“他们之中有你的熟人?”王彦昌挑了挑眉。
“那倒没有,只是我觉得......”孔运杰欲言又止,话语卡在喉咙。
“只是觉得这样太残忍了?觉得他们罪不至死?又或是觉得可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王彦昌语气平淡,就这么的直视着孔运杰。
孔运杰被王彦昌的目光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低下头,沉默不语。
“他们知道我们的根底,所以他们必须死。”
“你的仁慈得不到他们的感激,只会将自己拖入无尽的深渊。”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这个时代,我们别无选择。”
“人之所以是人,那是还心存良知,懂得感恩,知道分寸。”
“我们可以心存善良,因为我们还是人,我们可以对人仁慈,而他们这些,已经不配称作为人。”
“我明白了。”孔运杰深深呼出一口,“王队,你跟我来。”
现在王彦昌身边的人,都是末世初期,他从公司内带出来的人,可以说这些人如果没有王彦昌,可能已经成了丧尸的盘中餐。
并且这段时间内,其实孔运杰也是知道不少人已经不安分了,背地里,他们接触了不少人,孔运杰便是其中之一,他们或是想要脱离,或是想要取代。
这也是为什么孔运杰在之前会询问王彦昌,因为白天战斗死去的人,全都都是这些试图引起内乱的人。
孔运杰他虽然也不想和这些没有异能普通人在一起,但是他依旧对王彦昌存在感激之情,他是人,活生生的人。
商场内。
“他们不会把我们抛弃了吧?”
“就算是这样,我们能怎么办,我们还能让他们强制带着我们吗?”
“这些人不就是觉醒了异能,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
“你行你上啊,不是他们这些人,你早就死透了,好不好?”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难道不是为了我们这些人着想?说的我们没做事一样。”
“你傻杯吧你?!”
......
王新霁靠坐在角落,没有理会一旁的窃窃私语。
“新霁可是在担心彦昌他们?”福伯走到王新霁的身旁,找了一处地坐下。
“彦昌他可不需要我担心。”王新霁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坐在这发呆,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啊。”福伯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须。
“是啊,我变了,变得不像曾今的自己了。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天。”王新霁双手垫在后脑,靠在墙边。
“为什么人只会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才学会成长呢。”王新霁瞥了一眼还在争吵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