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阅了解情况赶到四合院时候看到阎埠贵正在安排人清洁门口路面,旁边96号大门紧闭,门口地下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附近则站着一堆胡同住户对95号和那具尸体指指点点,还时不时的伸出头看看。
赵阅下了车指着那具尸体好奇的问:“三大爷,那人是96号的?他们院儿里还有人敢惹你们?对了,紫韵他们人呢,去旁边派出所了?”
阎埠贵看了眼尸体摇摇头道:“不是96号的,是胡同里面的,我们嫌搬过去太远,就给踢到96号门口了。”
这话阎埠贵说的轻描淡写,理直气壮,可是差点没把赵阅和王虎还有警卫们笑出声来,这也太欺负人96号住户了吧,把尸体踢人家门口,这要是院里人气性足非得出来跟95号打一场不可。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阎埠贵见到赵阅他们笑了,自己也笑了笑,随后他指了指里面到:“派出所所长带着公安在后院儿大教室里给大家伙做笔录呢,没多大事,这人死得不冤。
之所以在后院儿大教室做笔录那是因为派出所没地方了,好家伙,我们刚刚去看了下,各办公室里都铐满了人,院里还蹲着一大批,就连厕所里都铐着人。
诶,领导,这严打怎么这么突然,事先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
“这样啊。”
赵阅点点头解释道:“事急从权嘛,严打这事儿就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哪能慢悠悠先准备一阵子的,这要是消息漏了那些犯罪分子还不得都跑了啊。”
阎埠贵想了想,觉得这话挺对,就不再多言,就让赵阅他们进后院儿看看。
赵阅进了院子后见许子文,棒梗他们正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讨论着什么,就对他们说:“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还准备明天在火车上睡啊,那得累死你们,都硬座,卧铺你们是别指望。”
听到这话棒梗嬉皮笑脸的说:“赵爹,我们在说刚刚我们家里人那叫一个猛啊。
我奶奶举着菜刀对着诅咒我们那人的脖子使劲砍,我妈拿着剪刀把那人肚子都给剪开了,肠子,肝儿都出来了,还有我爸,把那人膝盖骨都砍碎了。
柱子叔也挺厉害,举着剔骨刀就这么一下一下的往那人身上攮,不知道攮了多少个血窟窿,我刚问他攮了几下,柱子叔说他也不知道,没数。
还有娜姨,我在后面看见她抓着那人的胳膊用力一掰就给掰折了。
其他叔叔伯伯们也猛的很,就是赵姨刚刚不应该开枪,得让这人慢慢的去死,给他个痛快实在是便宜他了,谁让他这么咒我们的!”
说到这,棒梗打了个哆嗦,他往家里看了看,抱着胳膊低声道:“我奶奶说这人死了也没好下场,还说我爷爷生气了,刚刚给他带下面折磨去了。”
“去去去,别学你奶奶神神叨叨的。”赵阅瞪了棒梗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们都回去睡觉,明儿是一大早就走吗?”
“恩,大舅我们明早就走,不过不是坐火车,那太慢了,我们坐运输机,正好明天有一趟军机运送物资,我们就坐这个去。”
“明早是吧?”赵阅琢磨了下道:“那我今晚就不走了,明早送你们一程。”
“送我们呀,那赵爹你会给我们敬礼吗?”棒梗期待地问道。
“呵呵,你们赶紧做梦去吧,梦里啥都有。”说完,赵阅就带着王虎往后院走。
来到后院儿,见易中海,刘海中正和所长有说有笑的在院里抽烟,他就走了过去。
所长见赵阅来了,连忙扔下烟头敬礼问好,赵阅回了个礼,笑着问:“听说你们派出所都人满为患了?”
“可不是么。”所长叹了口气道:“这不抓不知道,抓了吓一跳,一堆身上有案子的,什么偷鸡摸狗的这些就不说了,在外地犯事儿跑到咱四九城的就不少,我也不知道他们咋想的,没地跑了咋地,到四九城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等白天消息扩散了,群众一举报,我估计还得抓不少人,局里说了,这次得狠狠的毙了一批才能压倒这歪风邪气。”
赵阅点点头,指了指大教室里面,问道:“那他们这事儿应该怎么处理?”
所长说:“嗨,这事儿处理什么,门口那人死的活该,就这我们还得联合街道往上查他三代,看看他们家是不是特务出身,这要不是特务怎么能说出来这丧心病狂的话?”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
听到所长这么说赵阅放下了心,对此还有些感慨,还是这年代好啊,这要是路虎女司机穿越过来那嚣张行径估摸着当街就得被愤怒的人群活活打死吧,打死了还一点责任都没有。
随后他又和所长、易中海、刘海中聊了几句,就打着哈欠去了跨院儿。
早上,他是被傻柱喊起来的。
“阅子,你吃包子不?我刚剁的馅儿。”
赵阅揉揉眼睛犹豫了下,“你用什么刀剁的?”
傻柱摆摆手,“嗨,我没用剔骨刀,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赵阅松了口气,不客气的说:“再来碗馄饨吧,葱花香菜大蒜都要,香油别忘了点。”
傻柱撇撇嘴,嘟囔道:“你倒是会吃。”
赵阅笑了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今早起来胡同里还有人跟你们打招呼吗?”
“没有。”傻柱摇摇头满不在乎地说:“我们也不稀罕跟他们打招呼,第一我们又不求他们办事儿,第二,我们和他们也不是一路人,除了见面儿客气的问一句吃了吗,剩下的也没啥共同语言,聊不到一块去。我看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们不搭理他们,他们也别过来惹我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那可不行。”赵阅笑道:“平常碰面还是要打招呼的,咱四九城人就讲个礼数嘛!”
傻柱不耐烦的点点头,左耳听右耳冒,就当听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