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号院儿这么大的动静,铜锣鼓巷其他院儿要说不知道那是假的。
但他们过来看了一眼就都回去了,虽说现在天晴了,但95号还是那个95号,脸还是那些脸,没有一丝丝改变,那么他们打人不是挺正常的嘛。
反正他们也惹不起。
但这条胡同的管事儿大爷们就坐蜡了,他们聚在一起愁眉苦脸的讨论半天后就弓着腰带着卑微的笑容站到95号院儿的门口了,活像一群断脊老狗。
这些管事儿大爷们心里清楚得很,这事儿可大可小,如果不处理好,那他们家里都再没有安宁。
他们一边叹气,一边互相抱怨:“哎,这可怎么办啊?”
“都怪96号老崔,要不是他先提起来等95号完蛋了就动手弄他们院儿的房子我们也不会心动!”
“就是就是,都怪他!”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只能把责任往老崔,也就是96号院儿大爷头上推。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等易中海带着人面带笑容的出来了见到这些人也不意外,这几个老登不来才出鬼了。
“你们一大早干什么来了?跑我们院儿吃早饭?哟,我们院儿也没多余的粮啊。”阎埠贵背着手嘲讽道。
“那个,那个啥……”
十月份的清晨,他们满头大汗,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易中海见此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等你们想明白了怎么给我们一个交代再来,但是时间有限,明天你们不过来给我们一个交代,那我们就过去给你们一个交代,好吧?”
“就是,连话都说不利索过来干啥啊,都滚蛋。”刘海中也没给他们好脸。
阎埠贵更直接:“赶紧从我们面前消失,看你们就烦。”
一天一夜没睡了,他们可没精神和这些人穷磨叽。
于是这几个管事儿大爷又失魂落魄的走了。
这特么到底怎么交代??
回到院儿里,刘海中问阎埠贵:“老阎,隔壁老崔咱就这么放过他了?”
“嗯,放过他了,他也不容易,哎。”
叹了口气,阎埠贵悲天悯人道:“老崔岁数也不小了,咱总不能给他按地下捶一顿吧,我怕他一口气上不来被我们活活打死了。
这样吧,我记得他大儿子也在轧钢厂上班,回头让老易打个电话给李怀德,把他大儿子调三线去,那边比四九城强。
他二儿子在废品收购站,那就让柱子去找他上级领导,把他调新疆收破烂吧,边疆好啊,遍地都是宝,人少地方大,啥都能捡,工作容易出成绩。
他三儿子没啥正经工作那咱就帮他找一份临时工,给他安排到煤省挖矿去吧,挖一筐给一筐的钱。
咱们这叫做好人好事,谁听了不都得竖大拇指?
他家老四去插队了,那就不要让他回来了,就在农村娶妻生子吧,这不难办吧?
他家老五没工作,那咱就好人做到底,给他送到青藏高原修铁路吧,铁路修完了就修公路,这辈子就安稳的在那边吧,四九城就别回来了。
至于老崔和他老伴,肯定要跟他家老大走,那么他算计咱们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咱也不要欺人太甚嘛,俗话说得好啊,得饶人处且饶人!”
刘海中听到这话,眼睛突然一亮,悟了!
于是他拍着大腿,兴奋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得饶人处且饶人是这个意思啊!这字典上肯定写错了,我还以为是要宽容别人呢,原来是要让别人没地方可走啊!”
其他人听了刘海中的话,纷纷恍然大悟,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他们开始讨论起这个问题来,有人说:“原来这句话还有这样的深意,三大爷不愧是老师,文化就是高,这一解释真是让我们受益匪浅!”
有人说:“是啊,我们以前都理解错了,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大家都觉得自己的文化水平又提高了不少。
而赵阅和于所他们则在旁边听得直乐,他们就爱看四合院里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事儿解决了老三位又聚在了一起,赵阅也带着于所他们走了过去,想听听他们下一步有什么想法。
来到易中海家里,又把许大茂喊来,待大家坐好,一大妈给大家沏了茶就自觉的端着小板凳坐到门口不让人打扰。
待大家都坐好后,一大妈给大家沏了茶,便自觉地端着小板凳坐到门口,不让其他人打扰。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一盒牡丹烟,给大家发了一圈。
抽完一根烟后,易中海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赵主任,您说几句?”
赵阅微微颔首,沉吟片刻道:“你们这些年的辛苦付出不会白费,待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你们都会得到难以想象的回报,下面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吧,外界纷纷扰扰全部不要理会,哪怕有人找上门询问你们对某些事的看法也不要搭理,我的意思你们懂吧?”
“懂!”
说话的是刘海中,他意有所指道:“昨晚和今天凌晨发生的事儿我估计应该已经传出去了,本来一件事就已经影响够大了,两件事加起来那就如惊涛骇浪了。
我们此时应该做的就是低调。
至于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要是过来我们就给他撵走,毕竟本质上我们就是一群普通老百姓,之前参与了某些事那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现在阳光穿过了黑夜,黎明悄悄划过天边,我们就应该继续本本分分的当好老百姓。
可以大骂鬼子、可以针对国际上的某些事情品头论足、也可以在家门口的小茶馆里悠闲地喝上一壶好茶,聊聊家常,偶尔对时事抒发几句感慨,但绝不涉及敏感,更不参与任何形式的纷争。
我们要做的,就是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说得好!”赵阅下意识的鼓起了掌,于所,许大茂,易中海他们也跟着鼓起了掌,这行为一下子就把刘海中的脸臊红了。
赵阅是真没想到,当初的刘棒槌变化这么大。
阎埠贵也有些感慨,当初的中中大字不识几个向他请教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这才过了多久,现在他就能口吐文章了。
瞧那小词用的,阳光穿过了黑夜,黎明悄悄划过天边,说的就跟唱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