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内某个房间里赵阅躺左边,老王躺右边,王虎躺中间。
虽然于所长说给他们关禁闭,那也不能给拉到黑房间关着啊,所以这间‘禁闭室’跟招待所差不多,电话都有。
不过赵阅没有打电话回家的心思,这怎么说啊,说打架关禁闭了?多丢人。
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之所以跟老王打起来,一个是新仇旧恨,第二是最近受四合院的刺激,反正他这么认为的,至于自己有没有错,那怎么可能有错误。
要是前世那叫互殴,这世就是妥妥受害者,赵阅正琢磨让老王赔上一笔,没钱赔别的也行。
王虎躺在床上身体绷的笔直,准备随时拉架。
过了一会老王说:“姓赵的你给老子打成这样你准备赔多少钱?”
王虎紧张的看向赵阅,生怕他跳起来就打。
赵阅闻言气笑了:“我现在想骂人,所以不骂你。”
王虎松了口气,没起来打就行,又紧张兮兮的看向老王。
“嘿,你这说我不是人啊,你以为你是人?你家没镜子,总有尿吧?撒泡尿自己瞅瞅,你长得像人不?”老王翘着二郎腿张嘴就回。
赵阅在痰盂里呸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哪有你长得好,你看你那五官,各长各的,谁都不服谁,瞅着多提神啊!”
老王从兜里掏出一颗牙拍在床头柜上心疼的说:“姓赵的,我不跟你费吐沫星子,你赔我牙!”
“赔你牙?我头顶秃了一大块你怎么赔?”赵阅摸着头顶更心疼,本来头发就不多了,这下直接秃了一大块。
“我这是为你好,你一个做研究工作的迟早也要秃,早秃早日体验秃子的快乐!”
“放屁,那你迟早要掉牙,现在掉了也是为了让你提前适应,我也为你好。”
于所长和老房一直站在门口偷听,听他们没打起来都松了口气。
来到旁边一个房间坐下后老房问:“小赵和老王的家人通知了?”
“嗯。”于所揉着太阳穴说:“我跟小赵家里说他要加班,老王家里我说所里太忙过几天回去。”
老房叹了一口气:“先这样吧,明早让他们各自再给家里打电话,然后等他们脸上伤都好了再回家,你说这事儿闹得,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老早以前的事儿了,听说刚盖大院儿时候俩人就闹过不愉快,小赵到军区后的事儿你也知道,不过打一架也好,打完了心里都没火气了,以后心往一处想,他们都不是小心眼人。”
于所说到后面也有点心虚。
老房接过话茬:“你也别往这俩人脸上贴金,他们俩心眼一个比一个小,我也有点后悔,把老王忽悠来干啥,你没听老高说下午田恬和小赵的学生都要冲办公室揍老王吗。”
说到这里老房停顿了一下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喂,老高,田恬看住了吗?哦,电话线掐了没给她出门啊,那就行,明早儿再说吧,安排人守好了,这也是个女魔头。”
于所听话筒里声音也松了口气,忘记田恬这丫头了,苦笑着说:“别的所里要么勾心斗角,要么相互提防,咱们所里倒没有这些糟心事,可是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自打搬出来后大家都有种优越感,看谁都像看土老帽似的,张嘴闭嘴就是我们山头如何如何,我越来越觉得这不像研究所,这就是个土匪山寨啊!”
说完后俩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禁闭室里三人正在吃饭,老王吃一口就嘶一声,赵阅忍了半天最后实在受不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老王,你至于吗你,不就少了个牙吗,你把你饭盒拿厕所吃去。”
老王听了这话不仅往赵阅身边挪挪,斯哈声反而更大了。
赵阅从兜里掏出1毛钱扔过去说:“好好表演。”
听了这话老王反而安静了,等三人吃过饭重新躺着老王说:“姓赵的,你说香山这地下有宝不?”
赵阅嗤笑一声:“你想宝贝想魔怔了吧,这里以前也不是没人住,有宝贝早就让人挖了,还轮得到你?”
老王也不恼,从包里掏出一本封面泛黄的小册子扔了过去。
赵阅拿起仔细读了一遍,低声问:“你从哪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