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雨柱做好饭,大家就在院里的石桌上吃。
赵阅拌拌,吸溜了一口道:“嗯,柱子手艺好,好吃。”
王虎拿着赵阅给的辣椒酱,倒进碗里后,尝了尝,又倒了点进去。
赵阅看着眼皮子直跳,这辣椒酱赵阅舔了舔都觉得辣,这王虎这么吃也不怕上厕所辣皮燕子?(有四川的朋友吗?这天天辣椒上厕所它疼吗?)
林嘉怡尝了口道:“嗯,是好吃。”
赵阅走到厨房拿了几头蒜,每人分了一头道:“这吃面啊,就得吃蒜。那句话说的好啊,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易雨柱扒着蒜说:“我以为你们不吃,我也就没拿。”
王虎倒是不挑,扒了就沾着辣椒酱扔嘴里了,再吃一口红彤彤的面条。赵阅光看着就觉得自己汗淌了出来。
林嘉怡把蒜放旁边道:“你们吃,我不吃。”
赵阅说:“你不吃,一会给你熏个跟头。”
“哈哈,那是,都吃了,那谁也别笑话谁。也就晚上吃行,中午吃了,那一下午都不敢张嘴。”易雨柱乐道。
吃完饭,易雨柱把赵阅拉到他屋里,关上门,递过来一根烟。
赵阅看他神神秘秘的样道:“怎么了柱子?”
易雨柱神色紧张的道:“我昨晚一夜没怎么睡,想着你的话,我越来越觉得你说得对。”
赵阅抽着烟瞬间被呛着了,使劲咳了几声,继续道:“没事儿,吃大蒜吃的反嗝儿,又抽烟,呛着了。”
易雨柱继续道:“你看啊,这院里大妈们,这个年纪都成这样了,晚上也很少听见谁家床嘎吱嘎吱的响了。”
赵阅点头道:“你还听墙根?然后呢?”
易雨柱摆摆手道:“谁听墙根?这都老房子了,谁家老娘们晚上叫唤,院里谁不知道?
你有月亮门挡着,又有墙围着,你没听见,有时候院里晚上就跟比赛似的,东家叫完西家叫,南家叫着北家跟上。
然后吧,我觉得院里老爷门们都很空虚!精神上的空虚!他们回家也很少跟自家婆娘聊天,都吃完饭就睡了。
我越发越觉得你说的同性才是真爱,异性只为繁衍后代这话是对的!他们都下贱!
阅子,你也下贱!你既然都明白,你为什么还要结婚?你就是贪图人家身子!”
赵阅听着易雨柱的批评,目瞪口呆。
易雨柱继续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当和尚了,他们也是空虚,精神上的空虚,于是就纷纷出家当和尚了,因为庙里同性多啊,大家都找到了精神上的伴侣。
而且啊…”
“而且什么?”赵阅不禁问道。
易雨柱羞涩的说:“今儿晚上在院里我碰着许大茂了,他对我笑了。
你说是不是他也喜欢我,下意识的对我笑?按那啥心理学说法,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找的是我这种精神上的伴侣?”
赵阅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
易雨柱起身拿出来一本古朴的书道:“阅子,你看啊,这金刚经里写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意思是这人间的一切就像这泡沫似的,是假的,这伴侣可以像露水一样的女人,也可以是像电一样的爷们。我们应该坐着剥开眼前的迷雾,寻找精神上的伴侣,不要在意男女。
我按照我心中的所想,可能是我跟许大茂都是精神上空虚,所以我俩互相吸引。
阅子,你以前那话我现在感觉太对了。
人啊,就要多读点书。
阅子,我感觉我悟了啊!”
赵阅听完这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易雨柱这就悟了,这歪解成什么样了?
不过听到精神上的空虚这句话,赵阅眼睛渐渐的失去对焦。
前世,赵阅可不就是精神上的空虚吗?每天就按时上班下班,回家吃完了躺着,空虚吗?空虚。不过今世他不空虚了啊,为祖国强大去努力的抄,还空虚什么。
易雨柱看赵阅回过神道:“是不是你也有种精神上的空虚?所以你找媳妇是下意识的认为你不空虚?我跟你讲,你这是不道德的,你下贱,你…”
赵阅赶紧道:“不不不,我不空虚,我不是。”
说完赵阅拔腿就跑。
跑到家,赵阅长舒了口气。
这易雨柱怎么一天功夫就变这样了?还能变回来不?早知道就不忽悠他了,赵阅拍着大腿,这个悔啊。
林嘉怡看着赵阅这样,好奇的问道:“怎么啦?”
赵阅回过神道:“没什么,就柱子跟我说了点事儿。”
林嘉怡捂着鼻子哦了一声道:“你离我远点,臭死了。”
赵阅撇嘴道:“让你不吃,你吃了不就不嫌弃了。”
说完,自己跑去刷牙了,刷了5遍,牙花子都刷疼了,哈了口气后抱着林嘉怡就啃。
“哎呀,讨厌,还有味。”
腻歪了一会,把林嘉怡送回家。
回到家里刚准备冲把澡,许大茂声音从月亮门那传来。
赵阅看着许大茂,莫名的有点空虚。
定了定神道:“这么晚了,大茂你有啥事?”
许大茂道:“晚上看傻柱在你家我就没来找你,我发现个事儿。”
赵阅道:“哦?什么事儿?”
“我发现傻柱可能有精神病!”许大茂确定的说。
“柱子有精神病?”赵阅疑惑道。
“嗯,这一个月我没事儿就往那老师办公室跑,那老师也给我几本书让我学着,有问题就去问她。
我看了书,觉得挺有意思,也没工夫搭理傻柱。
可是这一个月傻柱没事儿就老往我身边凑,我看他那样我就离他远点,毕竟哥们我以后就是演员了,是文化人,不能跟大傻子计较。哥们我原谅他了。
今儿早上傻柱碰见我,就跑回屋了,平常他肯定的呲我几句。
晚上回来又碰上他了,我寻思我是文化人,就跟他微笑了一下,谁知道他也跟我笑一下,然后又跑回屋了。
刚刚我去蹲坑,傻柱也去了,竟然给我一支烟,然后蹲旁边坑说大茂,嘿嘿嘿,嘿嘿嘿。
好家伙,给我吓得,瘆得擦屁股就跑了。”许大茂拍着排骨胸道。
“那有没有可能柱子是想跟你和好?”赵阅忍着笑道。
“不可能,从小到大见我就想揍我,跟我和好?昨天还想揍我来着。”许大茂不假思索的道。
赵阅扔了根烟给他道:“那你说他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接过烟神神秘秘的说:“我觉着,傻柱可能冲着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赵阅问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洪寡妇魂回来了,然后上了傻柱身,要不就是踩着黄鼠狼,被报仇了。”许大茂肯定道。
“别瞎说,你见过魂儿啊,黄鼠狼啊?”赵阅摆摆手道。
现在才55年还没到66年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
不过赵阅自己心里也打了突突,他不就是魂儿过来的吗?还是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
许大茂嗨了一声说:“魂儿,我是没见过,但是我知道肯定有!”
“哦?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赵阅问道。
许大茂点着烟抽了一口道:“那还是47年,我姑奶奶去世,我跟我爸我妈去吊唁。
出殡当天,盖棺时候发现我姑奶奶眼睛是睁着的,但是家里人都说去世时候眼睛闭着的。
我那时候好奇,看了一眼,吓坏了,这等会说。
眼睛睁着的,那死不瞑目啊,家里人都慌了,用手往下抹,也闭不上。最后才知道是我姑奶奶跟她大儿媳妇闹矛盾,老太太一时想不开吃了耗子药死的。
但是这人死了,总得向前看,家里人就烧纸钱,磕头,但是还是闭不上,最后没办法,用米粒儿给粘上的。
棺材盖好后,请人抬棺,抬不动,四个人没抬起来!于是又加人,8个人才给抬起来。好不容易到了坟地,绳子断了,棺材掉地上了。
这是死不甘心,不肯入土为安啊,村里人说找个白事儿先生,他家里舍不得花钱,最后是硬把棺材推到坑里埋上的。
第二天,我姑奶奶大儿媳妇就疯了,就嘿嘿嘿跟傻柱这笑声似的,然后晚上她就穿的好好的,拿着那断了的绳子,自己挂老太太死的那间屋子房梁上上吊死了。”
赵阅咕噜一口吐沫道:“后来呢?”
“后来啊,我回来就一直哭,就是莫名觉得委屈,就是哭。
我妈赶紧到天桥找个先生,那个先生说老太太觉得孩子可爱,挺喜欢的。
然后又念叨着什么,没一会我就好了,感觉浑身轻松。所以啊,有魂儿我信。”许大茂道。
“所以你就认为柱子被洪寡妇上身了?”赵阅问道。
许大茂点头道:“要不怎么回事?而且啊,你别不信,东旭他爸没了,你知道张婶儿为什么同意火化?”
“为什么?不是说贾家老家没人了吗?”赵阅问道。
“嗤,你还真信了?”许大茂说。
赵阅认真的点点头道:“我是真信了!难道不是事实?”
“也对,你是大学生,不信这些,张婶儿为什么同意火化?丧葬费厂里出,为什么连个遗像都不画?
老贾那是有相片的,还有为什么不停满7天?真是天气热?张婶就这么好说话?”许大茂问道。
“你说,这是为什么?”赵阅问道。
“因为老贾那是横死的,抬回来眼皮也合不上。
当天晚贾东旭和他妈守灵,棺材里传来动静,贾东旭吓得跑去找聋老太太过来,第二天一看,棺材里都是被挠的痕迹。
你也别说没死透,脑浆子都出来了。张婶儿这一看,跟一大爷他们商量赶紧烧了吧,再诈尸了。”许大茂说道。
赵阅听了是目瞪口呆。
不禁问道:“大茂,你听过九叔吗?”
“九叔?谁九叔?”许大茂疑惑问道。
赵阅摆摆手说:“那你听过驱魔龙族马家、将臣、毛小方道长、楚人美吗?”
许大茂急了道:“阅子,你也被冲着了?”
“没事儿,行了,你回去吧,听你说的我有点害怕。”赵阅推了推许大茂。
许大茂站起身道:“你要是被冲着了,我给你找个先生。”
送走许大茂,赵阅冲了一把澡,喊到:“虎子,虎子。”
王虎从屋里出来道:“赵哥,咋了?”
赵阅过去低声问:“虎子,你说这世上有鬼吗?”
王虎摸了摸枪说:“鬼?禁得住一枪吗?”
赵阅哈哈大笑,对啊,鬼禁得住枪吗?
他赵阅根正苗红,他能怕鬼?
笑话,他能怕鬼?
躺在床上的赵阅,总感觉院里有点阴森。
赵阅从墙上取下龙泉宝剑,往床边一放,强迫放空自己,缓缓进入睡眠。
当赵阅皱着眉头睡着的时候,谁也没听见龙泉宝剑发出一声轻鸣,赵阅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整个人也放松了起来…
梦里赵阅梦见自己精神升华了,不再是一个低级趣味的人。
这时梦里传来一声:“阿弥陀佛,施主你悟了吗?”
赵阅看着穿着袈裟,盘坐金莲的易雨柱从西方飘来,赵阅缓缓拜下道:“佛祖,我悟了,我愿皈依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