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去大杂院已经俩月了,小堂叔说已经盖好了,散了气味,已经能住人了。
偷摸翻了翻老黄历,找到个星期天不错的日子,准备燎锅底。赵阅喊了几个发小约好过去。
这天一大早赵阅就把新买的驴车后面装上油米菜肉要拉去南锣鼓巷。
坐在驴车上赵阅熟练的赶着车,有点车把式那味道,终于不用腿着走了。
到了南锣鼓巷,赵阅打开门,把驴车卸了,驴拴好抓了把豆子放盆里,又倒上水就把食材搬进厨房。
把每个房间看看,感觉不错,又从地球里拿出符合时代特色的被子褥子一一铺好。
擦了把汗一看才8点多,想起小堂叔吩咐,赵阅往前院走去。
刚进门,阎埠贵就在那伺候花呢。
打了声招呼,阎埠贵道:“哎呦爷们,这小俩月没瞅着您了,今天搬家了?”说着走到门口看看。
赵阅笑着说:“这不盖房子我又不懂,又上学就没过来,今儿就搬过来住了,中午您赏光和阎大娘还有解成来家吃饭啊?”
“好好好,中午肯定到。”阎埠贵高兴应道。
话说道赵阅又往中院走去,跟几个住户打了声招呼看见何雨柱正在那练切菜呢,一会萝卜片一会萝卜丝的。
“柱子。”赵阅喊道。
何雨柱抬头一看放下菜刀,解开围裙洗了洗手走出来说:“嗨,兄弟这是搬过来了?”
“嗯,过来了,何大爷呢?今儿燎锅底,请何大爷还有柱子你来家吃饭,热闹热闹,菜我都买好了,一会麻烦您跟何大爷收拾收拾?我跟我叔没一个会做饭的。”赵阅笑着递过去一根烟。
何雨柱接过夹在耳朵边上说:“我爸出去买酱油了,中午肯定到,放心吧您嘞。早饭你吃了没?没吃我给你做点?”
“吃了吃了,谢谢您嘞。甭忙活了,我去张婶儿家转转”赵阅笑着拒绝道。
“行,那你去,我把桌上这摊收拾了我就上你那去看看买了啥菜。”何雨柱道。
“哈哈,我买了挺多,肯定够吃,具体怎么个做法您跟何大爷说了算,我等着吃就行。”赵阅说着抬腿迈向贾家。
“贾大爷,张婶儿,在家吗?”贾家门口,赵阅喊道。
“哎,在在在,谁呀?”
贾张氏出来一瞧是赵阅。立马道:“赵阅啊,我说讲话这声儿不像是中院里人,快快快进来。”
赵阅应了一声抬腿进屋说:“张婶儿,贾大爷没在家吗?”
“老贾跟东旭去买粮了,你这有啥事?”贾张氏开口问道。
“这不我跟我叔儿今天搬家,燎锅底,请您和贾大爷还有东旭哥来家吃个饭,热闹热闹。”赵阅笑着说。
贾张氏连忙应道:“哎哎哎,成,我一会过去帮着收拾收拾。”
“屋里我叔都打扫完了,您歇着歇着,我去易大爷家看看。”赵阅说着就走向门口。
易中海家,两口子正在拆被套呢。听见敲门声,走出一看忙换上笑脸道:“赵阅啊,我还说呢,你家快搬了,屋子也吹差不多了。今儿搬?”
赵阅递过去一根烟道:“对,这不过去请您跟易大娘过去吃个饭。”
易中海接过烟道:“成,肯定去。你这是开学了?学的什么专业?”
“嗯,开学了,我这学的杂,老师先让我在中文系学着,其他系有课我也跟着上。”
“哎呦,那得好好学,咱们院啊,终于出了个大学生,说出去都光彩。”
“您捧了,您捧了。易大爷我这去后院请刘大爷和许大爷还有老太太。”
“哎,哎,你去,我们收拾收拾就过去。”
俩人客套完,赵阅走向后院。
后院里,刘海中和许富贵正坐在那下棋,聋老太太坐椅子上晒太阳。
“将,老刘,你这又输了啊。”许富贵哈哈大笑。
刘海中臭着一张脸道:“再来。”
“不来了不来了,你这太臭,不爱跟你下。”许富贵摆摆手道。
“嗨,刘大爷,许大爷下棋呢?”赵阅打着招呼,从旁边端把凳子坐旁边说。
“对刚跟老刘下完,他棋太臭,咱俩来一盘?”许富贵央着。
“下次跟您下,今儿我跟我叔搬家,这不请老太太、刘大爷、许大爷、还有刘大娘、许大娘、光齐,大茂。中午过去吃饭,大家热闹热闹。”赵阅又掏出烟散了一圈道。
“好,行,肯定去”众人纷纷应道。
赵阅看了一圈没看见许大茂,跟许富贵说道:“大茂跑哪去了?玩去了?”
许富贵没好气的哼声道:“屋里呢。昨晚上跟同学说发现了疑似敌特。
说每天都看见好几个人神色诡异的进一个小院里,过会又偷偷摸摸的出来。
最后拉着军代表去抓人,等大家冲进去发现,那哪是什么敌特?那特么是个半掩门。”
赵阅噗嗤一声笑了,心想许大茂是不是从这开始就对大姑娘小寡妇产生浓厚兴趣了?
“半掩门怎么了?八大胡同都关门了,她们还能开着?”许大茂从屋提着鸟笼子狡辩到。
“兄弟走,我把你鸟儿给你挂树上。这又学会了新的话,一会让它学给你听”
“哦?那好啊,走走走,看看它又学会了什么。”赵阅拉着许大茂像家走去。
柿子树下,俩人把鸟笼子放石桌上,许大茂眉飞色舞的显摆道:“这真聪明,我就教了几天,它就学会了,你看嗷。”
“打倒!”
鸟嘴叽喳:“打倒反动派!许大茂你该死啊你!”
赵阅听了哈哈大笑:“大茂,这也你教的?”
许大茂脸挂不住了说:“嗨,这是我妈骂我时候可能被它记住了。嗨,死鸟,抽你我。”
“傻茂你也就能跟鸟儿一般见识了。”何雨柱从月亮门进来嘲笑道。
许大茂不甘示弱:“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子,爷们不稀的搭理你。”
何雨柱也不理他,过来逗着鸟说:“来,再骂骂许大茂。”
鸟:“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子。”
何雨柱一拍桌子对着许大茂道:“傻茂,你说说这是不是你天天在家教的?”
许大茂哈哈大笑道:“这还要教,你本来就是个傻子,鸟都知道。”
眼看着俩人要打起来,赵阅赶紧转移话题问道:“这俩月我没过来,院里有什么新鲜事?”
许大茂掏出一包烟递给赵阅一只道:“新鲜事还真有。前阵子沸沸扬扬冲锋号还记得吧?
没过两天军代表就通知各个院里选管事大爷,协助街道军代表调解院里矛盾,传达新的政策指示。
再一个观察院里有没有敌特,坏份子,每天有没有陌生人进院。
咱们院里前院阎大爷是前院大爷,中院易大爷是中院大爷,后院刘大爷是后院大爷。”
何雨柱也应道:“咱们院里没有敌特分子,也可能藏的更深。
隔壁92号院抓了俩,都是中统的特务,从家里还搜出来炸弹。
把院里人吓一跳,这要炸了,院里都没活人了。”
“还有99院里查出来个当年给鬼子带路的汉奸,拉出来就被院里人活活打死了。我们学校里也找到个汉奸后代,要不是老师拉的快,肯定也得被活活打死。”许大茂插嘴到。
三人聊的正欢,赵阅小堂叔进来了,对着三人说:“柱子,大茂,赵阅,都来,帮我把煤搬进去。”
三人挽着袖子吭哧吭哧搬的时候,张龙赵虎也拎着酒,烟到了。
随意打声招呼,放下东西也加入搬煤大军。
现在刚解放,大院还没盖好,张龙赵虎也没养成大院子弟那种高人一等的傲气。血脉论也还没开始流行,俩人跟何雨柱和许大茂还算聊得来。
过了一会何大清跟易中海他们也来了,也没空手来。
每家都带了礼物,虽然不贵,但是也是那意思,人情往来嘛。
众人跟小堂叔寒暄一会众人也摘菜洗菜的忙活起来。
中午两桌摆了清炖母鸡、红烧肉、清蒸鱼、油渣炖豆腐白菜、油炸花生米、酸辣土豆丝,还有个萝卜粉丝汤。
酒放地上,随喝随拿。
开席,小叔和赵阅端着酒杯站起来对众人道:“感谢各位赏光前来,我跟赵阅就正式搬进来了,以后哪里有做的不到位的请各位也请各位多多批评,也请多多包涵。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嘛,希望以后大家和睦相处。来,敬大家一杯,我干了,诸位随意。”
说着小堂叔干了小酒杯里酒,杯口倾斜。
众位也一同起身干了一杯。
气氛浓烈起来,众人放下杯子,直叨肉菜。
吃了一阵儿,众人烟点上,酒倒上。赵阅他们抽烟喝酒也没人管,这么大小伙子了,都到了养家的年纪了,抽烟喝酒不正常吗?
这要放到后世,家长的裤腰带都得抽出来揍,我让你抽烟,我让你喝酒。
席间,易中海问小堂叔:“小赵啊,你婆娘呢,怎么没住过来?”
小堂叔说:“她啊,白天要工作,晚上照顾家里长辈,偶尔来住住。”
阎埠贵又问:“小赵,你孩子呢?也都接回来了?”
“嗯,接回来了,在学校住校呢。星期天能回来呆一天。”小堂叔不动声色的说。
刘海中自己闷了一口酒道:“上学好啊,我就吃了没文化的亏。”
许富贵接过话说:“是啊,好好学习,有文化,以后找媳妇也比人家强,是吧老何?”
何大清永远都一个表情说道:“这上学有上学的好,手艺也不能落下,我这行当迟早都要交给傻柱,凭这手艺,饿也饿不着厨子。”
小堂叔哈哈一声圆过来道:“我倒是想让我家那俩学手艺,可惜学不会啊。就这上学也是拿棍抽着打着才去,让住校,天天想往回跑。能毕业就不错喽。哎。”
许富贵跟何大清夹枪带棍,那是因为何雨柱跟许大茂三天两头打,许大茂又打不过何雨柱,这两家闹的就不怎么愉快。
再一个,何雨柱不上学了,天天跟着何大清练厨。
许富贵在电影院放电影,许大茂上着学呢,打心眼里瞧不起何家一家子大老粗。
聋老太太端着碗吃着菜,看似不说话,其实眼睛真真儿的,她那套也就在院里耍耍行,赵家惹不起。不如老老实实吃肉。
赵阅那桌就放飞自我了,吃着喝着,聊着各种趣事,一会哈哈大笑,一会嬉笑怒骂。
吃饱喝足,众人散去,众家老娘们帮赵家院子清扫了一遍就各回各家。
赵阅拎着茶壶给小堂叔倒了杯茶道:“叔儿,你在外交部,能帮着国外申请专利不?”
小堂叔打着酒隔道:“你要申请什么专利?”
“不是我要申请,是我觉得学校里同学空有理论,动手能力不行,我就想拉着同学搞点发明专利,万一能出口,也好给国家添点宝贵的外汇,总不能一直求着老毛子和拿这点家底换钱吧?”赵阅吸溜一口茶道。
小堂叔嗯了一声说:“是这么个理儿,你们弄吧,弄出来专利我拿去申请。”
说了一会话,俩人各自回房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