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画面中的景象给他带来了太大的震撼，一时间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刷！”
小世界中，风羲睁开双眼，看着身前的轩辕剑，整个人也是面色无比的复杂。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都是真的！”
他一阵苦笑，但很快，便感应到了一股吸引之力。
“这是......”
很快，他明白了召唤的由来，没有任何抵挡，再次闭上双眼，而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再次来到了那个只来过一次，但却给他带来无尽疑惑之地。
“看来你应该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了！”
和上次的空间不同，此次的空间有些明亮，但却空无一物，样貌一模一样的“自己”站在风羲面前，若不是服饰不同，真的让他感觉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而对方身上的衣物，和他之前在画面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此时的风羲五味杂陈，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心中有无限的疑惑，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可以让我见见老朋友吗？”
突然，对面的自己开口，风羲一愣，随后惊讶的发现轩辕剑竟然在自己手中，他这次竟然带着轩辕剑一起进来了！
“给！”
没有犹豫什么风羲将轩辕剑递给对面的自己，对面风羲双手接过，轩辕剑发出一声轻颤，仿佛是遇到老朋友一般。
对面的风羲双手抚摸剑身，良久后将轩辕剑递回，两人再次和上次一样落座，看着面色复杂的风羲，对面轻声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上次我就和你说过，等你突破亚圣再次归来，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听到这话，风羲也是眼神一凝，沉声道：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和你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说过，我就是你呀！”
对面的风羲面色依旧淡然，轻轻给风羲倒了一杯茶，笑着道：
“不过你并不是我！”
风羲皱眉，刚想继续询问，对面的风羲便开口道：
“不要着急，先喝茶，你想知道的，我会一一的告诉你！”
风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目光灼灼的看向对面的“自己”。
“我想你很疑惑的，是自己到底是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对吧？”
风羲点了点头，对面的他笑着道：
“轩辕剑中的画面是我留下来的，那里面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用如今的断代来说，上一个时代才是我们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
风羲静静的听着对方的讲述，而对面的他也没有任何隐瞒，缓缓的给他讲述了一切的根源。
“当初刚来到这个世界后，凭借左臂的能力，我们一路崛起，很快便天下无敌。”
他在称呼上一直说的是我们，而风羲也没有打断他，甚至对于他说的天下无敌觉得理所当然，就算上个时代是修仙的时代，可是有着左臂在，任何时代崛起都是时间的问题。
只要度过最艰难的弱小时期，后面的自然是一片坦途，就如同他现在一般。
“那时候的天地，灵气浓郁，高手层出不穷，而现在所谓的圣人境界，在那个时代并不少见。”
他顿了顿，又摇头道：
“不对，应该说对应如今这个时代圣人实力的并不少见，但是圣人依旧稀少。”
“嗯？
这是什么意思？”
风羲疑惑道。
“你觉得什么是圣人？”
对面的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反问道。
风羲一怔，他理解的圣人，最强的自然是洪荒世界的圣人道祖，但是这区区一个高武，或者说仙武世界可是跟人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比性。
“你想说洪荒是吗？”
对面的自己仿佛他心通一般，笑着道：
“其实对也不对！”
他也没有继续卖关子，直接道：
“圣人并不是一个境界，就像我们上一世，不，应该是上上世小说中经常说的，那是一个果位，是一种认可，是对天地的一种掌控，就如同你在小世界中一般！”
此话一出，风羲顿时明了，道：
“也就是说，如果得到这个果位，就算我是普通人，也能掌控一部分天地规则，从而被称为圣人吗？”
“没错，就是这样！”
对面的自己点了点头，但风羲很快便面色一变，想到之前对方说的话，又想到自己是从小世界被直接拉进来的，顿时皱眉道：
“你能控制我的小世界？”
虽然对面很有可能真的和自己有极大的关系，但是风羲有了这个猜测后也是心中一凛，但对面的自己却是笑着摇头道：
“不，我并不能控制你的小世界，我知道你拥有他，而我能让你来到这里，是我们真灵中的联系，你可要放心！”
听到这话，风羲轻轻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得出来，对方并没有骗他。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小世界的？”
“不止是小世界，你每次抓取的东西我都知道！”
说到这话的时候，对面的风羲也是一顿，但很快便遮掩了过去，继续道：
“你应该记得你来过几次的天道本源空间吧，在那里你可是一开始就得到过十二彩的气运，那就是我给你的，也是你带来外界灵气的一种鼓励！”
听到对面风羲的解释，风羲轻轻颔首，而后疑惑的道：
“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我在那画面中看到，你和那个无面人......”
“你是想问那个无面人的身份吗？”
对面的自己轻轻一笑道：
“就是你猜的那样，那就是天道，或者说这片天地意识的化身。”
听到这话，风羲顿时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
“天地有了自己的意识，还是邪恶的？”
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上一世看过的小说，联想画面中的大战，心中也是逐渐的清晰。
“没错，这也是我想要获取果位突破圣人发现的。”
对面的风羲轻声道：
“当初我进无可进，得知圣人这个境界后便想要突破，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发现，圣人是假的。
或者说，每一个圣人都是天地意识的资粮！
在我之前，有很多传说突破圣人的强者，但是他们普遍都是很快破碎虚空而去。
一开始我是以为他们在得道天地果位后有了更大的提升，所以才能破碎，但是后来却发现，他们根本就是被天地意识掌控了身体！”
对面的风羲说出了这一恐怖的事实，而风羲也是瞬间想到了老子和孔子，以及自己在圣人遗物中那惊鸿一瞥。
“我自然不甘心被掌控，便与其展开了大战，他掌控的那些傀儡被我斩杀殆尽，最终不得已之下，天地意识只能化身而出与我大战。
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了，我赢了，但也可以说是失败了！”
他轻轻一叹，道：
“天地意识被我重创，知道逃不掉之后，他将这片世界无尽岁月所有积累的负面能量全部倾泻而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种能量，根本来不及阻拦。
无奈之下，我只能拼命围堵，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虽然将天地意识彻底泯灭，可是那些能量还是将上一个时代彻底的毁灭。”
听到这里风羲也是明白，这恐怕就是魔气的由来了。
“之后，这片天地之间陷入了哀鸣之中，若是没有人掌控天地的发展，这片世界只有毁灭一个结果，而那时候的我为了挽救这片天地，便将所有之前抓取到的宝贝返本归元，融入这片天地。
最终我自身也是油尽灯枯，在用轩辕剑和九鼎镇压这片天地之后陷入昏迷，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的左臂保留下了最纯粹的一点真灵，经过漫长岁月的孕养，便是现在的你！”
风羲深吸一口气，看着对面的自己，沉声道：
“那你现在的状态到底是什么？”
“我？
可以说是新的天地意识吧！”
对面的风羲苦笑道：
“准确的说，或许我只是那时候我们的一股执念被左臂幻化而出，毕竟左臂已经没有力量带着我们再次寻找新的世界，而这片世界没有人掌控的情况下必毁无疑。
所以左臂将我们的执念留下，化为新的天地意识守护这片天地，也就是现在的我。
所以我一直说我就是你，你不用担心我对你不利，因为我根本就做不到！”
对面的风羲无比坦诚，而风羲也是本能感应到，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真没想到，我还有成为天地意识的一天！”
风羲轻声一笑，随即道：
“但你现在一定遇到问题了对吗？”
“是呀，而且是大问题！”
对面的风羲苦笑道：
“漫长的岁月之下，虽然有我的帮助，让这片世界慢慢的稳定，但也损失了九成的本源，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片世界重新焕发生机的时候，之前那死亡的天地意识所化的恶念，也就是被现在成为魔气的东西竟然再次出现了！
虽然威力大减，但是却根本无法清除，魔气潜藏在龙脉中，在积累了不知多久后猛地爆发，让我失去了先机。”
“难道是天地意识没有彻底死亡吗？”
风羲听到这话后猜测道。
“不，之前的天地意识确实消失了，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魔气的特性，或者说诞生的根源所决定的。”
对面的风羲叹气道：
“成为了天地意识后我才发现，天地运转无比复杂，其中最复杂的，就是生活在这片天地中的人！
魔气的根本，就是之前那天地意识所积累的人间的恶念，也就是说，只要恶念不除，魔气就不会消失！
之前的天地意识就是在不断镇压这种恶念中从没有意识变成了邪恶的意识！”
听到这话风羲顿时明白，魔气是无法根除的，或许自己的十八层地域雏形才是解决这东西最好的办法。
“那你没办法压制魔气吗？”
“我已经压制了，但是别忘了，我根本就不是纯正的天地意识，甚至还斩了这片天地的意识。
这片天地衰弱至此，也跟我有很大的关系。
天地至公，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其实一直到现在，我所掌控的天地规则也不过是一大半，这还是在你的帮助下完成的。
若是没有你，恐怕一半就是极限了！”
“在我的帮助下完成的？”
风羲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是每次抓取都会从外界带回来的灵气和力量吗？”
“没错，我说过，天地至公，你带来的帮助对世界有益，而我和你是一体的，自然而然天地会更加认可我！”
风羲了然，恐怕这很大一部分还要归功于那中州龙脉了，那东西对天地的帮助才是最大的。
“原来如此！”
风羲颔首，继续问道：
“那亚圣气运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一直猜测亚圣气运是有猫腻的，尤其是伴随气运而来的魔气也是让他想不明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气运不是我凝聚的，是这片天地凝聚的，而那魔气也是气运所附带，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
对面的风羲苦笑一声，直接道：
“亚圣气运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我发现如今的天地根本没办法诞生半圣之上的强者，要知道半圣根本不足以承担天地果位，无奈之下，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将天地气运分出一小部分给其他人，帮助他们突破后再接受天地果位。
我先是找了两个人实验，但是实验的结果并不成功，因为我给与的气运太多，两人身上附带的魔气也太多，直接失控。”
“这两人是？”
风羲疑惑道。
“就是姬家和姜家的真正的老祖，他们两人已经彻底死去，就是被轩辕剑和九鼎镇杀，你杀掉的那两个就是他们的后人！”
原来如此！
风羲点头，对面的自己继续说道：
“第二次，我调整了给予气运的大小，甚至动用本源无限弱化了其中的魔气，再次将气运给了两个人，结果可以说成功了，但也可以说失败了！”
听到这话，风羲顿时就想到了老子和孔子。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对面的自己无奈道：
“他们两人突破了，可是在突破的那一瞬间魔气猛地爆发，无奈之下，我只能将他们的肉身借助轩辕剑和九鼎毁掉，而他们的元神则是被我放在天道本源空间孕养。”
“他们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