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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少年铁血战神 > 第3章 (二一七)大和棋院需要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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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二一七)大和棋院需要正名

他嘟囔着说道:“我如今虽然也算是大和棋院中的一员,但是很不齿他们的这种行为。”

“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去揭露这里面的黑幕……”老头子似乎有些抱歉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理解理解……”李正阳嘟囔着说道:“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哪怕我是个亲历者,我都不认为有谁能相信我说的话……这事儿,没处说理去……”

“我想收你做我的养子……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前田伊正的话让李正阳有些吃惊地抬起了头。

“这样,你以后的日子至少会好过一些……”他解释道。

李正阳沉默地喝干了杯中的酒,半晌儿才微笑着说道:“我们都知道,你、我都是穿越者。说不定在穿越之前,我的年龄还比你大呢,我怎么能做你的干儿子?”

“你还在乎这个?生存才是第一奥义——毕竟,你再也回不去了……”

“我理解,而且我也非常的感谢你……”

“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刚才说的话,会一直有效。”

李正阳很感激这位老先生在替他的处境着想,但是,他不打算给人家添麻烦。如果他同意了这么做,那这位老先生肩上的压力将会是巨大的。

至于将来该怎么办,他想,他必须要好好地筹划一下了。

喝完酒回来的李正阳惊讶地发现,千山浩亮正在他的住所等他。

“我对大和棋院的做法很不满……我对……我爷爷的……也很不满……”

李正阳静静地看着他,知道他正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异常激烈的情绪。

对于阿亮来说,批评他爷爷的做法,会让他感到很艰难、也很难堪。李正阳理解这一点,所以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都过去了。不过一盘棋而已,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千山浩亮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我始终认为,围棋就是围棋。它是神圣的。不应该掺和一些其他的不相关的因素,不该受到其他的事情的干扰……”

他深深地向李正阳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说道:“我为今天所发生的事,向你表示歉意!”

李正阳向左侧迈了一步,不接受他的道歉。他郑重地说道:“你无需道歉,因为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也无法代表大和棋院和你的爷爷。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千山浩亮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

不仅是千山浩亮,就连大和棋院里面,也有个别的棋手对此事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他们甚至在棋院里公然叫嚷道:“这简直是有辱我们大和棋院的清誉……”

这些话传到千山正雄的耳朵里。他比以前显得更加的沉默,也更加的道貌岸然。

而那个企图偷袭李正阳的壮汉,回去以后自然是会被众人好好地盘问了一番的。这家伙没人的时候显得还好,非常理直气壮地对自己说,老子就是不小心摔的!

但是他显然还是很心虚,经不起盘问。在众人七嘴八舌的一番严厉追审之后,这小子就彻底投降了。他沮丧地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一掌已经拍在了那家伙的肩上了……他肯定是有魔法的,突然一个转身,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了……”

他的这番话依然没有让大家完全的信服。每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根本就不相信,这家伙这么大的块头,怎么可能会打不过那小孩儿呢?

这简直是太奇怪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也不管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李正阳毫发无损地从卫生间里跑出来了,然后还亲眼目睹了他们大和棋院的集体作弊行为。

另一个有目共睹的事实是:这个前去偷袭的小子显然是被人给暴打了一顿。

他当时是手指关节肿大,满脸是血,浑身是泥土,很狼狈地从卫生间里出来的——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暴徒,使用了什么样的疯狂手段,才能把一个人残忍地暴揍成这个样子啊?——这真的是那个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李正阳干的吗?

在那一小段的时间里,当时的卫生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这个李正阳,现在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当然,事后他却什么也没说。

但是这不等于咱们大和棋院没有丢脸……

许多棋院的人在内心里都暗暗地感到了一丝羞耻……不过他们在明面上也是什么都不说。

毕竟,这事关大和棋院的荣誉,甚至关系着整个樱花围棋界的荣誉啊!

虽然这次本因坊的决赛在公众的高度关注中,热闹非凡地举行,最后又令人惊讶地草草收场,但是原本预定的颁奖仪式还是照样举行了。

颁奖仪式原本是要在最后一盘决赛结束之后,马上就地举行的,但是因为出现了一些意外,比如当事人之一的李正阳甩手就走了,比如从第三方请来的一些裁判之类的人物也走了,所以一时间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在经过了一些磋商和调和之后,最后只好决定改在第二天来举行。

主办方樱花围棋协会派人来寻找李正阳,希望他能前来参加颁奖典礼。但是派出去的人居然回话说找不到他了。于是他们只好找到了吉野四郎,想让他替代李正阳前来领奖。

吉野四郎作为本次本因坊大赛的最大赞助商“铃木株式会社”的代表,又因为之前李正阳的一应围棋活动——包括入段和参赛——都是由铃木株式会社来主导操办的,更兼李正阳也是长期住在属于铃木株式会社的住宅区,那么让他来替代李正阳参加授奖仪式,也还说得过去。

千山正雄九段获得了本次本因坊大赛的冠军,奖金总额为三千万樱花円,李正阳初段则获得了亚军,奖金为五十万樱花円。

由于在本次大赛中,李正阳的表现极为出色和亮眼,主办方经紧急协商并在与赞助商们进行了充分的商量和协调之后,临时在大赛中增设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奖项——最佳新人奖。奖金为五十万樱花円。

同样也是鉴于李正阳在本次大赛中的出色表现,经主办方与各界要人们的紧急磋商之后,大家临时决定,李正阳破格晋升为职业四段棋手。

因为一次大赛就由初段而直接晋升为四段棋手,这是在历史上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在场的少数记者们私下里纷纷猜测,是不是因为在决赛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主办方觉得有什么亏欠,为了安抚李正阳,也为了平息公众的胡乱猜测,于是作出了这样的决定?

他们纷纷乱乱地向主办方提出各种尖锐的问题,但是主席台上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全都一个反应——礼貌地微笑着摇着头,异口同声地说道:“无可奉告”。

记者们又转向在主席台上坐着的吉野四郎,问为什么李正阳今天没有来领奖。

吉野四郎微笑着说道:“李正阳因为身体稍感不适,已经前往医院就医。目前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只是临行前,他让我代表他,对大家说一声抱歉……”

至于其他的问题,他也一概回答说:“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

颁奖典礼草草结束了,但是主席台上的那些人的那些“无可奉告”,并没有完全平息人们的猜测和疑惑。许多报社的记者们在会后依然不依不饶地到处穷追这些问题。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原本对李正阳采取的是嘲讽和打击的态度的。此时由于得不到任何的答案,他们转而有了同情李正阳的倾向,对大和棋院抱怨的声音逐渐多了起来。

由于无法平息外界的纷纷猜测,大和棋院的新晋八段棋手、年青一代最出色的少壮派代表人物三川秀吉站了出来。他找到了千山正雄名人,说道:“我决定要跟他下一盘棋。大和棋院应该要为自己正名……”

“正什么名?”千山正雄疑惑地看着他说道:“我们需要什么正名?”

“外界对我们议论纷纷……”

“任何人都没有任何资格、也没有任何证据来指摘我们大和棋院!包括李正阳那小子!”

“我就是想要堂堂正正地赢那小子一盘棋……”三川秀吉梗着脖子,十分倔强地说道。

“你也认为我们大和棋院没有堂堂正正?”

“不是……”三川八段在千山名人恼怒的逼视下,显得有些表情慌乱。

他挣扎着说道:“我没有说过我们不是堂堂正正的。我只是希望能在所有人的面前,再狠狠地打压那小子一次……”

千山正雄瞪视了他半天,知道他不是想向外界透露什么,而是企图平息外界的一些猜测。

他沉思良久。

三川秀吉虽然是新晋的八段棋手,但是实力却不容小觑。

他是岩本薰的第一大弟子。

而岩本薰是“猥琐地沟流”下法的一代宗师——当然,所谓的“猥琐地沟流”只是外界的一种说法,岩本薰本人则正经八百地称其为“渗透流”,恭维他的人则索性称之为“岩本流”。

岩本薰下棋的时候酷爱捞取实地,典型的“先捞后洗”的下法。与宫本浩一专门注重中腹大空,喜欢构筑规模宏大的大模样的“宇宙流”下法相反,他从棋局的一开始就偏爱搜刮实空,下的棋以三线居多,甚至喜欢小飞二线去掏人家的根底。

中盘作战的时候,他也是以侵削人家的大空为主。

在樱花语里,“洗”就带有“侵削”的意思。所谓的“先捞后洗”,指的就是一开始就猛捞实地,后面就疯狂地侵削对方的地盘。

许多棋手都很头疼他的这种下法,私下里带有贬义地称呼其为“地沟流”。意思是说他的这个下法就像是总在钻地沟。更有恼火的人在前面加上了猥琐二字,这也就是所谓的“猥琐地沟流”这个说法的由来。

作为岩本薰九段的第一大弟子,三川秀吉不仅秉承了他老师的这种棋风,甚至还不断地将其发扬光大。

这个人年纪轻轻,不过刚刚年满二十八岁,平时的时候有些容易激动,但是下棋做事的时候又很沉得住气,甚至可以用谨小慎微、患得患失来形容。

看他平时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样子,似乎很难把他跟一个围棋高手这个形象联系起来。但是他下棋时的高度专注的态度和坚韧不拔的毅力,却让很多的对手感到敬畏。

单说他平时的专注和谨小慎微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

比如最近在东都流行起来的桌球游戏。这家伙也喜欢去打桌球。

但是玩了几次之后就没有人跟他打了。因为每当轮到他击球的时候,他总是在一边不断地扶正他的黑框眼镜,一边围着球桌转来转去,从各个角度、各个部位来目测、研究他的这一杆该打哪个目标、该怎么打、打完了之后又会出现什么样的结局等等。

在他的这个极为细致的研究过程中,你完全可以抱着球杆站在一旁,美美地吸完一支烟,喝完一大罐的啤酒,然后还有充裕的时间跟桌球室的美女服务员们聊聊人生,聊聊爱情、聊聊世界观、价值观之类的许多问题。

等到你把这些事情都做完了,三川秀吉也许会终于架起了球杆,准备开打了。

这时候你会精神振奋地想道:“可算来了,这小子这一杆打完了就会轮到我了吧?”

燃鹅,你很快就会发现——你想多了!

当这家伙终于架起了球杆,将球杆前前后后地摩来擦去,吞吞吐吐了大约半分钟之后,忽然之间他就又收回了杆子,开始扶扶眼镜,一边又围着球桌,从各个角度慢慢地琢磨起来了。

所以他打一杆子的时间,足够人家打好几盘球了,你说还有谁会再有兴趣跟他玩?

另一个特别能说明他的性格问题的例子是,这家伙下棋之前总是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极为严谨、严肃和绝对的端庄的精神气。

但是等到对局开始之后,这小子慢慢地就会开始扯领带,敞衣襟,脱外套,撸袖子,脱鞋子,脱袜子,盘腿坐,甚至经常伸出双手来乱撸自己的头发,把它们整成了一堆杂草——总之,他经常被人笑话为丑态百出,完全不顾形象。

他还有个坏习惯,就是下棋的时候总是在嘟嘟囔囔,自言自语,而且嘴里唠叨的都是“完了完了……”、“这棋还怎么下啊……”、“这盘棋看样子我绝对是要崩溃啊……”等等之类。

如果他的局势确实不怎么好,那这么唠唠叨叨地说说倒也没有什么。问题是,他有时候明明盘面占优,甚至还是处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他还是这么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往往会搞得对手极其的恼火和讨厌——觉得他非常的欠揍!

这就是“猥琐地沟流”第一传人三川秀吉的真实写照。

但是别看他有这么多的古怪毛病,他的棋力可是毫不含糊的。不说别的,单说他去年的战绩。在五次与超一流棋手的对弈中,他取得了三盘的胜利。就连根本都不喜欢他的人都说,这家伙一定会成为第六个超一流棋手的。

当三川秀吉找到千山正雄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千山正雄本人神态凛然地鼓着眼睛,一副极为严肃认真的样子瞪着他看了半天没有说话。

于是三川八段就接着说道:“我们可以举办一场所谓的新秀对抗赛。我以八段的身份打他四段,不用超一流的前辈棋手们出手……”

“你有把握战胜他吗?”千山正雄神情严肃地问道:“李正阳这家伙的棋可不好赢啊!”

三川秀立刻挺起胸膛说道:“为了棋士的荣耀,为了我们大和棋院的声誉,这盘棋,我必须要拿下!”

听了这话,千山正雄总算是稍稍放心了一些。

三川秀吉的实力已经不在超一流棋手之下了,现在又这么有决心,憋着一股气一定要赢,那何不让他上阵去试一试呢?

本因坊决战之前,千山正雄都放了狠话了,说输掉比赛就会切腹。但是这个李正阳还真是不好对付啊!二比一领先的情况下还让他扳平了,如果再不采取那些手段的话,最后那盘棋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

现在外界已经有了质疑大和棋院的声音。让三川这小子去打压他一下,总归是好的。

李正阳虽然厉害,但也不过是个凡人。高手之间对决,谁能保持常胜?老话不是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吗?况且经过这次的本因坊决赛,他李正阳的心情肯定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此时由三川来出手,获胜的几率应该是很大的。

只要三川赢下这盘棋来,外面的质疑声音便会不攻自破。你想想:一个八段棋手都赢他了,还不用超一流棋手出战。

那这家伙的实力也不过如此而已,大和棋院有必要动用不光彩的手段来对付他吗?

想到这里,千山正雄终于点了点头说道:“请三川君务必全力以赴!拜托了!”

“请放心!”三川秀吉深深鞠了一躬,又说道:“只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请在比赛前,悄悄地将声势造大。越大越好!因为我想在所有人的面前击败他,让记者们全都闭嘴!”

“好!我答应你!”千山正雄郑重地承诺道。

此时的李正阳当然还并不知道这些针对他的计划。在本因坊决赛之后的第三天的夜里,他迎来了一个久违的稀客——整形医师安东顺。

“这可真是意想不到啊!”李正阳十分惊讶,说道:“我还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呢?”

安东顺是在半夜一点来钟的时候跑来敲门的,那时候李正阳已经进入了梦乡。他敲门的声音很轻,几乎不可耳闻。

要不是李正阳前世所养下的职业习惯的话——就连睡觉的时候他都会十分的警觉,安东顺的这点敲门声估计是敲不开这个门的。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找个什么东西来,撬开门旁边的那扇窗户,把李正阳给喊醒了。

“你怎么鬼鬼祟祟的?”李正阳低声说着,一边把这位不速之客让进了屋里。

安东顺提着一包东西和一壶酒,进门之前还不忘朝身后的夜幕里四下看了一圈。

“不要点灯……”安东顺咕哝着:“借着月光也能看得清楚……”

当时的东都已经有了一座小小的发电厂,但是它的发电量十分的有限,目前只能供应达官贵人的家庭,以及部分工厂的需要。新的大型发电厂此时还在筹建之中。大多数的老百姓在这个时候,夜里还是要点起油灯来照明的。

安东顺在小桌子上打开了他带来的那一小包东西。李正阳看不清里面包的是什么,但是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卤肉的香味。他此时的人看上去还有些迷迷瞪瞪的,但是口水却已经充溢在了他的口腔之中,肚子里的肠胃也开始蠕动了起来。

“吃吧,吃吧。”安东顺一边笑着,一边自作主张,拿起李正阳桌上的茶杯,倒掉里面的残余茶水,咕嘟咕嘟地往里面倒酒,一边开玩笑般说道:“我可是冒着要被你杀的风险,来请你喝酒的……”

李正阳大咧咧坐下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辛辣的酒味直冲鼻孔。

这一口下去他就知道,这是地道的金达莱所产的烈酒,只是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酒瓶上的文字——其实就算是看清了也没用,因为他不认识金达莱的文字。

李正阳并不担心对方的深夜造访,会在这酒水和食物里面做什么手脚。

他一边伸手抓着油纸包里的卤肉往嘴里塞,一边说道:“怎么了?有人调查我了?”

接着,他不等对方的回答,就一边贪婪地嚼着卤肉,一边含混不清地继续问道:“说吧,你是怎么出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