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萧寒愣了一下，没有听明白。
“简单的说。”
女人微微迟疑，组织好语言道：“随风睦月可以是我。”
“但我不是随风睦月。”
“我还是拓跋清柔，混沌天的大天女。”
“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不明白。”
萧寒毫不犹豫的摇头。
他自认为智商不低。
但在随风睦月这种智商近乎妖的人面前。
他还是不想班门弄斧。
直接干脆的说不懂就是了。
反正这个女人。
肯定会用他能听懂的方法解释清楚的。
果不其然。
随风睦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很好，非常符合我对你们这些武夫的刻板印象。”
“用你能听懂的话说。”
“我脑海里确实有随风睦月的记忆。”
“这是多年前的某一天，我在混沌天禁地修炼时，突然出了岔子。”
“当时差点走火入魔，幸得我父亲将我救下。”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时，我的脑海中就多了一段有关随风睦月的记忆，从她出生到她长大。”
“以及后来和你萧寒，有关的一切。”
“当时我以为，是心里滋生了心魔，时间一长我才确定，那不是心魔。”
“那纯粹是一段她人的记忆，却不知为何出现在我脑海里。”
“好在后来，我仔细去梳理随风睦月的记忆。”
“终于从中找到了原因。”
萧寒这会儿听懂了。
他问道：“是什么原因。”
随风睦月道：“这个原因牵扯许多深奥难懂的知识。”
“其中就包括人的灵魂，时空间概论，以及最重要的一门学科——量子力学。”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
“但前提你得能听懂。”
“算了，我不想知道。”
萧寒毫不犹豫拒绝，他道：“是不是概括起来就一句话，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差不多。”
随风睦月道：“总之，随风睦月在之前那个世界。”
“从科学的角度发现了问题。”
“即它可能不是真实的，连她整个人，都有可能是虚构出来的。”
“于是她尝试离开那个世界。”
“她不是你这样的修炼者，肯定不能用你们修炼的办法去感悟什么天地，然后离开那个世界。”
“所以她用了量子力学理论。”
“将她自己的意识，从身体里剥离，再从你们那个世界，直接进入到量子领域。”
“因为量子领域里面，不存在时间的概念。”
“她在里面迷失了时间和空间的感知。”
“本以为永远没机会离开了。”
“却机缘巧合下，以一种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状态。”
“成功从量子领域中脱离。”
“然后进入我的意识中，和我融为了一体。”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随风睦月是我，但我不是随风睦月。”
“因为我的主人格意识，依然是拓跋清柔。”
“随风睦月，只不过是一道中途加入的意识，她无法主导我的思想和意识。”
“只不过虽然无法主导。”
“但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是肯定存在的。”
“你之前疑惑，像我拓跋清柔在那种压抑的环境下长大，为什么性格会这么跳脱多变。”
“就是因为随风睦月的性格，影响了我。”
“你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有好感，想和你亲近。”
“也是因为随风睦月的潜意识在影响着我。”
“现在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
萧寒点头。
随风睦月……
不对，拓跋清柔已经把这一切。
讲的非常清晰了。
他要再不明白，那就真的有点蠢过头了。
这时，萧寒难掩激动的问：“那睦月，既然你能通过量子领域的通道，从画卷世界中来到真实世界。”
“清雀她们可不可以……”
拓跋清柔无奈耸肩，道：“这个你暂时就别想了。”
“随风睦月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脱离量子领域的。”
“人类目前对于量子领域的研究实在太浅薄。”
“不然，也不会出现所谓的‘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说法了。”
“哪怕随风睦月是智商近乎妖的天才，在这种难题上，也没有特别高深的研究。”
“她只是不想，一辈子当个虚构出来的人物罢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和这个世界的我融合。”
“在随风睦月的猜测中，或许是因为我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由此引动了量子纠缠。”
萧寒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其实他没听懂。
但不重要，重要的面前的拓跋清柔。
确实有一部分是随风睦月。
这证明从画卷世界中，来到真实世界确实可行。
只不过，随风睦月的办法估计不能再复刻了，毕竟连她自己都没搞清楚是怎么成功的。
萧寒还得想其他的办法。
但至少，随风睦月的成功给了他一剂很大的定心丸。
这时，拓跋清柔说道：“对了，你以后还是叫我拓跋清柔吧。”
“我的主人格，主意识依然是我。”
说完，拓跋清柔又道：“另外，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前两天咱们才刚闹掰，你不会以为我忘了吧？”
萧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道：“之前那点都是误会，咱们也算老相识了，就别计较这些了可以吗？”
没等拓跋清柔开口。
萧寒便抢先道：“主要是胡凯和侯进，调查出一些东西。”
“我来和你商量一下。”
“呵呵，萧寒，真有你的。”
拓跋清柔斜睨了男人一眼，“这么快，就把我混沌天的人给拐去当你的小弟了？”
“他们调查出来了东西，为什么不找我汇报。”
“反而去找你？”
萧寒一听，蓦地愣住。
好家伙，这就是在气头上的女人。
跟她说正事儿，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挑刺找茬。
这一点，不管是平凡普通的女人。
还是拓跋清柔这种来自混沌天的大天女。
都不能免俗。
萧寒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要不你还是让随风睦月的人格出来和我说话吧。”
“她虽然是女人。”
“但至少能保持一位科学家的严谨和克制。”
听见这话，拓跋清柔柳眉倒竖。
美眸蹭一下攀上两缕火焰。
“萧！寒！”
“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