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树枝不停地摇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村口的大道上,铁蛋两兄弟,二狗等人正在安抚马匹。
刚才那一下,最前面的十几人全摔落马下,战马也被惊的到处乱蹦。
卫吉重伤在地,也不忘自己带来的那些士兵,猛的提气喊道:“快撤!”
不逃,带来的58骑,全得死。
长这么大,他从来没受过很严重的伤。
上个月一次,平汉用秘法打的。
这个月又一次,被两刀劈成这样。
好像活了二十多年,所有的霉运都集中在了这两个月。
徐晃砍了两刀,还是手下留了情,要不然必死无疑。
这个局面,韩星河一点不感觉意外。
【灵境】里等级不代表实力,属性点也不能决定实力的差距。
(参考蔡文姬,等级高达300多,除了弹琴,没任何个人战力,经验都是弹琴学习加的)
(属性点,大部分决定的是可以学习的技能,可以使用的兵器,敏捷决定反应,力量决定个人力气和能拿的动的兵器等等)
一个士兵都可能六纬和一个等级低的三流武将差不多。
但是两者之间的差距,就是特性,功法,技能,装备,将星等。
徐晃虽然没有好装备,也只是生命和攻防上没有大幅超越卫吉,个人反应能力,功法,技能可是比他强的。
蔡文姬给加30点属性,又加10%全属性。
他个人特性又加30%攻防,速度属性。
叠加下来攻击面板数值都一万大几了。
技能加成200%,伤害就是双倍,300%就是3倍。
要害处造成的暴击伤害继续翻倍。
一整套叠加下来,一万多的面板属性,能爆发出十多倍的伤害。
恐怖如斯!
卫吉三十多万的生命,能抗两刀算命好,碰到巅峰的徐晃,一刀都够呛。
他带来的那些骑兵,犹豫刹那,纷纷调转马头,转身离去。
不是不想救,是压根没法救。
人数不够,实力不够。
卫吉也嘶吼着让他们快撤,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
韩星河这边安抚好马匹后,人家都跑远了。
“狗贼,落于你手,我只求一死!”
看着仇人用戏谑的眼神望着自己,卫吉怒火攻心,胸腔一阵绞痛,一口滚烫又带着咸味的鲜血涌上喉间。
韩星河笑道:“哎哟,卫大公子,你可是块金疙瘩,我怎么舍得杀你啊!”
这是个吉祥娃娃,赫阳山一战,全靠他的那把罗平剑。
最近急缺钱,这货又送上门了。
“铁蛋,柱子,给他止血,用铁链绑起来,丢马车后面,一定要绑的动也不能动的那种!”
两兄弟嘿嘿一笑,玩捆绑,很在行啊。
卫吉撕心裂肺的破口大骂,最后嘴里被塞了不知道谁的裹脚布,终于消停了。
云轩阁的人此时都默不作声。
那四百多人的主力团,也在缓缓后退。
韩星河上前喊道:“哎,你们别走啊,不是说谁后退是孙子吗?一群怂逼!快让你们帮主出400金,我就放过你们!”
云轩阁的人还是很有骨气的,愤然回击。
全是正宗国骂,铁蛋等人听不懂,也帮不上忙。
一个人哪里是人家对手,韩星河很快就被骂的败退下来。
即墨太白脸都黑了。
这种关键的时候,云轩阁是战是和,都在他一念之间。
即便不想打,可你们都互骂到祖宗十八代了,还咋弄!
“帮主,下令吧!”
“大不了全部死了,我们再重头开始!”
“对,我们陪你东山再起!”
说的很轻松,看似又一个个很义气,但小喽喽的想法和领导怎么能一样。
付出就不一样啊,员工只是付出点时间。
老板可是投资了钱的,考虑的东西自然不一样。
有钱的时候,一个个都能表忠心,一旦破产,东山再起有几个陪的。
现实一点,都要生活的,都要赚钱的。
现在脑子一热,都在装笔,热情高涨,那天他没钱了,说不准出卖他的就是自己人。
即墨太白叹了口气,一咬牙高吼道:“好!兄弟们,随我死战”。
群情激昂,呼声雷动,云轩阁的人战意十足。
村子里,到处是路障,房顶上,路两边都站满了人,只要停下就要被集火。
韩星河压根不可能进攻。
而且,卫吉带来的那些士兵跑了。
万一被官兵包围了,这事又变复杂了。
“天色已晚,你们既然愿意当孙子,我也没辙,算你们好运,哥就不陪你们玩了,拜拜您嘞!”韩星河喊道。
云轩阁的人都愣住了,你特么折腾了这么久,说放弃就放弃了?
黄巾军一溜烟消失了,仿佛像没来过一样。
即墨太白很郁闷,现在这样,他依旧不知道该咋办。
不守着也不行,万一黄巾军又杀回来,人少了还真撑不了多久。
韩星河现在心思已经不在云轩阁身上了,有卫吉在手,云轩阁算个屁。
能兵不刃血的拿到钱,何必死磕呢。
一个时辰后。
熊刚和县令收到了消息。
卫吉被俘!
两刀就落败了!
熊刚作为一个武者,哪能不明白,两招击败卫吉需要什么实力。
县令毋丘青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抓着那报信的问了好几遍,最后才确认自己没在做梦。
“闻喜县危已,这可如何是好啊!”
熊刚忙道:“大人别慌,反贼之中有实力高强之人,我也始料未及,不过这个时候,我等还不能轻举妄动,那反贼没有杀卫将军,一定是想以此为饵,诱骗我等出城,万不可中计!”
毋丘青坐立不安,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这两天竟然瘦了许多。
“言之有理,只是不救卫将军,卫家主那边如何交代!”
熊刚吸了口气道:“董太守已经回信,闻喜县不能有失,牛辅将军已经带兵赶来支援,只要我等坚守城池,那些反贼就无法得逞!”
不得不说,熊刚的想法其实也挺对,只不过他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