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个因为流苏而死的人。
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高媛就是一个替罪羊,可是她又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非要被人灭口呢?
“这根本就不是恶性的连环杀人案,其中一定有我们还不知道的阴谋。”我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陈队紧紧的盯着我。
“你怎么知道?”杨潇直接问我。
我一愣,重新坐回椅。
“我不知道,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清楚。”我有些灰心,还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拨不开的迷雾。
“把你能想到的说出来,我们需要你的分析。”陈队也坐下来。
我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杨潇立刻拿起早已倒好的白开水递过来。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忽然感觉这水怎么有一种酸酸的味道?
“这是柠檬水吗?”我皱了一下眉头问杨潇。
杨潇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我又重新喝了一口。感觉并不是柠檬的酸味。
“这是什么水?怎么酸酸的?”我再次皱眉问杨潇。
这次不仅是杨潇,还有陈队,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杨潇立刻伸手从我手中夺过杯子,张嘴就喝了一口。然后看我的眼神就更加古怪。
陈队从杨潇手里拿过杯子,也喝了一口。看我的眼神和杨潇一样。
“你们都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不过是一杯水?值得大惊小怪吗?
“再去给琪琪倒杯水。”陈队放下杯子对杨潇说。
我说了一大篇话,确实口渴了。
杨潇又端了一杯水递给我,我接过来道了一声谢,放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水仍是酸酸的。但我明明看到杨潇是从饮水机里接的水。
“我有可能生病了。”我放下杯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没事,我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陈队扭头看向杨潇。
杨潇立刻会意,离开办公室。
“你们这里还有医生?”我奇怪的问陈队。
陈队只是微微冲我一笑。
片刻之后,一个穿白大褂的警察和杨潇一同进来。
我站起来疑惑地看着穿白大褂的警察。
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袋子,看到我之后就扬起袋子问我。
“你认识这个吗?”
我仔细的看向他手中的袋子。不由心跳漏了一拍。
透明袋子里装的是一条带血的流苏,但我一眼就看出那是第十三条流苏。卷起的青色穗子里面有着红色的穗子。
“这是那条最特别的流苏,怎么会在你们这里?”我奇怪的问。
流苏上的白玉雕莲,有着抹不去的血迹,令它几乎成为红色莲花。
“这上面有你的指纹。”身后的陈队说。
我惊讶的转身看着他。
“是在高媛身边发现的流苏?”此时我的心里翻江倒海。
“难道真的是你?”杨潇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再次被人陷害了,而且还傻傻的自投罗网。就连警察上门询问抓捕都省了。
“如果我说高媛不是我杀的,你们相信吗?”我觉得自己的话苍白无力。
“不用担心,我检查一下你的口腔就知道了。”
穿白大褂的警察走上前。
我奇怪的看着他。
“警察办案,配合一下。”他很官腔的对我说,架起拿着棉签的手。
我听话的张开嘴巴。
他手里的小棉签在我嘴巴里绕了一圈又一圈。
最终收回来放在一个透明的试剂里。
“老袁,要多长时间?”陈队问。
“一个小时。”老袁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
我呆呆的重新坐回椅子!
“所以,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刚刚所说的一切。”我低着头,双手捧着脸。
思来想去的结果,选择相信的警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刚刚出去打电话问了凤山分局,证实了一下你所说的话,他们调查的结果是,你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凤山及凤山村。”杨潇语气平淡的对我说。
我惊讶的抬起头。
“不可能,那么多人为我作证。他们村中还有摄像头。你们去问问,一个叫刚子的人,他见过我。还有他带的四个村中的人。”我一个大活人在那里待了那么长时间,见了那么多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把你描述的人和凤山村那边的警察联系过了,等会儿他们会把影像笔录传过来。”杨潇看着陈队说。
我心里松了口气。警察有可能没有找对人。所以不知道我去了凤山,但那里的摄像头还有那里的刚子,他们都知道我去了凤山。
我没有被关起来。而是由杨潇陈队陪着等在办公室!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那个穿白大褂的警察再次出现在办公室。
他进来后先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一些材料放在陈队的面前。
“直接说结果!”陈队看都没看那些材料。
“结果就是板上钉钉。”老袁看了我一眼说。
“板上钉钉什么意思?说我是杀害高媛的凶手吗?”这次我并不慌张。
我完全有不在场的证据。
“从她口腔里提取的唾液证实,确实是杀死高媛的毒药。”老袁点着桌子上的材料一字一句的说。
“结果我都给你们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说完他又看了我一眼,离开了办公室。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慌张。
什么叫我口里的唾液就是杀死高媛的毒药?
“他的意思就是说,高媛脖子上被人咬了一口,流了很多血。但这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伤口上有毒药,你的口腔里恰恰有这种毒药。”杨潇解释说!
我愣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
这又是谁做的局,非要我成为杀人犯!
“我嘴巴里有毒药,那我自己为什么没有中毒?还有你们,你们还喝了我喝过的水。不是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这个结果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平常对人勾不起任何伤害。但是只要见了血就是无解的毒药。”陈队慢慢的对我说。
“你们是在拍武侠片吗?要和我科普毒药。”我一点也不相信。
“你自己用的毒药你自己不了解吗?”杨潇可不像陈队那么客气。
我看着他们感觉到了绝望。用力咬下了自己的嘴唇,口腔当中有着咸涩的感觉。
“你疯了。”杨潇大喊。
“快去叫老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