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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说:“蠢娘们找个她喜欢的人当老公,聪明的女人会找喜欢她的当爷们。”

在这一点上娜日莎绝对算的上是聪明的,好家伙,那是把巴达尔拿捏的死死的。

误会解开后,酒局也算正式开始了,娜日莎这丫头明显就是有心事,两碗酒下肚就喝高了,抱着把马头琴就扯着嗓子嚎丧。

哭的眼泪稀里哗啦的,巴达尔刚小声的安慰两句,脸上立马挨了个嘴巴子。

赵虎看不过去了,上前拽了这愣小子一把,想着让他先别招惹那小丫头。

没想到,巴达尔好赖不分,屁股坐在凳子上连抬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一脸傲娇,手臂挣扎中还想着给赵虎一小杵炮。

以赵虎这暴脾气,要不是醉醺醺的娜日莎一直唱着情歌拿眼瞅他。

他非得让巴达尔知道知道什么叫尊重长辈。

饶是赵虎的厚脸皮也还是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酒场早早的就散了席。

第二天一大早赵虎就拽着还没睡醒的达玛去湖边冰屋那里抬鱼装车去了。

他老感觉这地再待下去,娜日莎准得出幺蛾子。

他可不是柳下惠,脑袋一热没关住裤裆的玩意儿说的就是他。

“别瞅了,今年冬捕的大鱼都给你留着呢。”

湖边的冰屋是用冰块子垒起来的,上面盖着草垫子,相当于天然的大冰箱,能保证这些鱼到了来年二月份都不变质。

赵虎在昨晚的席间就知道了,因为刘国权的破事他来晚了,冬捕已经结束了。

还想着一会得好好挑挑,别在拉一车小鱼回去丢了面子。

“达玛老哥,太够意思了。”

都不用赵虎挑,入目冰屋里全是四五十斤的大鱼,卖相还挺好,冻的梆硬,鱼身上面结了一层白霜。

保证拉到京城还是新鲜的。

“你小子大方,我们也不能小气喽,这条鱼是我们茶缸湖冬捕以来最大的一条头鱼了。

怎么样?比你给我留的那箱茅台难得吧。”

达玛肩上扛着一条快两米来长的大胖头鱼走到赵虎跟前放下。

自得的抽着旱烟让赵虎上眼。

“这鱼可不小了,得有个百十斤吧。”

赵虎拎在手上掂了掂,脸上咧开了花。

这条鱼弄回去喽,多给他长脸呀,而且还是条头鱼。

“一百零九斤,我活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捕到过这么大的鱼。”

俩人在屋里转了一圈,叼着烟在车旁聊天。

说话间,大解放就被昨晚一块喝酒的汉子们帮忙装的满满登登的。

赵虎散了两盒烟,挨个拥抱道别。

“眼瞅就中午了,吃完饭再走,我让娜日莎给你烤鹿肉串吃。”

赵虎坐上车都打着火了,听到这话还犹豫了一下,可达玛的后半句一出口,赵虎一脚油门踩下去,大解放嗷嗷的就窜了出去。

松市离茶缸湖可不近,本来赵虎还想着等去了前边县里给刘国权去一封电报,让楚恒自己坐火车回来,他就不反回去接他了。

谁承想,刚出了查岗湖他就被一辆吉普车给截住了。

“虎子,你大爷的,我就知道你不打算管我了。”

开车来的是刘国权,这小子现在又支楞起来了,头发梳板板正正,钢笔插在中山装的上衣口袋里,还挺有文化人那味。

反观楚恒就不一样了,头发炸的像个鸡窝,衣服扣子都系错了一个。

下来车大声吼叫着抬脚就踹大解放都车头。

“想死你就接着踹。”

赵虎一脚踢在楚恒屁股上,给丫踹成鹌鹑,也没有管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国权:“这身行头不赖,权哥你这是官复原职拉?”

“糙,拉几把倒吧,顶了我老领导的班,比在县衙舒服。”

刘国权一拳擂在赵虎肩膀头子上:“虎子,叫你喝酒去你都不去,我牛批都吹出去拉,面子丢大了。”

“不去,最烦你们酒场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我要是去了没准桌子都给你们丫掀了它。”

大马路上赵虎和刘国权叼着烟叙旧,知道这一别短时间内也就见不着了,烟都没舍得吸,就怕这烟抽完了就该分道扬镳。

“昨儿我老丈人过来了,说是挖着根老山参说是要我带给你,玛德,楚恒这小子着急忙慌的,弄的也没装车上,等明年有时间了我给你送过去。”

赵虎一听有好东西,打开吉普车门就往里面翻腾。

一听刘国权的后话,立马泄气了:“孩子死了你踏马来奶了,没有的东西你说这干啥。”

烟抽完了,赵虎碾灭烟头:“行了,又不是见不着了,咱爷们别整娘们酸不溜的那套,回吧。”

“成。”

刘国权眼眶是有些发红,怕被赵虎看出来,说完就钻进车里。

看着吉普车走远,赵虎转身也就上了大解放,一脚油门就开了起来。

剩下在后面一路跟着车跑,舌头都吐出来的楚恒。

“我糙,虎哥咱别这么玩儿,我还没上车呢,等等我呀!”

倒车镜中楚恒的狼狈模样,让赵虎嘴角挂起一丝笑容。

非但没有停车,反而油门踩的更勤了。

约莫也就五六里地吧,楚恒就受不了了,脸色煞白,俩手插着腰踉跄着往前跑。

瞅着楚恒实在是迈不开腿的架势,赵虎这才缓慢的把车停下。

等楚恒追上来,脸上都没人模样了,头发一溜溜的搭在头皮上,嘴角都泛起白沫子了。

“呦,这不是楚大少嘛,瞅这体格子也不行呀,您还是得多练练呀。”

楚恒弯着腰双手搭在膝盖上,哪还有空搭理赵虎的嘲讽呀。

胸膛像是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气都喘不匀了。

“虎哥别闹了,我这一宿都没睡觉了,赶紧让我上车。”

好半天楚恒气儿才顺了,赔着笑脸拍着车门子。

配上一脑门子汗还挺滑稽,整的赵虎都来了兴致逗他。

“可别,咱这大货车是什么破烂呀,您身份金贵可别脏了您的身子。”

“我错了,我不该踹你的车头,我给你擦干净行不?”

听赵虎憋着公鸭嗓说话,楚恒哪里还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说这话就跑到车头,拿袖子照着他刚才踹的地方就使劲挥胳膊:“来虎哥,下来瞅瞅,我可是把这车当我媳妇擦的,锃光瓦亮。”

折腾这一趟,日头都生老高了,赵虎见这小子这么上道,也就不逗他了。

等楚恒上车给他扔了根烟:“你小子跑两步路就造这样,歇会吧 ,我先开着弟妹跑一圈。”

“滚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