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嫣然朝着方慧就冲了过去,柳絮拉都拉不住。
“方慧,你这个贱蹄子,还敢来孙府门前捣乱,难道还想进孙家的门吗?”
周围的人一听这太师府的小姐果然认识方慧,这么一来,就说明太师府的姑娘真的是知道孙澈底细还敢嫁进去的!
“太师府的姑娘竟然夺人夫婿啊?”
“不是吧?这孙澈有啥好的?不就是一个进士吗?京城里缺这样的人?”
“也许是缺一个能够帮太师府的姑娘遮掩肚子的王八呢?你看看那个太师府姑娘肚子都鼓起来了呢!”
“天哪!这可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呀!孙澈和太师府里没一个好人!”
“谁说不是呢!可怜了这个发妻,还被人追杀,看她身上包的那些伤口,肯定是死里逃生。”
“听说是来和离的!”
“当然得和离啊!不然把命搭上吗?小胳膊拗不过大腿啊!”
“那是,一个是新科进士,一个是太师府姑娘,这个发妻谁也惹不起,还是和离了吧!起码保住一条命啊!”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可把刘嫣然气坏了,她指着方慧说道:
“你这个贱人,就是为了抹黑我们,你要和离,早干什么了?当初说好了,你在客栈等着,孙郎去找你和离!
结果呢!你自己偷偷跑了!现在回来倒打一耙,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刘嫣然从有孕了之后就脑子不太好,经常做一些蠢事,柳絮拉着她,怕她动了胎气,却不敢再出声劝阻,怕起了反作用。
孙澈却觉得这件事情有转机,只要把黑锅都推到刘嫣然头上就行了!
他上前一步,扶着刘嫣然,大声安慰道:
“夫人,你不要同她一般见识,你身怀有孕,可不要动了胎气啊!不然太师府可不会放过我!”
孙澈的话坐实了太师府的姑娘未婚先孕还恶意夺人夫婿的事情,这下大家的恶意都朝着刘嫣然来了。
周围的议论声也特别难听,刘嫣然气的大叫了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柳絮和孙澈急忙扶着她,就要往门里去。
欧阳贞贞还一句话都没说呢,就把刘嫣然气晕了,太师府的姑娘就是娇贵,可真是不抗造啊!
她看着孙澈要跑,立刻抓住他说道:
“孙澈,你买凶杀人,我也不与你计较了,只要你赶紧跟我和离,我再也不想跟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有任何关系了!”
孙澈本想借着刘嫣然晕倒的事情逃跑的,却被方慧抓着,甩了半天也没甩掉,可真是晦气!
随即他冷哼一声说道:
“方慧,你不要胡搅蛮缠,谁跟你成婚了,我跟你毫无关系!”
欧阳贞贞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立刻抓着他的右手腕,把他往外拖。
孙澈的右手腕刚刚好了一些,敢提笔写字了,可不能再被这个女人给弄断了,于是就被拖到了那些贩夫走卒的面前。
欧阳贞贞对着一群人说道:
“父老乡亲,小妇人不是京城人士,我的父亲也过世了,没人能帮我讨回公道。
幸好我命大,没死在这个狗贼手里,今天就请父老乡亲给做个证,这孙澈说他跟我毫无关系,可我们确确实实有婚书啊!”
随即欧阳贞贞就把那个背来的大包袱打开了,从里面把婚书拿了出来,说道:
“大家给我做个证,我是孙澈明媒正娶的发妻,可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呐!”
周围的人看到婚书,都点头说道:
“哎呀!这个孙澈真的早就娶妻了呀!”
“婚书都拿出来了还能有假?”
“可真是个负心薄幸的,也不知道上赶着去太师府当王八那么开心吗?”
“有钱有势的人家总是特别不把人当人啊!”
随后欧阳贞贞放下婚书,又拿起了孙澈父母的牌位说道:
“父老乡亲给我做个证,我在家里这十年,一直服侍公婆,直到他们病逝,孙澈都没回来,是我一力给他们二老办的丧事,这就是他们的牌位。
我是为公婆守丧过得儿媳妇,按理说他们孙家是不能休了我的!
所以我要跟他和离!我不想把命都搭上啊!”
欧阳贞贞一边说一边哭,让周围的人很是动容。
“这个妇人真是可怜呐!”
“可不是!又生儿育女又侍奉公婆,最后还要被人追杀,这可真是太惨了!”
“这也就是人家的父亲不在了,不然肯定得来找他算账!”
“姓孙的也太不是东西了,活该他当王八!”
“哼!自己的媳妇不好好疼,父母过世也不回去吊唁,如此不孝之人,却是个进士,真是服了!”
“哼!人家还偏要去攀高枝呢!也不看看太师府的门第他配不配?”
“最好是赶紧和离,免得耽误这个妇人,就让孙澈和太师府的姑娘一起过日子去吧!”
“哼!负心薄幸和蛇蝎心肠才相配啊!”
“我支持你们和离!”
“我也是!”
“快赶紧写和离书吧!”
……
孙澈看着面前的这些贩夫走卒很是不屑,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人来对他一个进士品头论足了?
可是分官在即,他最好是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孙澈很痛快的点头答应了:
“好!我这就写和离书,我们今后再不相干了!”
欧阳贞贞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好!希望你说话算数!不要出尔反尔!”
孙澈冷哼一声,说道:
“糟糠之妻罢了!难道还有人喜欢老女人吗?真是笑话!”
随即就打算回屋里去写和离书,欧阳贞贞却抓住他说道:
“我带纸笔了,你现在就写!”
孙澈被她拉着,根本甩不掉,他有些纳闷儿,这个女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却还是不得不妥协,就在自家大门口写下了和离书。
双方签字画押之后,和离书就算正式生效!
孙澈嘲讽地说道:
“现如今你同我再无任何瓜葛,以后不要再缠着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欧阳贞贞立刻从包里把他父母的牌位给了他,说道:
“这东西还给你!你从他们过世就没有回去祭拜过,总不会连他们的牌位也丢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