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旭东倔强的将东西藏在身后,就好像不要交出自己玩具的倔强小朋友,欧阳贞贞轻笑一声:
“不交出来,就要挨打了哟!”
听着逆子好像威胁小孩子的口气,谢旭东觉得自己面上更加无光。
“谢渊,我手里只有这点东西了,你就不能把它留给我吗?”
欧阳贞贞没有跟他废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显示了自己非常坚定的决心。
谢旭东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欧阳贞贞却已经失去了耐心,她有些不耐烦的瞪了谢旭东一眼,可就是这一眼,让谢旭东的倔强直接瓦解了。
他不得不委委屈屈的从身后掏出了自己的资本,将头一扭直接丢给了欧阳贞贞。
欧阳贞贞拿到了谢旭东最后翻身的底牌,叹了口气说道:
“现如今父亲便老老实实的去教导二弟吧!不过像父亲这般能折腾的人,我实在是不放心将你完完整整的带回家。”
她的这句话令谢旭东心中猛的一颤,忍不住质问道:
“谢渊,我是你父亲,即便你不喜欢我,却也不能伤害我。”
欧阳贞贞静静地坐在那里,可谢旭东却知道她小小的身躯里有大大的能量,他很畏惧。
欧阳贞贞摇了摇头说:
“你太能折腾了,让你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谢家之外,就能给我逃跑到这里来,下次再带你出来恐怕又不知道要惹出什么幺蛾子。”
谢旭东整个人的身体都抖了抖,他已经过够了在床上养伤的日子,为自己争取道:
“你不是说接下来要我教导谢晨吗?若是你把我打伤了,怎么教导他?”
欧阳贞贞点了点头,似有所觉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不对你的四肢做什么,不过日后你也别想好过!”
欧阳贞贞想要收拾一个人,办法多的是,这世上有很多病痛,外表看不出来,却能伤人至深。
欧阳贞贞用了些小手段,让谢旭东身患极重的风湿之症,再加上些内分泌紊乱和鼻炎,就能让谢旭东后半辈子生活在痛苦之中。
此刻谢旭东还未尝到厉害,看到谢渊只是拿走了那些资本,却没有对他做什么,提着的心才放下了。
被谢渊抓到了,谢旭东就只能乖乖的跟着他回去,没有丝毫反抗。
欧阳贞贞看着乖乖跟在身后的谢旭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人即便是个十级家暴犯,也是怕挨揍的。
谢旭东看到谢渊对他不屑一顾,心里很生气,却也不得不主动打破尴尬,率先开口道:
“宋家人一直在同洋人做交易,做大烟的生意,这种人可不能任由他们的势力壮大,你小小年纪掌控谢家,可不要给他们机会做大做强!”
欧阳贞贞惊讶地说道:
“没想到,你还有一颗爱国之心!”
谢旭东被她噎了一下,眉头紧蹙,觉得自己在儿子心目中好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
他没好气地说道:
“我虽然仅仅是个商人,可也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你不要掉以轻心,宋家人卑鄙无耻,什么龌龊的手段都用得出来,你不可不防啊!”
欧阳贞贞觉得谢旭东有点啰嗦,便说道:
“宋家都要死绝了,哪里还需要耗费心神?你就不用担心了!”
谢旭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儿子竟然如此狠辣,这么快就对宋家动手了。
身后的谢旭东老实了,欧阳贞贞觉得清静了不少,便加快了脚步。
而谢旭东在身后一边跟着她,一边在心里暗暗心惊,谢渊还真是手脚麻利,竟然迅速解决掉宋家。
等等!宋家不会是今天被解决掉的吧?
那岂不是说,谢旭东给谢渊做了替罪羊?
谢旭东都能够想象得到,明早大家发现宋家人出了事,一定会把这个帽子扣在他头上。
谢旭东终于知道谢渊为何要带他去宋家祝寿了,这哪里是让他亮个相,这是让他背个锅啊!
他握紧了拳头,出声问道:
“谢渊,你…你故意挑今天出手,是想让大家怀疑我是不是?”
欧阳贞贞笑了笑说道:
“干嘛说的那么难听啊?这件事是我做的,还是你做的,在外人看来没区别啊,都是谢家人做的嘛!”
谢旭东虽然不甘心替他背黑锅,可是儿子说的很对,对外来说,谢家父子是一体的,谁做的都没区别。
“而且我也没打算让宋家的事情闹大,放心吧!就算背后有人说谢家是罪魁祸首,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闹到明面上!”
谢旭东问道:
“你有什么后手?”
“我手里有宋家给洋人输送利益的账本,只要把这些东西交给那些爱国主义者,他们激动之下恐怕会把宋家的祖坟踏平!到时候谁还敢把宋家之死的事情闹到明面上,那可真是捅马蜂窝了!”
谢旭东听到谢渊早有准备,叹了口气,儿子太过优秀也是很头疼的。
“你这般出手狠辣,以后谢家的风评肯定不好,以后谁愿意跟你做生意?”
欧阳贞贞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在乎什么?大家觉得心狠手辣的人是你,我只是一个小少年而已!”
“你…”
谢旭东被她气的不行,回到家之后,就一头扎到床上去,自暴自弃地觉得,儿子长大了,让他去折腾吧,他不管了。
然而谢旭东一闭上眼睛就开始感觉到了不同,他觉得浑身冰冷,骨头缝里都在漏风。
谢旭东赶紧钻进了被窝,他以为是今天晚上折腾了太长时间感冒了。
可是谢旭东却不知道,他的身上被欧阳贞贞做了手脚,从今天开始,他每天都会受到风湿的折磨,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痛苦,将会伴随他的一生。
谢家客厅里,石鸢将欧阳贞贞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发现她确实没受伤,才安下心来。
欧阳贞贞安慰了石渊一番,就回房了,待众人都睡着了之后,她又悄悄的出了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