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生在学校里负隅顽抗了两天之后,还是被沈雄打断了一条腿,亲自押着他在全校面前向谢渊磕头认错。
沈继生觉得无比屈辱,可是他的父亲却一脸谄媚的看着谢渊,嘴里满满的都是讨好之词:
“谢小公子,我这个不成器的犬子在学校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这是令尊觉得沈家道歉的诚意不足,我可以亲自去谢家,向令尊当面磕头赔罪。”
沈继生觉得自己的面子被父亲踩在脚底下来回的碾压,谢家真的那么强大吗?值得父亲如此奴颜婢膝?
沈继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势的可怕!
而欧阳贞贞对于沈继生最近带给她的乐趣也比较满意,便轻轻松松的接过了沈家的事情。
她轻轻松松的走了,留下沈继生在原地暗暗痛恨自己不够强大。
沈雄则看着沈继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劈头盖脸的给了沈继生几巴掌,怒声吼道:
“学校里有谢家的小公子,你竟然不会好好的巴结,还把人给得罪了,你真是个废物,日后沈家能指望你什么?”
这段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欧阳贞贞遗忘在脑后,但是却成为了全校师生茶余饭后的谈资。
“还以为沈继生多么厉害呢,以前天天欺负谢渊,没想到谢渊只是亮出了身份,他就给人家跪了。”
“可不是,每天拽的二五八万一样,还以为天老大他老二呢!没想到最后还不是乖乖给人家谢渊磕头赔罪?”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魔,善恶到头终有报,沈继生天天琢磨着怎么欺负人,现在终于有人能收拾他了。”
“之前我弟弟就被他堵在厕所里关了一晚上,烧了三天三夜才好了起来,现如今有谢渊惩治他,看他以后还敢嚣张。”
“他哪里还嚣张的起来呀,据说他那几个狗腿子都被谢渊收拾了,现如今一个一个全在家里养伤呢,真是大快人心!”
沈继生天天听人指指点点,最后因为受不了精神压力不得不转学了。
欧阳贞贞本以为谢旭东教训了周涛之后,他应该会沉寂很久,却没想到这人在谢旭东刚刚能下床的时候,便派人找到了她。
欧阳贞贞是在学校的后院儿里见到的周涛,剧情中周涛在学校同原主见面的时候,表现出一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模样。
所以原主才会觉得也许石鸢跟着周涛在一起生活会更好。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谢旭东的一系列报复行为刺激到了周涛,欧阳贞贞看到的周涛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周涛穿着一身儒雅的青灰色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远远看去好像一个书卷气很重的先生。
周涛转身看着被手下人接来的谢渊,露出了一个温润的笑容,缓缓朝着他伸出了双手。
欧阳贞贞不大喜欢跟人有亲密的接触,所以站在他身前大约两米的位置便不再往前走。
周涛脸上的笑容一瞬间便消失了,整个人变得阴鸷而可怕。
他口气低沉的说道:
“你是石鸢的儿子,为什么不愿意同我亲近?”
欧阳贞贞看着他执意不愿意放下的双手,翻了个白眼,反正累的也不是她,他爱举着便举着好了。
看到她没有回答,周涛自顾自的说道:
“我怎么忘了你不是石鸢一个人的儿子,你也是那个龌龊小人谢旭东的儿子。”
对于别人辱骂,谢旭东是个龌龊小人,欧阳贞贞并没有任何想要反驳的欲望,对她来说仅仅只是骂他一句龌龊小人根本不能体现这人的恶劣。
周涛对于谢渊没有反驳自己的话觉得很受用,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之前那般和煦的笑容。
“你是石鸢的儿子,快过来让我抱一抱。”
欧阳贞贞都无奈了,这人是对抱一抱有什么执念吗?
“有什么话你就赶紧说吧,我一个大男人跟另一个大男人抱什么抱,有病啊!”
周涛没想到刚刚还十分和顺的谢渊竟然口出恶言,他缓缓放下了双手,脸上又失去了那份笑容,换上阴沉的表情。
“不愧是龌龊小人的儿子,也是个不积口德的,小小年纪便口出恶言,你以后会比你爹死的更惨。”
欧阳贞贞一个大飞脚直接就踹到了他的下三路去,把这个身穿长衫,一副风光霁月模样的周涛,踹的佝偻在地上不停的打滚,脸上疼的冷汗直冒。
而他身边带着的那五六个手下,根本没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竟然有这样的爆发力。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能快步跑上前去,将地上疼痛不已的周涛扶起来。
周涛眼下疼的没有办法说话,欧阳贞贞也不打算听他说些什么,肯定没什么好话。
“我就说你这个人有病,你还真是有病啊,叫你的手下大老远的从教室里把我带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会比我爹死的更惨?
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做什么,不如让你放在谢家门口守着的那三个人,每天朝我们的车上扔臭鸡蛋,更能解气。
就你这一副懦夫的模样,怪不得媳妇儿会被别人抢走,你就不配有个媳妇儿。”
正所谓良言一语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欧阳贞贞可不是个善良善之辈,她的话都像刀子一样,在剜周涛的心。
周涛如今身心剧痛,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起来。
欧阳贞贞还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说道:
“你要是想跟我说能把石鸢照顾好,那你就别说了,就你一副菜鸡的模样,连我一脚都扛不住,我怎么可能放心把她交给你?
我劝你还是趁着自己有生之年,赶紧找个媳妇儿,好好生个孩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别整天盯着别人家的媳妇儿想三想四。
不是你的东西注定你也拿不到,到时候丢一条性命在我手里,我可不会看在石鸢的面子上轻易放过你。”
欧阳贞贞说话慢条斯理,这些话说完,周涛明显已经缓过劲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