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趁着男主睡着了,用感染了病菌的手绢去接触男主的牙神经及其周围组织。
成功的让男主的牙花子都肿了起来。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但凡曾经有过牙疼的人,一定不会想要再次感受牙疼的滋味。
它不会让人一下子痛彻心扉,但是它持续疼痛不仅会让人没有心情聚精会神的处理问题,甚至都不能好好吃饭。
民以食为天,不能好好的吃饭,那和痛苦有什么区别。
男主此时一边听着那些朝堂上的老菜帮一个一个的上奏,每一个问题都藏着陷阱。
汇报问题的人,不是为了打击对手,就是为了让自己获利。
大多时候这些目的都是拐弯抹角的,若是对他们的亲戚圈子毫不知情的话,恐怕那就得被臣子耍的团团转。
皇帝如今牙疼的厉害,哪里还有心情聚精会神的听他们争吵,他简直是想把那颗作怪的牙给薅掉!
免得他堂堂一个皇帝,却被一颗牙搞得心力交瘁的。
男主被欧阳贞贞调换的合卺酒废了武功之后,身体就很虚弱,最近又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所以牙疼就格外持久。
欧阳贞贞只是给他弄感染了,可是他一直上火,哪里还能好的起来啊?
而欧阳贞贞的日子就过得很是舒坦,坤宁宫里的侍女都被皇帝一气之下杖毙了,欧阳贞贞上次出宫,就全都从裴家带进来了一些。
如今的坤宁宫里,除了几个太监,全是裴家的人。
皇帝若是想要探听坤宁宫的事情恐怕是费劲了。
这段日子皇帝不进后宫,但是后宫里的那些漂亮姑娘是要每天去给欧阳贞贞请安的。
她就让御膳房把大家的早膳一起送到坤宁宫里来,一群漂亮姑娘围着她吃饭,很是赏心悦目了。
饭后欧阳贞贞还让大家可以展示一下才艺,有的弹琴有的舞蹈,作诗作画不一而足。
让欧阳贞贞终于体会了一把皇帝的快乐。
由于皇帝要给文静守身如玉,所以他不进后宫,所以后宫里的女人暂时是没有什么矛盾的。
欧阳贞贞又给大家引进了打麻将、斗地主、下五子棋等等新的玩法,一屋子十几个姑娘每天都在坤宁宫里热热闹闹的。
这些姑娘们在入宫之前都是养在深闺里,每天不是学管家就是练字绣花,连踢个毽子都被家里人说是不规律。
可是入宫了之后,哪里有别人说的什么勾心斗角,大家在一起玩的其乐融融,皇后娘娘还给大家提供场地,每天都好快乐啊!
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喜欢热闹的很,所以欧阳贞贞看着一个个争奇斗艳的姑娘们,也很是快乐。
只是每日都有一个老嬷嬷来找事儿!
“不知皇后娘娘可有找到偷盗太后宫中财物的盗贼?”
欧阳贞贞看着那个华嬷嬷的脸,想到了容嬷嬷的脸。
不过她见容嬷嬷的时候,人家对她可好了,不像这个人,一副讨债的脸。
欧阳贞贞端坐在首位,喝了口茶,说道:
“尚未!”
华嬷嬷见她没有别的话说了,只好告退离去。
那日欧阳贞贞和皇帝从太后的慈宁宫出来之后,太后的身家就全都被盗了。
幕后黑手就是欧阳贞贞,她可不想替老太后填补亏空,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把老虔婆给榨干了!
于是自那日起,太后便每日派人来她这里询问捉拿盗贼的结果。
欧阳贞贞根本就没找,敷衍太后的表现不要太明显,让华嬷嬷都看出来了。
可是太后又能怎么办呢?
在宫中,即便你是太后,没有银子也是寸步难行。
指使人办事是要使银子的,不然就会有各种各样意想不到却在情理之中的波折,总之办不成事。
比如太后想要在份例之外吃个血燕,若是没有使银子,恐怕就会被回禀:
“皇后娘娘整肃宫务,如今御膳房里也没有血燕了!”
她即便是把那个奴才打一顿,恐怕都拿不到血燕。
这就是后宫里的规矩,奴才们用性命守住的规矩,就是特殊情况必须银子开路,谁也不好使!
太后是上一届宫斗冠军,她什么都懂,所以没了银子,她只能从娘家再要一些,留着花在刀刃上。
至于跟皇后置气,那就不用想了,她如今没银子,不能把皇后如何,一不小心恐怕还得栽跟头呢!
不过太后已经试过了,知道皇后就是一个脾气不好的草包,没有必要跟她费脑筋,即便把她斗倒了,也没什么成就感。
欧阳贞贞的日子过得滋润,也觉得不能让太后娘娘太清闲了。
于是就在御花园里,瞧见华嬷嬷躲在假山后面偷懒的时候,欧阳贞贞就跟紫英使了个眼色,说道:
“皇上还真是疼爱文静啊!竟然让她帮着一起批阅奏折!”
紫英马上会意道:
“可不是嘛!娘娘,我觉得陛下看着那个文静姐的眼神都不一般,您可要小心啊!”
欧阳贞贞嗤笑一声说道:
“我是皇后,她是宫女,我用得着怕她?
即便皇上再喜欢她,左不过就是一个妃子罢了!有什么可小心的?”
紫英焦急的再劝:
“娘娘,可是她如今都能批阅奏折了!可不是心腹大患嘛?”
可是欧阳贞贞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她是乾清宫的宫女,每天都会接触奏折,这也没什么!”
看紫英还要再说,便拉着她去看花,之后就岔开了话题,慢慢的走远了。
华嬷嬷躲在假山后面,经常听墙角,可是这一次却听到了惊天大瓜,她忙回去告诉太后。
太后听到她回禀的内容,心里对皇后的鄙夷藏都藏不住,说道:
“裴家一世英名却养了这样一个蠢笨的女儿,连她身边的侍女都不如,真是个草包!”
华嬷嬷对这句话却不敢接下去。
好在太后也就是随口一说,她继续说道:
“听你说的情况,皇上对这个文静肯定不一般!
否则区区一个宫女,哪里有机会可以碰触奏折呢?
更何况还是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