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桃夭进府那一天,钱德章硬是让钱母也参加桃夭的敬茶礼,这可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让桃夭从一入府,便同其他人不同。
欧阳贞贞坐在那里等着桃夭敬茶,想起原主记忆里,桃夭敬茶没端稳,一杯热茶浇在了原主手上,钱德章却只心疼桃夭受到了原主的为难。
想着原主手上的烫伤最后还留下了疤痕,欧阳贞贞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她可不想被烫一次,那得多疼啊。
她等桃夭敬茶时,就说“我身子重,不便接,你便举着这茶跪一盏茶的功夫吧!
今后进府要知道规距,别勾着爷们作天作地,坏了你的运道!”
她这话钱母觉得没问题,她不说自己也是要说的,可钱德章却觉得这是委屈了他的心肝肉。
顿时一拍桌子站起来,冲着她吼道“曾氏,你别太过分!”
他在曾碧君手里吃过不少亏,奈何他不知道,还是不长记性,欧阳贞贞可没心思跟他吵,就扶着肚子叫疼,钱母忙让人去请郎中。
她又对着桃夭说“你既然进门来做姨娘,就得知道规矩。
惹得府里少爷夫妻不和,你就是个罪人,去外面跪着,中午不许吃饭,跪满两个时辰才可以起来!”
钱大爷舍不得心肝肉,就要上前分辨,钱母就先开口了,说:
“这一顿罚过了,这事儿也就过了,若是不罚让我记在心里,以后慢慢找回来也行,你自己选!”
钱德章又怕钱母以后找桃夭的麻烦,就咬牙没说话,桃夭今天进门来还什么都没做就被敲打一番,又罚跪又饿肚子,心里委屈得不行,神色难看极了,气冲冲地出去跪着。
钱母见她这样的做派,十分看不上,又对钱德章说:
“你以后若是再胡闹,我就罚你的心头肉,你想她平平安安的,就老老实实别再闹了!”
钱大爷一听,就张张嘴没说什么,心里想着以后怎么补偿桃夭,连郎中来给曾碧君诊脉又走了都没反应。
欧阳贞贞本就没事儿,这次诊脉本就是给钱大爷上眼药,郎中走了之后她也离开了。
走出去经过桃夭身边时,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她长得柳叶弯眉樱桃口,确实挺美的,欧阳贞贞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桃夭进府第一天就被钱母施了下马威,跪的膝盖都肿了,钱大爷心疼的不行,把这笔账记在了曾碧君身上。
钱大爷将桃夭接进府,这姨娘也尽心侍奉,称心如意地过了些甜蜜日子。
欧阳贞贞怀胎十月瓜熟蒂落,她有灵泉水和水属性异能的帮扶,本可以很快生产,但又怕让人生疑,便在产房里待了一天才生出来,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她生了双胞胎。
钱父钱母欣喜不已,当即让人去给曾家报喜,还给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多发了一月的月钱。
下人们都很高兴,之前也有小少爷出生,可也没这么喜庆,看来这嫡子女就是不一样。
钱德章喜得双胞胎儿女也挺高兴的,求钱父给取名字,钱父早就想好了,男孩儿叫钱泽深,女孩叫钱泽芳,都是端庄的名字。
欧阳贞贞不大喜欢,但她的想法没啥用,钱家就自己定下来了,她又一次感慨这万恶的古代,女子没人权啊。
欧阳贞贞生产之后要坐个对月子,好好养养身体。
她还让蜘蛛精把女儿国里得来的落胎泉倒进了钱家的井水里,以后钱家就不需要再有孩子出生了。
桃夭进门这些日子一直没来月事,猜测自己是有了,欣喜不已,晚上就告知了钱德章她的猜测,让他给请个郎中来搭脉。
钱德章刚刚得了双胞胎子女,又听说自己的爱妾可能有孕,十分开怀,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满足。
第二天用完早饭就去请郎中,郎中还没到,桃夭就见了红,她心里觉得怎么这么巧,就让郎中给看看,搭脉结果是气塞阻滞,她没有怀孕。
空欢喜一场,桃夭和钱大爷都不怎么乐呵,然而他们还不知道,以后他们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转眼欧阳贞贞出了月子,又拿回了掌家权,成了有嫡子的掌家大夫人,日子过得比之前好多了。
钱大爷依然看不上曾碧君,觉得她太严肃古板,守着规矩不知变通。
欧阳贞贞也没想讨他欢心,他若给自己难堪,便让他病就是了。
桃夭自抬进钱府后,钱家富庶,钱大爷待她极好,日子过得比以前舒心多了,慢慢的将她的心养大了。
她想取代曾氏做钱家的掌家人,毕竟在钱大爷口中,曾氏就是个没情趣的女人罢了。
她的志向远大,平时就不把其他的姨娘放在眼里,总是拿鼻孔看人。
有一次见一个姨娘带着她的儿子在花园里背诗,就嗤笑人家说:
“你一个姨娘生下来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庶出,还读什么书啊?”
那姨娘生的是大爷头一个儿子,素来有脸面,被她一挤兑,面子上挂不住。
张口就骂“你个小娼妇,进门连给大夫人敬茶礼都没过,你算个什么东西?
还敢瞧不上我的儿子,我瞧你进门也有几个月了,肚子也没什么动静,怕不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呢!
一个烟花女子学了些娇娇夭夭的勾人手段,真以为这府里你就是个人物了?
哼!大夫人娘家是杭州知府,你这种货色也配同人比,真是笑话!”
那姨娘说完就领着儿子走了,留下桃夭在花园里生闷气,原来在他们钱府人的心目中,自己没过敬茶礼,就算不得姨娘。
晚上钱大爷回来就听她哀求,说大夫人为难她,不给她过明路,让她在府里地位尴尬,求钱大爷做主。
钱德章被她哄的心疼不已,满口答应让她安心,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曾碧君。
他去大夫人院子里的时候,欧阳贞贞刚起来,正在逗孩子玩儿,钱德章进来见孩子都在,也逗了一会儿,等着曾氏开口问他。
欧阳贞贞逗孩子忙得很,根本不理他,钱德章见她不说话,心里更加不喜她没有眼色。